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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 小山村出了個作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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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小山村中,一場還沒有刮起來的風暴正在醞釀。郵遞員和李蘭勇都不清楚,這封信對於劉一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李蘭勇也不相信,他知道劉一民以前喜歡看雜誌,並且偶爾會寫點東西。但要說在雜誌上發表,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過如果是真的,他當然為劉一民開心。

郵遞員看了看時間,見再等下去也等不到,於是隻能將信交給李蘭勇,鄭重地告誡道:“蘭勇,這封信很重要,必須本人親自打開。一民回來了,你親自交給他。”

李蘭勇痛快地答應了,雙手撫摸著信封,上麵紅色的印章告訴他這是真實的,真是從《人民文藝》編輯部寄過來的信。他今天之所以沒有上工,是因為今天他去公社請放映隊了。

這個時代農村想要看一場電影是極其艱難的事情,一般隻有兩次機會。那就是夏收和秋收後的農閒時間,這個時候看電影不耽誤生產工作。

麥收完之後,各生產大隊就開始派人去公社請放映隊,放映隊會排個順序,安排好各大隊的放映時間。麥積大隊今年排的晚,周邊幾個大隊基本上都放映過了。

放一次電影10塊錢,各生產小隊輪著來拿這筆錢。

放映隊的人在他的帶領下已經在大隊休息了下來,等到五六點左右,他再帶著人到曬場上找一處空地幫忙將幕布掛上,等到晚上八點準時開始放映。

他看著手上的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圍著劉一民家的大門團團轉。時不時地抓耳撓腮,真想把信給拆開,看一看裡麵寫的是什麼。

在門口蹲了一會兒,覺得一直等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拿著信朝三隊上工的地方跑去,想要將信交到劉一民的父親劉福慶手裡麵。

麥積大隊是在山裡麵,大隊由一條河分成了左右,這條河叫枯葉河。因為從山上流下來的時候,山兩邊的雜草和各種葉子都浮在了水麵一層,所以由此得名。

兩邊分彆是二隊和三隊,兩隊不僅這樣居住,地也都在兩邊。繼續沿著河往上走,就會發現枯葉河實際上是由兩條河彙集而成,整條河從山嶺上流下來呈“y”字形。“y”字上麵的這一塊地屬於一隊,等於是枯葉河將整個大隊分成了三份。

李蘭勇家是二隊的,李姓族人為主,他爹李大山是大隊支書也是生產隊的小隊長。三隊劉家是大姓,一隊韓姓是大姓。彆看生產大隊麵積不大,也暗含了各種各樣的權力爭鬥。

一般像小姓,根本沒辦法成為大隊兩委的成員。劉福慶和李大山兩家關係好,連帶著兩個小隊的人關係都好。一隊想爭支書,但被劉李兩家死死地壓著。

還有一重身份,那就是韓姓的成分都不是很好,韓家老爺子以前是遠近聞名的地主,地不僅僅在麥積大隊,在隔壁的幾個生產隊都有。

老一輩人都說,咱們這兒的人放個屁都得給姓韓的說一聲,人家同意了才能放。

這一句調侃在解放後,猶如一座大山,將韓家人壓的死死的。

今天三隊的人都在山坡的後麵給玉米地鋤草,劉福慶身為小隊隊長一馬當先,埋頭在玉米地裡苦乾。玉米現在長得還不算高,鋤草稍微好一點。等玉米長高了,在玉米地裡麵密不透風,葉子剌的皮膚一道一道的,火辣辣的疼。

劉福慶手握著鋤把,鋤把上都是濕的。額頭和脖子上的渾濁汗水滴落在鋤頭上,轉眼間便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又化作水汽消失在了空氣中。

生產隊上工跟開大會似的,熱的要死,但是社員們還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

劉福慶直了直身子,費力地將胳膊背到身後,使勁地捶了捶酸痛的腰,身體感到一陣暢快。抬頭朝前麵看去,發現自己前麵空無一人,轉身朝後望去,最近的離自己也得有五米的距離。

“你們一個個驢球馬蛋的,下工吃不飽,上工不乾活。照你們這樣乾,能有糧食才怪了!再球這樣乾,救濟糧要不來,一個個都出去要飯去吧!”

“隊長,你彆生氣。你說咱乾了也是10分,不乾也是10分。乾了吃不飽,不乾也吃不飽。”有人在後麵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心裡想的啥,反正又不是你自己的地,吃不飽,吃不飽有救濟糧,上級不可能看著咱們餓死對不對?你看看你們,吃救濟糧光榮啊?你們的覺悟呢?我告訴你們,誰不好好乾,我過年扣你們的工分。你們看我敢不敢這樣乾?”

劉福慶瞪大了眼睛生氣地說道。

見劉福慶生氣,生產隊的人趕忙加快了速度,不過沒過多久,就又慢了下來。

由於出工的地是山坡這邊的,李蘭勇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李蘭勇揮舞著手中的信,朝著三隊的人跑了過來,一邊口中喊著:“福慶叔,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他這一喊,將整個生產隊的目光都給聚了過去。

“蘭勇,出什麼大事了,公社有新的指示了?”劉福慶扯著嗓子喊道。

“不是,是一民!”

他這話剛說完,旁邊的楊秀雲腿一軟,差點摔倒在了地裡麵,趕緊扔掉鋤頭跑到劉福慶旁邊,著急地說道:“他爹,他爹,蘭勇是不是說一民出事了?我是不是聽錯了?”

劉福慶二話不說,扔掉鋤頭朝李蘭勇跑了過去,問道:“一民出啥事了?”

“叔,一民”

“哎呀,你這孩子要急死我了,一民到底出啥事了!”

“一民一民好像要當作家了!”李蘭勇終於將話給說完整了,又將信拍到了劉福慶的手裡。他捂著肚子,口乾舌燥的,不停地咽著口水。

“啥作家?”劉福慶大聲地問道。滿手的汗,一瞬間就在信封上印了一大片汗嘖。

李蘭勇又咽了一口唾沫,臉略帶痛苦地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你看,這是燕京《人民文藝》編輯部給他來的信,郵遞員剛送來的。一民肯定是給雜誌投稿了,人家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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