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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子威嚴,奉天承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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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在空曠的轅門前嗚咽盤旋,但經略府前,此刻的死寂卻比朔風更刺骨。

方才那支鐵甲方陣——分裂、合圍、刹停——如同冰錐鑿頂,每一個精準冷酷的動作都深深楔進在場官員的靈魂深處,震得人魂搖魄悸。

短暫的、仿佛連風雪都被凍住的死寂後——

“嘶——!”

“呃……!”

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彙成一片壓抑的寒潮。

那些素日裡自持甚深的老臣宿將們,臉上的血色驟然褪儘。

有人雙目暴突,像是要從眼眶裡掙脫出來;有人下意識地捂住了微張的嘴,指節都攥得發白;更多的則是喉嚨裡滾過一連串短促、艱澀的“嗬嗬”聲響,那是震驚到極點,連完整呼吸都窒住的抽搐。

一張張飽經風霜的麵孔,或被凍得青紫,或爬滿鬆弛的皺紋,此刻都如同戴上了僵硬的麵具。凝固的瞳孔裡,隻有深深的恐懼和難以置信,死死鎖住轅門兩側——

那裡,兩支沉默的騎陣猶如鋼鐵澆鑄的長城,自漫天風雪中拔地而起,烏黑的鐵甲吸收了光線,隻留下沉重的輪廓和刃口偶爾泛起的冷芒。

一張張覆著猙獰麵甲的臉孔,看不出絲毫情緒,唯有一雙雙冰冷的眼睛透過觀察孔,漠然地掃視著。身下,戰馬不安地刨著蹄下的凍土,碩大的鼻孔噴吐出一團團濃重的白氣,在刺骨寒風裡瞬間凝結成霜。

這副畫麵——鋼鐵的肅殺、非人的沉默、宛若當麵的力量感——帶來的視覺衝擊,混合著一種直麵強權的巨大壓迫感,徹底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凍結了所有思維。

嘴裡灌滿了風雪,混合著一股從骨髓裡滲出的、難以言喻的苦澀,那是一種情緒波動極大之後身體的自我反應。

這一刻,曾經遙遠的天子之威,已然森然迫近。

——這……這便是天子京營的親軍?

再看咱們遼東……那些號稱邊軍精銳的家丁、營兵,天天被吹得如何了得,在這股沉默的鐵流麵前,簡直成了土捏的草人兒。當年薩爾滸……那八萬大軍若有此間三分的筋骨、三分的軍容……何至於……何至於屍橫遍野啊。

“嘶——”

“哢吧!”

總兵官賀世賢猛地回神,一口涼氣幾乎要把肺葉抽乾(誇張地手法),緊攥的拳頭指關節爆響。

常年握刀的粗糙大手瞬間變得又濕又粘,那是滾燙的興奮衝湧出的汗水。

賀瘋子是遼東出了名的悍將,生平最愛單騎突陣,動不動就帶兵衝鋒,被熊廷弼多次申飭。

此刻,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釘在眼前的景象上——那甲胄關節處精密的咬合,臂甲上凝結的寒霜與冷硬的金屬光澤,馬鞍旁懸掛的長刀,刀鞘雖掩,那股渴飲鮮血的鋒芒卻像是要透鞘而出……

更攝人心魄的是那份肅殺之氣中透出的絕對紀律!靜立如山,動如雷霆。

最初的震撼像岩漿滾過血脈,燒得他渾身發燙,下一刻,那股火便燎原成近乎貪婪的渴望和熊熊燃燒的、近乎暴戾的戰意。

“娘的……!”一聲悶雷似的低吼幾乎是從他牙縫裡磨出來,帶著粗重的喘息,猛地砸向身旁的老搭檔參將張銓。

“這才他娘是打仗的兵!真家夥!”那聲音裡的狂喜幾乎要滿溢出來,更充滿了對自己過去的顛覆。

他麾下那五百披甲家丁,曾是他在遼東橫行的底氣,是他逢人便吹噓的本錢。

可此刻,在這支如同自天而降的玄甲鐵軍麵前,那點家當、那份傲氣,就像破口袋一樣被徹底捅穿、碾得粉碎。

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混合著驚歎、臣服與無限向往的熱流,在他胸膛裡激烈衝撞著。

“呼……”一旁的張銓也被這鐵流之勢壓得喘息不定,胸口劇烈起伏,用力地點著頭,甚至忘了官階差遣,隻顧附和道:“天兵!真正的天兵!”

他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眼神卻亮得驚人,看著那沉默如嶽的鐵騎,仿佛寒冬裡陡然望見了篝火,“遼東……遼東有他們坐鎮,我們……我們有盼頭了!真的有盼頭了!”

知府同知王學書卻是臉如金紙,雙腿抖如篩糠,一股腥臊瞬間洇濕了青袍下擺!他癱軟在地,羞恥與恐懼讓他恨不得鑽入雪中。

而此刻立於風暴眼最前端的熊廷弼,此刻麵龐通紅如烙鐵!他雙拳死死緊握,青筋賁張!望著那鋼鐵壁壘,虎目中翻滾著前所未有的震撼與灼燙的狂喜!一句低沉的、卻如同滾雷般的吼聲從他齒縫間迸發:

“強軍!真天兵也!”

周永春立在他身側,同樣被深深震撼。但他目光掃過那威臨萬軍的鐵騎軍陣,再看向身前激動難抑的熊廷弼,眼神最終化為一片深沉的明悟與了然——陛下以無上威儀、傾世強軍昭示其意,今日這道聖旨的分量,已無需言表。

這份無聲卻如山傾的威壓,瞬間將遼東文武釘在原地,心緒各異,再不敢妄動分毫。

王承恩慢慢悠悠的下了馬車,大紅坐蟒服在風雪中一片如火威嚴。他看也未看跪伏滿地的文武,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經此一事,大明天子的威嚴算是在遼東徹底樹立起來了。

他對隨行掌班太監略一頷首。

掌班太監手捧一個覆著明黃錦袱的紫檀木九龍盤繞聖旨匣,疾步走至香案黃案之前,朗聲宣告,聲音穿透風雪,刺入每一個官員的耳膜:

“天使臨遼,恭請聖意!文武跪接——”

所有官員,包括熊廷弼、周永春二人,紛紛撩袍,向著天使儀仗的方向深深跪伏下去,額頭重重貼上了冰冷刺骨的青磚雪地,凜冽的寒風在這一刻似乎也被這肅穆的寂靜凝固。

王承恩這才緩步上前,如同行走在自家的廳堂。他伸出白皙卻穩健的手,鄭重揭開錦袱,捧出那卷散發著幽深光澤的紫檀龍匣。

取出鑰匙,旋開金鎖,匣蓋輕啟,一股清冷尊貴的龍涎異香瞬間彌漫開來,壓過了風雪的氣息。

他雙手極其恭謹地請出一卷玉軸盤繞的聖旨,卷麵非絹非紙,乃是禦用監特製的“玄青緙絲海水雲龍紋織錦”為底,金線繡滿祥雲,兩道昂首的五爪團龍拱衛著正中的“敕命之寶”陽文大印。

金璽朱泥,龍紋在風雪光線下隱隱流動,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煌煌天威。

王承恩手捧聖旨,行至香案後的明黃龍亭前正中位置,轉身麵向腳下跪伏如林的遼東文武。

他沒有立刻宣讀,而是以近乎凝固般的肅穆姿態掃視全場片刻,那目光如同無形的冰針,讓每一個被掃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將身體伏得更低,額頭死死抵住冰冷的磚石。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

朕紹膺大統,夙夜兢惕。今有遼東重鎮,屏翰攸關。建酋凶悖,肆虐邊陲;黎庶惶怖,翹首天恩。

爾遼東經略熊廷弼,赤誠為國,壁壘屹然,功存社稷。特加兵部左侍郎銜,總督遼事,賜尚方寶劍,關防軍務皆許便宜行裁,凡遇阻撓軍機者,三品以下,可執劍直誅!所部兵將悉聽調遣。

更念邊陲重寄,軍威是懾,特拔禁衛鐵騎五千,賜卿統禦,以為屏藩。此銳士乃天子親衛,赳赳雄壯,可助卿掃蕩邊氛,肅清醜類。

巡撫周永春,忠讜體國,撫恤著績。雖丁母艱,情實可憫。然家國多難,疆圉孔棘,豈容遽辭?著特恩奪情起複,加兵部左侍郎,專膺撫遼糧餉、督勵屯政、撫輯流亡之責。

凡遼中軍、民、財、法諸務,事無巨細,俱以經略熊廷弼之裁定為據!周永春但行襄讚協理之實,竭儘心力以副經略謀猷!敢有托故推諉、陽奉陰違者,廷弼可立奏天聽,朕必治以重典。

詔諭分明,天心可鑒!汝二人務須深體時艱,戮力同心,俾遼疆克固,邊患永綏。倘或辜負此恩,怠忽懈怠則三尺法具在,決不輕宥!其五千鐵甲禁騎,當為國之乾城,卿其善用慎驅之!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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