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房子有兩層,江雲深自己住二樓。
以前林靜雪在江家的時候,住的是一樓,江母考慮的是她身體弱,住二樓爬樓梯不方便。
為此,還被林靜雪記恨了很久。
覺得江母是看不上她,故意不讓她和江雲深接觸。
後來江雲深調去海島,林靜雪也堅信,這是江母攛掇的,就為了徹底分隔開他們。
有一次林靜雪說漏了嘴,可把江母氣得夠嗆。
氣得多了,心裡最後一絲柔軟也沒了。
那天把林靜雪送去醫院以後,江母把門鎖也換了。
現在家裡已經沒有林靜雪的東西。
她住過的那間屋被騰空,還打掃了幾遍,江母想著以後用來當客房。
反正林靜雪想回來是不可能的!
考慮到季妍書坐了火車,之前還和林靜雪打過交道,肯定是身心俱疲。
吃了飯,江母就催她上樓休息。
“洗頭洗澡的東西,媽都給你準備好了,你上去看看還缺什麼,明天讓錢大姐陪你去買。”
季妍書道:“日用品我都帶了,不缺什麼。”
她沒打算在京市久留。
等解決完林靜雪的事,再給家人買點禮物,她就要回海島了。
不過,趁林靜雪還沒回京市,倒是可以到處逛一下。
畢竟機會難得。
要是不走走看看,體驗一下大城市的氛圍,總覺得虧了。
江母陪兒媳婦上樓,直接把季妍書帶到江雲深的臥室。
以前放的是單人床,現在變成了嶄新的雙人床。
房間裡貼著喜字。
桌上放著相框,裝的是他們倆的結婚紀念照。
江母:“你們不在京市生活,彆的家具就沒準備,等以後你們回家,咱們再買新的。”
季妍書表示理解。
常年不住人的房間,裝飾得再好也是浪費。
結婚的時候江家給她的錢已經夠多了,有沒有買家具,季妍書不在乎。
要是啥都想要,那也太貪心了。
對江母說:“以後日子越來越好,賣的家具也越來越漂亮,等雲深調回京市,我們可以買最時新的,現在什麼都不用買,該省省,該花花。”
江母也是這麼想的。
問季妍書:“雲深打算調回來了?”
江母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肯定希望他留在身邊。
都怪林靜雪,把人逼走了。
也怪他們沒處理好,讓親兒子受了委屈。
他是男人,受了委屈也不好抱怨,隻能藏在肚子裡。
現在好了,連累兒媳婦也跟著遭罪!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要大包大攬。
或者,在那件事發生以後,就把林靜雪徹底送走。
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心軟,給了她得寸進尺的機會。
季妍書也不知道江雲深的打算,“我們還沒商量過,不過,你們都在京市,他肯定想回來。”
當時離開京市,是被林靜雪惡心到了。
後來一直沒回來,估計也有工作忙的原因。
江母:“我們去大西北提親的時候,他怕你被林靜雪欺負,還說不回大院。”
這事季妍書不知道。
嗔道:“我又不是病貓,想欺負我,沒門!”
林靜雪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還能決定她回不回京市?
這也太給林靜雪麵子了。
江母就喜歡她勁兒勁兒的模樣,不管到了哪裡,她都不會吃虧。
這樣挺好。
江母:“那你跟雲深好好商量,讓他好好奮鬥,爭取早點調回來。”
季妍書點頭,“我會跟他說,他要是調不回來,那我帶孩子回來,讓孩子在京市接受教育。”
兒媳婦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江母覺得她們站在了同一陣線。
高興得不行。
“孩子的事不著急,你們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
季妍書還沒去醫院檢查過,就沒說自己月經推遲,應該是懷孕了的事。
等去過醫院,拿到檢查結果,再跟他們說也不遲。
對婆婆說:“我想早點生,現在時間一大把,可以陪他們長大。”
江母笑得合不攏嘴。
她年輕的時候不想早早生孩子,也不願意彆人催生。
身邊的同事很多都這樣。
沒想到妍書願意生孩子,一點都不排斥。
當兒媳婦和當婆婆,身份不同,心態也會不同。
季妍書要生孩子,江母當然高興。
道:“你放心大膽地生,不用怕沒人帶孩子,到時候我讓錢大姐去幫你們搭把手,她要不想去海島,媽重新請個靠譜的遠房親戚去幫你和雲深的忙,你儘管生,我們不會不管的。”
生養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人願意搭把手,季妍書當然同意。
隻要幫忙的人靠譜就行。
“到時候再說。”
江母連連點頭,“有消息了你給媽打電話,安排人很快的,你們不用焦心。”
季妍書:“我媽也在島上,有他們照應著,我什麼事都沒有,您在這邊也彆太操心我們。”
兒行千裡母擔憂。
江母雖然是女強人,但她同樣是母親,怎麼可能不操心?
這話說起來沒完沒了,江母不想嘮叨。
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你快洗洗,然後好好睡一覺,不用學雲深,精力充沛得跟什麼似的,老是躺不住。”
結婚前,江雲深還想帶季妍書規律生活,給她製定了一個作息表。
但結婚後,她一天都沒遵守過。
偶爾也會早睡,但早起是不可能的。
在她的乾擾下,江雲深還能雷打不動地早起,然後去跑步鍛煉身體,是真的很自律了。
江母下了樓,季妍書帶著換洗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坐了火車,總覺得身上黏黏糊糊地難受。
從頭到腳洗了一遍,頓時神清氣爽,精氣神也比之前更好。
季妍書穿著睡衣,坐在窗前擦雪花膏。
露出的胳膊和腿又白又細,皮膚透亮,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錢大姐端著銀耳羹上樓,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再次感歎,雲深媳婦也太漂亮了。
瞅瞅這身段,這小臉,能把人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