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書翻了個白眼,突然覺得徐慧芳的腦子也不正常。
周珩為什麼挨打,她心裡沒數?
還掰扯一些有的沒的,腦子沒病都說不出這種話。
季妍書:“有病就去看腦子。”
徐慧芳盯著季妍書姣好的臉蛋,情緒開始失控。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周珩心裡有兩個人的事實。
也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日子。
季妍書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回來礙她的眼?
一回來就和周珩拉拉扯扯,她還要不要臉!
“季同誌,我和阿珩已經結婚了,求你放過他,不要做插足彆人感情的事,這很不道德。”
徐慧芳特意拔高了聲音,有意把季妍書釘在勾引男人的恥辱柱上。
季妍書磨了磨牙,她還以為上輩子的徐慧芳那麼矛盾,是道德和人性的拉扯。
道德讓她當個好後媽。
人性讓她厭惡這個身份。
做了鬼的季妍書不喜歡徐慧芳,但她知道周珩才是問題最大的那個。
畢竟有了後媽,就有後爹。
他偏心徐慧芳,這也不是難以理解的事。
沒想到徐慧芳本性就是惡劣的,沒了工具人孩子當遮羞布,骨子裡的壞直接暴露了出來。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厲害得很!
清了清嗓子,也學著徐慧芳的做派,拔高聲音,“徐同誌,我不知道你和周珩背地裡做了什麼,才會讓他在領證當天逃婚,你們恬不知恥地領了證,已經很丟人了,能不能放過我和我家人,我們真的不想和人品惡劣的東西來往。”
田小梅補充,“你們臭魚配爛蝦,誰沾誰臭,還以為自己是金疙瘩呢,能不能彆出來招笑?”
看熱鬨的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如果周珩沒逃婚,也沒火速和徐慧芳領結婚證,他們會以為是季妍書的問題。
畢竟季妍書嬌滴滴的,脾氣也不怎麼好,突然耍性子,和周珩鬨分手也不是不可能。
但事實擺在眼前,是周珩和徐慧芳勾搭到了一起,背叛了季妍書。
現在還好意思給季妍書潑汙水。
要他們說,季妍書不應該隻打周珩,再扇徐慧芳兩耳光也不為過。
“周珩,你就這麼看著你媳婦欺負妍書,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這種滿嘴胡咧咧的媳婦,你得給她幾個大嘴巴子,好好管教才行啊!”
“這資本家小姐真不是好人,妍書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她忍心給人潑汙水。”
“男人她都搶了,潑汙水算啥?有的人就是沒臉沒皮。”
“周珩,你是不是眼瞎,娶了這麼個玩意?”
周珩皺眉,刻意忽視那風言風語。
拉了一把徐慧芳,“你不上工,跑來這裡乾什麼?”
他的語氣很冷,還有點不耐煩。
徐慧芳像被兜頭淋了一盆冷水,心裡的怒火被澆滅,隻剩下心冷和委屈。
梗著脖子道:“你是我男人,季妍書莫名其妙糾纏你,還扇你耳光,難道我不該管嗎?”
看到她的委屈,周珩的態度軟了下來。
徐慧芳是擔心他,一著急才說了糊塗話。
這不是她的錯。
周珩放軟語氣,“我和妍書有話要說,你先回去。”
徐慧芳不回,周珩現在是她丈夫,她要是灰溜溜地走了,不得被人笑話死?
她絕對不要輸給一個村姑!
“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對上徐慧芳幽怨的眼神,周珩既心虛,又覺得煩躁。
上輩子,她很大度,很溫柔體貼。
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胡攪蠻纏?
不。
上輩子她也沒那麼大度。
每次提到妍書,她就會生悶氣,還會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
以至於後來全家人都不敢提妍書,甚至還和季家人斷絕了來往。
那個時候他很愛徐慧芳,覺得她是吃醋,耍小性子,這是愛他的表現。
可現在季妍書還好好地活著,周珩沒法把她當空氣。
徐慧芳對季妍書的態度,他很不滿。
自然也就不想再包容她。
“我說過我會把妍書當親妹妹,你不是沒意見嗎,現在又在做什麼?”
徐慧芳:“如果你這麼坦蕩,為什麼要讓我離開?”
周珩頭疼道:“這麼多人看著,我能做什麼?”
他隻想和季妍書好好說幾句話,沒想做彆的。
徐慧芳:“要是沒人看著,你還想做什麼?”
周珩覺得她不可理喻,“我說了,我隻把妍書當妹妹!”
季妍書冷臉拒絕,“臭魚爛蝦,少來沾邊。”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挨罵,而且季妍書用詞還這麼難聽,周珩麵子上過不去。
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看著季妍書。
眼裡帶著責備。
好像在說她很不懂事。
季妍書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以前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她不要求伴侶有多優秀,但至少得聽得懂人話吧?
“管好你的眼睛,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反倒是你,前腳出軌,後腳把我小哥打進醫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恥?”
周珩慌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逃婚,還是打了季向北,這都不是他的本意。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周珩低聲下氣地說。
看著周圍的人大開眼界。
不知道的,還以為季妍書是他媳婦……
徐慧芳的臉徹底黑了。
周珩和季妍書真的好欺負人!
如果他們舍不得分開,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她?
是在耍她玩嗎?
徐慧芳心裡燒起了熊熊烈火,打定主意不給周珩和季妍書破鏡重圓的機會。
她要牢牢抓著周珩。
永遠!
她不好過,誰也彆想舒坦!
季妍書道:“作為前任,你應該像死了一樣,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田小梅默默點頭,吆喝道:“大家夥都看見了,是周珩恬不知恥纏著我小姑子,以後他媳婦再給我小姑子潑汙水,大家得幫妍書說幾句公道話啊。”
一邊說,一邊拆了包奶糖。
給看熱鬨的人一人分了一個。
季妍書本來就是無辜的,現在還收了季家人的好處,大家更願意幫她。
七嘴八舌地指責周珩,“逃婚的是你,糾纏不休的也是你,啥好處都想占,小心雞飛蛋打。”
“有這個力氣糾纏妍書,不如下地多乾點活,賠了醫藥費你們家還有餘錢嗎?”
周珩表情僵硬了一瞬。
家裡確實沒錢了。
雖然已經重生了一段時間,但他還是適應不了窮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