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在林子清這話落下之後,他身後的衙役走上了前。
清河郡主在看到那些衙役之後,沉下了臉色。
“林大人,希望太後找上門來的時候,你還能說出這般話來。”
林子清冷冷的道:“我就算這頂烏紗帽不要了,我也要依法查辦。”
清河郡主緊緊的咬著唇,她知道現在她討不了好,也沒有反抗,跟著衙役們離開了。
在離開前,她的目光掃了眼沈輕漾,那眼裡帶著不名的意味。
“大哥。”
林清漪有些擔心:“她畢竟是郡主,若是太後當真怪罪下來……”
林子清語氣平靜:“清河郡主應該不是第一次做出這些事,我既然身為大理寺卿,就不得不管,否則也對不起我頭上這頂烏紗帽。”
他查辦清河郡主,並非僅是為了南凝,而是,清河郡主並非第一次草菅人命。
她的骨子裡輕賤女子,並不將女子的命放在心上,哪怕她同樣身為女子。
所以,他才會說出,她不是第一次做出這些事來。
“沈姑娘。”
林子清向著沈輕漾鞠了躬:“今日之事,多謝你了,我如今要先回府查案,等日後凝兒身體康複了,我便帶她登門拜訪。”
沈輕漾微微點頭:“時候不早了,我和師兄也該回去了。”
“好。”
林子清又回頭看向了林清漪:“照顧好你嫂子。”
“嗯。”
林清漪保證道:“大哥,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嫂子的。”
“凝兒現在身體不好,就讓她在南家養著,我會派些人過來伺候她。”
南家的人都已經成為了階下囚,他不擔心再有人找南凝的麻煩。
現在,他必須先去查辦清河郡主的案子。
在林子清離開之後,沈輕漾也和林子清告辭,與顧北辰離開了。
如今南凝睡了過去,她便沒有去打擾她,隻是約定了明日再來看她。
清河郡主被大理寺的人帶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宮裡。
太後在得知此事之後,勃然大怒,氣衝衝的就去了禦書房找北辰帝。
“皇兒,那大理寺府的人欺人太甚,完全不把哀家放在眼裡,清河是哀家親封的郡主,他怎敢如此對待郡主?”
北辰帝看到太後來找他,就有些頭疼。
“母後,這次那清河郡主確實犯了錯,就算是皇子做錯了事,那也該問責。”
太後沉下了臉:“清河也隻是救人心切罷了,何況,是那些人選擇保小,和清河有何關係?”
“母後,”北辰帝眉頭皺了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信清河郡主她不知這些,南凝都已經嫁給了林子清為妻,選擇保大保小,何時輪到她娘家人做主?”
“而且,朕還聽聞,那林家的人選擇保大,是清河郡主不顧林家人的意願,非要剖腹取子,差點就害了一條人命。”
京城誰不知道那林大人愛妻如命。
就連他在宮中都有所耳聞。
所以,清河郡主被抓住了把柄,那林子清肯定要為愛妻出氣。
“皇兒,難道你連母後的麵子都不給了?”太後明顯動了怒,“我這一生都沒有女兒,隻有你一個養子,那清河與我實在是投緣,我一直將她當成女兒看待,你要是真的處置了她,那就是讓母後不好過。”
北辰帝越發頭疼了,自從知道林子清抓走清河郡主之後,他就知道,母後定然不會消停。
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的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陛下,林大人與寧大人,薑大人等在外求見。”
北辰帝的眸子亮了亮,吩咐道:“快,快請他們進來。”
“是,陛下。”
太監領命退下。
片刻後,林子清等人從禦書房外走了進來,甩了甩衣袍跪了下來。
“臣參見陛下,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看到這些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道:“林子清,你抓走了清河,如今還有臉來宮裡?”
林子清沒有理會太後,他起身走上了前,向北辰帝呈上了一本奏折。
“陛下,臣要參奏清河郡主,草菅人命,於理不容!”
北辰帝讓人將奏子拿上麵前。
太監立刻上前,接過林子清手裡的奏折,呈給了北辰帝。
北辰帝在看到奏折上的內容之後,他的臉色頓時一沉,眼裡帶著怒意。
“林愛卿,你所言可是真。”
林子清恭聲道:“啟稟陛下,臣妾句句是真,這清河郡主救百姓是不假,可臣已經查驗過了,她給百姓的藥,藥效過重,對百姓的身體百無一利,若長久服用,必定會油燈儘枯。”
北辰帝緊緊的捏著手裡的奏折。
本來他這些天對那清河郡主倒是改觀了。
他聽說,那清河郡主在外義診,連藥錢都不收,所以他才會準許太後給她銀兩用以救人。
更何況,那清河郡主住在王府裡,卻從未對晉王有非分之想,也沒有打算給他為側妃,這倒是讓他欣賞不已。
強扭的瓜不甜,他是不希望太後將清河郡主賜給晉王,而且之前太後賜人,是因為清河郡主喜歡晉王。
不惜為了當時被圈禁的晉王去了疫城。
要是清河現在沒有這個想法的話,那這件事就好解決了……
可誰想到,清河郡主竟敢做出如此之事來!
“陛下。”
薑尚書也走上了前,稟報道:“前幾日,有人在京城的府衙外擊鼓鳴冤,他的妻子生產時,清河郡主剛好路過,便要幫她的妻子生產,誰知最後,他的妻子死在了清河郡主的手裡。”
北辰帝的眼裡更為憤怒。
“還有此事?”
“是,”薑尚書恭聲道,“可惜此事被人壓了下去,以至於知道的人不多。”
北辰帝冷笑道。
“在天子腳下,草菅人命,還有人敢幫她欺下瞞上,立刻去查!朕要知道,這膽大包天的人是誰!”
薑尚書下意識的看了眼太後。
太後也有些發懵:“哀家不知道這事,這當中肯定是有誤會,清河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京城誰人不知,那清河郡主背後站著的是太後娘娘,”寧太傅嘲諷的道,“太後為了她,不惜逼迫晉王納她為側妃,太後對她如此寵愛,又有誰敢動清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