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淮茹早早的就起床做飯。
而婁曉娥還在沉沉睡著。
等韓衛民起來了,婁曉娥也差不多起來了。
隻見婁曉娥兩眼紅腫,顯然是昨晚哭了很久。
不過她臉上卻浮現開朗的笑容,顯然是放下了很多東西。
哭有疏解肝鬱的作用。
會哭的人,更容易派遣心中的煩悶。
反而比那些不會哭的人,抗壓能力更強一些。
“這下我爸再也不能逼我跟這個爛人相親了。”婁曉娥釋然的說道。
韓衛民點頭深以為然。
吃飯後,韓衛民、秦淮茹和婁曉娥一同出了門。
韓衛民兩口子去軋鋼廠上班。
而婁曉娥則回自己家。
見婁曉娥要走,正在刷牙的許大茂滿嘴泡沫的到了她麵前。
“婁曉娥,你不能走。”
“你走了誰還我清白啊。”
婁曉娥見到這廝都氣不打一處來。
這廝竟然還敢擋路。
婁曉娥雙手叉腰,冷聲說道:“你去軍管會告我吧,咱們看看軍管會怎麼判。”
許大茂聞言頓時吃了癟。
他可沒底氣去軍管會。
他跟賈張氏鑽了地窖,這事如果傳出去,搞不好給他定個耍流氓罪。
搞不好直接被拉去吃槍子了。
這年頭,為了維護社會治安,國家可是下了大力氣。
大部分情況都是小事重判。
這也符合亂世用重典的原則。
婁曉娥一把將許大茂給推開,徑直朝著大門去了。
許大茂被推了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
無可奈何的他,衝著婁曉娥的背影高聲喊道:“婁曉娥,伱給我等著。”
“以你家這成分,我有的是機會弄你。”
婁曉娥渾不在意。
韓衛民跟在後麵,對著許大茂道:“許大茂你少吵吵,你就不怕婁曉娥現在就是去軍管會告你?”
許大茂聞言,頓時雙腿一軟,一張著急的老臉上煞白一片。
他趕忙衝著外麵喊道:“婁曉娥,我跟你鬨著玩呢。”
“你可千萬彆去告我呀!”
韓衛民嗬嗬一笑,和秦淮茹並肩走出了四合院,留下許大茂一個人在後院淩亂。
許大茂眼珠子飛速旋轉,很快他就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自己老娘去婁家求情,讓婁家不要去告。
許大茂他媽一聽這話,幽怨的看了一眼許大茂,這才換了衣服,焦急的往婁家去了。
老娘走後,許大茂懊悔不已。
抬起右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瞅瞅你這張破嘴!”
韓衛民到了診室,範彬彬已經把診室打掃的煥然一新。
而且桌子上竟然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範彬彬笑吟吟對韓衛民道:“韓大夫,茶水已經給您泡好了,就是櫃子裡您留下的茉莉花茶。”
韓衛民讚許的點了點頭。
“辛苦啦。”
範彬彬接著說道:“哦,早上有人送來兩瓶茅台,說是您幫他媳婦接生,專程買了酒來答謝您的。”
“他還有點忙,就沒等你過來了。”
“放下酒人就走了。”
韓衛民望向診桌後麵,果然有兩瓶茅台酒立在地上。
這年頭茅台可是有價無市啊。
有錢也沒地方買去。
除非你是特殊單位的特殊身份。
“看來這人身份不簡單啊。”韓衛民心中暗忖。
韓衛民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報紙,打發著上午的時間。
這時。
三個男子抬著一個氣息奄奄的年輕人走進了診室。
“大夫,我弟弟昨晚上到現在一直在發高燒,人都燒迷糊了,而且還在猛烈的咳嗽,你快救救他吧。”
一個高個子年輕人麵帶悲戕的對韓衛民說道。
範彬彬看到這個年輕人眼目微垂,呼吸粗重,整個人軟的跟棉花似的,而且還一個勁的打顫,顯然是病的很重。
她也嚇的麵色煞白,緩緩的向後退了兩步,不敢上前查看。
韓衛民走上前去,經過短暫觀察,他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年輕人得的是大葉肺炎。
當然,大葉肺炎這個名詞是西醫的病名。
中醫並沒有病名,隻有關於症狀的描述。
他取來溫度計,讓家屬給這個年輕人夾上。
自己則拉過年輕人的手腕,手指按在了寸關尺之上,開始為這個年輕人進行脈診。
“寸關尺全部都洪大有力,重按在虛浮無根.這邪氣太勝,人體陽氣被格擋在外。”
韓衛民收回手指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溫度計拿出來吧。”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韓衛民讓家屬把溫度計取了出來。
韓衛民定睛一看。
0.度!
確實很高了。
“他是怎麼弄成這樣的?”韓衛民甩了甩溫度計問道。
病人的哥哥說道:“昨天我弟弟學人家去冬泳,在冰碴子水裡泡了很久,回去之後半夜就成了這樣。”
“我們一直等到天亮,這才送到您這裡來了。”
“你們醫院外麵那些大夫都是慫包。”
“竟然沒一個人敢接手我弟弟的。”
韓衛民一楞,這次明白這種重的病號怎麼回送到自己這裡來。
原來是廠醫院其他大夫都不敢接收啊。
“確實是慫包。”
病人哥哥焦急問道:“大夫,你能治好我弟弟吧?”
“你一定要救救他呀。”
“他出了事,我媽昨天都哭暈在家裡了。”
“如果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媽真沒發活了。”
韓衛民拿起處方簽,而後筆走龍蛇的寫了起來。
對於大葉肺炎,醫聖張仲景在《傷寒論》中留下過一方,足以治療這種病了。
傷寒論有雲:太陽中風,脈浮緊,發熱惡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煩躁者,大青龍湯主之。
若脈微弱,汗出惡風者,不可服之。服之則厥逆,筋惕肉瞤,此為逆也。
韓衛民很快將藥方寫好,而後遞給了範彬彬。
“彬彬,讓藥房直接煎了,不要煎熬的時間長了。”
“煎熬快點拿過來。”
“另外再讓藥房煎一根人參,一會一並送過來。”
範彬彬接過處方簽,應了一聲急忙朝著藥房跑了過去。
半小時後。
範彬彬端著兩碗藥,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韓大夫,藥來了。”
韓衛民點頭:“稍微涼涼,不燙嘴了就給患者服下去。”
範彬彬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說道:“韓大夫,我看病人這像肺炎啊,你咋還給病人煮人參湯呢。”
“邪氣還沒退,就服用補藥,這不是斂邪了嗎?”
韓衛民笑了笑,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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