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王安看來,嬴陌手中的這顆琉璃珠無論是從大小還是品相上來看,都足以堪稱極品,若是販售出去的話,絕對可以販售到千金!
而五十顆的話!
那價值可就是五萬金!
要知道整個韓國的軍餉也不過才十萬金!
這翡翠虎當真是膽大包天!!!
“敢問虯龍君,這翡翠虎是怎麼盜取你這五十顆琉璃珠的?”
在了解到此案涉及的金額竟然如此巨大,韓王安也不敢再有任何輕視之意,當即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上次韓王宴請我之後,這個翡翠虎就特地跑來尋我,以大將軍的名義宴請我。”
“而在那次宴席上,我也是有些喝多了,在宴席上不知為何就與他開始鬥富了。”
“本來這隻是宴席上的一次玩笑之舉,但是當翡翠虎拿出了一整箱的珠寶之後,我也是有些上頭了。”
“所以情急之下,就將這琉璃珠拿了出來,並告訴他這樣的琉璃珠,我帶來了很多。”
“沒想到這翡翠虎在聽到這番話後,就惦記上我這些琉璃珠。”
“於是在昨晚的時候,他就派人前往我那驛站之上,偷取了我足足五十顆琉璃珠!”
嬴陌將早就準備好的劇本講給了韓王安聽,說到後麵,更是露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仿佛對於這五十顆琉璃珠被偷一事,感到極為的惱怒。
“這翡翠虎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對於嬴陌這番說辭,韓王安心中還是頗為相信的。
畢竟當年韓國王族景倫君就是因為與翡翠虎鬥富才輸掉了自己的全部財產。
現在看來,這個翡翠虎喜歡與人鬥富,然後再將他人的財產弄到手。
隻是這一次他並沒有選擇鐵血盟對賭的手段,而是以行竊方式將嬴陌的琉璃珠弄到手。
“那虯龍君是怎麼篤定這琉璃珠就是翡翠虎偷的呢?”
雖然心中對於嬴陌所說之事已經信了七七八八,但是此事涉及的案情數額巨大,韓王安還是得確認一下這其中的細節!
“韓王有所不知,我已經打聽到了那翡翠虎已經私下偷偷向整個韓國散布消息,說自己弄到了一批絕佳的琉璃珠,準備在近期拿出去拍賣銷贓!”
嬴陌一臉忿忿不平的說道:“而且不瞞韓王,這些琉璃珠其實乃是我秦國王室世代之珍寶,乃是當初我王兄賜予我的,總計一共有三百三十顆,如今被翡翠虎偷去五十顆,我手中尚有二百八十顆。”
“而且除了我秦國之外,整個天下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擁有如此品質之高的琉璃珠,如今這翡翠虎拿出這相同品質的琉璃珠出來拍賣,這偷琉璃珠之人除了是他還會是誰?”
隨著嬴陌這番話說出。
韓王安又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來他是沒有想到嬴陌竟然還有二百八十顆這樣的琉璃珠,二來則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秦國世代相傳的珍寶。
翡翠虎偷了這些東西,那豈不是給他韓國惹上大麻煩了?!
“虯龍君放心,寡人現在立刻就下旨,讓司寇韓非親自去捉拿那翡翠虎,並且連夜審問,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韓王安當即便是答應了嬴陌。
畢竟如果這隻是普通的行竊案件也就罷了,但若是涉及到秦國王室珍寶這種東西,他韓王安可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一個富商而已,竟然把算盤打到了秦國王族身上。
這不是純純找死嗎?
“韓王願為陌找回國寶,陌感激不儘。”
嬴陌先是朝著韓王安行了一禮,隨後又是一臉感激道:“聽聞韓王即將步入花甲之年,若是最後將這些琉璃珠悉數尋回,陌願意拿出五顆琉璃珠,提前作為韓王壽宴之禮!”
隨著此話一出。
韓王安頓時心中又是一喜。
五顆如此品質上好的琉璃珠?!
那可是價值足足五千金啊,堪比自己整個壽宴的花費了!
雖然心中很是歡喜,但韓王安嘴上卻依舊客氣的拒絕道:“虯龍君不可,那琉璃珠乃是秦國世代相傳之寶物,如此貴重之物,怎可贈送於寡人。”
“韓王此言差矣。”
嬴陌擺了擺手一臉大氣道:“此物雖是貴重,但韓王都準備將愛女紅蓮公主嫁與陌,陌自然不能夠吝嗇,而且若是聯姻事成,秦韓兩國不僅可永結同好,陌與韓王更成為一家人,這琉璃珠又如何贈送不得王上?”
不得不說。
嬴陌這番話完全是說到了韓王安的心坎裡,特彆是那秦韓永結同好以及一家人,更是讓他欣喜無比。
“既然虯龍君都這麼說了,寡人那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韓王安哈哈大笑,隨後他也是拍著自己那滿是肥肉的胸脯道:“虯龍君放心,明日寡人就會讓韓非將那五十顆琉璃珠送回到虯龍君的驛站,如此膽大包天之人,寡人絕對不會輕饒他!”
“如此,陌謝過韓王!”
很快,在和嬴陌談妥此事之後,心情大好的韓王安便是和嬴陌喝了許久,一直喝到醉醺醺的時候,才被明珠夫人吩咐宮女帶回去休息。
而明珠夫人則是借口送嬴陌出宮,便是獨自帶著後者離開了宴請的宮殿。
“翡翠虎手中的琉璃珠應該不是從君上手中偷來的吧。”
明珠夫人緊緊將身子貼在了嬴陌的懷中,表情很是嫵媚的說道。
“夫人倒是很敏銳啊~~~”
麵對明珠夫人這番話,嬴陌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當即便是將自己怎麼把這五十顆琉璃珠販賣給翡翠虎的事情告訴了她。
“君上倒是好手段,不僅將這五十顆琉璃珠賣給了翡翠虎,還利用自己的身份給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這下那翡翠虎要倒黴了~~~”
明珠夫人玩味的調侃道。
“贏家通吃罷了,誰叫翡翠虎麾下有我想要的東西呢,隻能算他倒黴了~~~”
其實就手段來說,嬴陌這一招並不高明。
說白了就是仗勢欺人。
不過,雖然不高明,但卻很有效。
一個是高高在上秦國王族,一個則是卑微的商人。
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所以結果,自然也談不上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