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4章 · 之 】
血 乳 交 融
誇克筆在閃光!
而且閃爍得似乎越來厲害!越來越急促!
“壁虎壁虎,你在哪兒?我來了,我來找你啦!”
巴墩兒焦慮萬分,照著誇克筆描定的圖像,跌跌撞撞,沿著地洞,摸索前行……
“我來啦,來啦!……馬上到……拿上就到!”
巴墩兒自言自語,三步並兩步地行進著。
隨著腳步的加快,他手裡的誇克筆的閃光,也越來越耀眼,越來越急促了。
……這無疑是最危險的信號!
從吊車上下來,山貓沿著黑暗的街巷逃竄,躲藏;
他身後不斷傳來警犬的叫聲;
在居民房窗的微弱的燈光下,他發現自己的身上出現了血跡,心裡一怔!
然而,在自己的渾身上下新尋找一遍,狡猾的山貓好像並沒有找到自己很嚴重的傷口。那麼,這個血跡是從哪裡來的呢?他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這是他的對手留下的血跡。
山貓正在遲疑,一支貓頭鷹飛到眼前的電線杆上,向自己示意;
“他要……完蛋啦!……要完蛋啦!”山貓露出了豺狼的微笑。
山貓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扭轉過身,決定返回原路,去尋找並殺滅自己的對手!
他開始沿途尋找地麵的血跡,用自己的嗅覺判斷每一處對手遺留的味道……
他終於發現了一條經過的來路:沒錯,正是那條深深的巷道,是他們反複廝殺的地方,並且通向了一個既定的方向……,當然,也是自己的對手唯一可能的去處!!
警官帶著的兩支警犬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巷道入口,它們在向自己狂吠;於是,山貓立即決定在那支貓頭鷹的指引下,甩開警犬的追蹤,撲向自己的既定的目標。
記者的鏡頭甩向了另外一端——
另外一隊呼嘯的警車從山貓藏匿的角落疾馳而過;
市民們眾說紛紜地議論著城市裡正在發生的事情;
小分頭警官從警車裡焦急地探出身體,用喇叭向兩邊市民的車輛厲聲呼叫讓開道路;
新聞記者們舉著話筒,扛著攝像機,到處向路邊的市民打聽剛才發生的事情的經過;
霓都處在一場紛紛嚷嚷、神秘莫測的風波漩渦中。
潮濕、黑暗、幽深的車庫。
水泥地麵上流淌的水跡,輝映著一排排高級轎車閃亮的光輪;
隨著視線的移動,可以看到,在一個陰暗的停車角落,壁虎正斜靠在一個輪胎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用自己的左手,在為自己的另一支右手臂,進行艱難的包紮;他用自己的牙齒撕扯開自己的衣服一角,然後扯斷衣服,包紮流血的傷口;然而,這仍然止不住傷口的劇烈疼痛!他激烈起伏的胸口,可以說明疼痛的難以忍受;他額頭上閃亮的汗珠,可以說明他負傷的程度;他的一條腿,此時已經無法再支撐他站立起來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引起了壁虎的警覺……
“畢哥!是我,巴墩兒!”巴墩兒終於出現在壁虎麵前;“我是巴墩兒啊!”
“你好,巴墩兒。……你終於……過來啦。”壁虎氣喘籲籲地招呼他。
“……你怎麼啦?傷的厲害嗎?”巴墩兒關心地查看並扶持著負傷的壁虎。
“我沒事兒。”壁虎安慰說,“一點皮外傷……”說著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還說沒事兒?”巴墩兒攙扶著他,給他觀看掛在自己胸前的那個誇克激光筆,“你流的每一滴血,都記錄在我的數據上!……”
“嗷,是嗎……?”壁虎看著他的誇克激光筆,臉上露出來輕鬆但卻是無比艱難的微笑,“……果然是一支好玩具。”
“你彆再開玩笑了。”巴墩兒說,“我現在想來告訴你……”
“我現在也想來告訴你……”壁虎異口同聲地、同時也向著巴墩兒說。
巴墩兒:“你想說什麼?”
壁虎深情地望著巴墩兒,說道:“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現在把這輛轎車的鑰匙交給你,這是一輛經過我改裝的智能型自駕越野吉普,隻要再給它加一個導航,它就是你的白龍馬、火焰駒、水上飛,如虎添翼!……你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城市,離開的越遠越好!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很多壞人都再打你的主意!……你知道了嗎?……”
說著,壁虎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走了,那你呢?”巴墩兒問。
“你不要管我,我會對付他們的!你現在就離開……越開越好!”壁虎對巴墩兒說。
“我不會離開你的!”巴墩兒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知道嗎……?”
“你不要再說了……”壁虎說。
“你知道嗎?……”巴墩兒搶著說,“我現在必須告訴你了:畢哥,你就是我設計的,你就是我親手設計出來的!我設計的——‘凡塵一號’……!”
巴墩兒一邊說著,一邊心疼地幫助壁虎撕開他負傷的右臂的衣袖,那支右臂的皮膚已經完全腐爛掉了,露出殘破的機械裝置……巴墩兒取下壁虎左手上的金屬部件,幫助他仔細地安裝在右臂上……然後輕輕地擦拭;
壁虎睜大眼睛,望著巴墩兒的舉動,他沒有想到巴墩兒會這樣做,這樣告訴來他。
“我叫你畢哥,是因為你身上的程序不是我巴墩兒的,是在學校和大師們的著作傳授給我的;但卻是我巴墩兒把它們組合成了一個整體;你的沒能力是我們倆共同的創造!”
壁虎看著巴墩兒關懷自己的樣子,沒有說話,想期望著巴墩兒把他要說的話說完。
巴墩兒繼續解釋道:“它們要消滅的,不僅是我,還有你!我和你,你和我,共同得罪了這個世界……!”
“你說完了嗎?”壁虎說道,“讓我說一句好嗎?”
“說白了,我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巴墩兒流出了眼淚,難過地抹著眼說。
“巴墩兒……”壁虎想說個什麼。
巴墩兒好像還沒有說完,他繼續搶著說道,“但是,我們的設計完成後,還沒有完成最後一道工序,還沒有做‘圖靈測試’呀,你已經自己完成了製造程序,被迫離開了我。……可你知道嗎?我們還有一道‘程序’沒有走完呢……!所以,他們就能傷害到你……”
壁虎微微笑著,對他說,“讓我說一句好嗎?巴墩兒。”
巴墩兒想聽聽壁虎怎樣理解這個既存的事實。
壁虎:“巴墩兒,你沒有錯!你聽我說:我不但是你用誇克筆設計出來的,我還是……我還是和你有著共同生命基因的親兄弟;你知道嗎?在我的身上,流淌著你的媽媽也是我的母親的血清蛋白乾細胞的承載腺體,是的,我的身體中有你媽媽的o型血液!”
巴墩兒一下唄你胡說暈了:“你說的,我不明白……?”
壁虎伸出手指,在二人的空間輸出了一個屏幕,頻幕上出現了巴墩兒老母親的形象;
巴墩兒叫道:“媽媽……?”
頻幕上的母親對著巴墩兒,親切地念叨著:“……巴墩兒,我的孩子,你現在好嗎?……這次是那個殺人犯來到了咱家,他們往我的碗裡放了毒藥……;”
巴墩兒驚嚇:“啊?……”
母親對他說:“多虧了你身邊這位好心的大哥幫助我脫離了險情,是他連夜開車,及時地搶救我到了咱們鄉鎮上的醫院,而且輸入了當地根本就沒有、唯有他體內才有的一種血清蛋白抗體;同時,醫生說,我的o型血液乾細胞也回流到了他的身體中!……我得救了,我現在好多了!而且以後誰也彆想再毒死我了!……你不要掛念我,孩子,我還可以活很長時間,我還等著你給我帶著媳婦回來,等著給你們抱我的小孫孫呢……!”
“媽媽……!”巴墩兒看到這兒,失聲痛哭起來……!
壁虎安慰他說:“巴墩兒,我們是好兄弟,你隻要身體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現在你聽我的,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樹挪死,人挪活。你換個地方去生活和工作,一定會讓咱們的老媽媽高興的!”
巴墩兒抬起頭來,看著壁虎道,“我走了,那你呢……?”
“不要管我!”壁虎說。
“你跟我說實話,”巴墩兒說,“大麻混合了甲龍乾屍粉提取物,殺不死母親,為什麼卻把你害成這樣?”
“因為我們的血清基因蛋白抵抗性,是單向的;它不是逆向型的。”壁虎解釋說,“實話說,我的生命抵抗能力……恐怕隻有不到30分鐘了。”
巴墩兒:“你說什麼?!”
壁虎把鑰匙交給巴墩兒,推著他說:“……彆管我了,你趕緊走吧!”
巴墩兒驚住了:“啊!這麼嚴重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壁虎:“你趕緊離開,我估計……他們馬上就來啦!”
“為什麼?”巴墩兒問,“不可能,他們怎麼知道我們現在哪裡?”
“你還沒有看清楚嗎?”壁虎微笑著說,“山貓,是資本將政治芯片輸入到腦機接口中的犯罪的人;而壁虎,卻是平民將自食其力的程序注進機器大腦的智能體。這不就是今天的世界嗎?資本,永遠在主宰著這個地球,及其生活在上麵的對立物……”
“不!”巴墩兒堅定地表示,“我偏不!……我可以改變這個程序!……我可以把你從死亡線上挽救回來!我們還有一些工序沒有昨做完,現在就可以完成它!”
“你說的是‘圖靈測試’嗎?我還沒有做呀?”壁虎說。
“你已經做了。”巴墩兒說,“這段時間的搏鬥,你已經讓90以上的人相信你是一個‘真正的人’、真正的‘好漢’啦!……剩下的,就是最後的一道工序,我必須把你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讓我怎麼做?”壁虎笑著,“我們一起拿著你的那個玩具,過家家?”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筆,”巴墩兒說:“聽說過‘神筆馬良’嗎?聽說過‘畫龍點睛’嗎……?”
“你是說那些童話故事嗎?”壁虎笑著說。
“不!”巴墩兒說,“過去是;但今天,他就是我手中的誇克筆,就是現實!”
壁虎新奇地問:“你是說……和馬良一樣?”
“現在你我配合,啟動最後一道程序!”巴墩兒解開壁虎的衣服,露出已經大麵積損壞的壁虎的金屬胸膛,點亮誇克筆,對準壁虎的任督二脈,開始進行激光穿透。
壁虎全身震動了一下,很快趕到一股暖流注入全身的脈絡。
巴墩兒一邊操作,一邊搜尋著壁虎身體的星宿和脈象:“……太陰……少陰……中府……雲門……俠白……尺澤……列缺……紫薇垣……天帝宮!”
壁虎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在銀河中盤旋……;
巴墩兒:“……大周天!……小周天!……運氣!……呼氣……!”
壁虎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開始感得比剛才要舒服多了。
巴墩兒摘下掛在自己胸前的誇克筆,擰下筆帽,交給壁虎,給他掛在金屬製成的胸膛上;筆帽的接口正好對準了壁虎任脈的中心“膻中穴”!此刻,巴墩兒和壁虎兩人的誇克筆突然呼應起來,響亮的鳴叫,形成雙向糾纏的疊加態。
療效產生了:壁虎潰爛的皮膚奇跡般地開始複原;腐蝕的機械裝置開始恢複金屬的光澤;壁虎的臉上開始出現健康人類的紅暈……!
壁虎說:“我應該叫你‘巴墩兒大夫’……!”
“你現在不要多說話,”巴墩兒開始為壁虎療傷,“神筆馬良,還在後麵呢……!”
巴墩兒用拇指按動了誇克筆的按鈕,一道藍光勾畫出了壁虎全身上下的新的輪廓,這個輪廓竟比原來的壁虎高出了十公分,胸部寬了八公分,三角肌厚了五公分,手掌也變厚了。
壁虎有力地握動自己的五指,感到手掌添加了太多的力量。
“可是我的腿……?”壁虎為難地說道,“它已經不聽使喚了。”
“彆著急。”巴墩兒說,“還需要時間。”
……
突然,撲棱棱,一支貓頭鷹飛進了車庫,轉身又飛走了……
壁虎催促著巴墩兒:“快,你快走吧!他們馬上要來啦!”
巴墩兒:“我們要一起走!”
“你快走,彆管我。”壁虎說。
……
壁虎焦急地催促巴墩兒:“你快走!彆管我啦!”
“為什麼我要一個人走?”巴墩兒一邊維修,一邊問壁虎。
“我還剩十分鐘了。來不及了!”壁虎說著,就拾起了自己身旁的一支修車的鐵扳手,“你不要管我了,我會對付他們的!”
“還剩十分鐘?為什麼?”巴墩兒厲聲問,“這怎麼可能?”
“我預判了他們的預判。他們身後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有著強大技術力量的境外力量,他們已經注定要失敗了,警方已經在收網了。在徹底絕望之前,他們給我留下的時間,絕不會超過他們滅亡的時限!……嗬嗬,我不過是一個智能體,我在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關係,但是人類給我輸入了道義和情感的程序,這個程序已經超出了所有傳統智能體應有的範疇;這個程序是你和你的母親意外傳遞給我的,也是天下所有人類有良知的母親傳遞給她們兒子的。正是這個‘意外的程序’讓我明白:人類給這個星球上奉獻的最珍貴和最偉大的禮物,其實不是彆的,而是他與生俱來的善意和情感,以及嫉惡如仇的人類正義!人類為此已經在他的曆史上,不惜做出過最壯麗的貢獻!而何況我一個智能體?我為什麼不能也像人類那樣,拋棄那種工具型的機械主義‘中立’的羞恥,去站在人類的道義的一邊呢?好吧,來吧,就讓我來做一次智能的普羅米修斯,一個播火者!十分鐘……!好吧,就十分鐘,來吧!……”
“畢哥,你的心裡話讓我很感動,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永遠在一起!”巴墩兒說。
“彆再說什麼了,”壁虎說,“他們應該來了。”
“警方正在收網,十分鐘能夠緝捕住他們嗎……”巴墩兒問。
“用不了十分鐘。”壁虎頑強地堅持著,並艱難地說,“但是彆忘了:現在我也是警方追逐的目標,警方並沒有排除對我的警惕!……這是一種被你們的專業叫做‘拓撲結構’的角力。……所以,我懂得這些道理,我會分析出來,……並且……會……得出……結論。”
“十分鐘,我會把你搶救回來的!”巴墩兒說,“當然,恢複也需要時間……”
“大概……多少時間?”壁虎問。
“大約……十分鐘吧!”巴墩兒說。
“……來不及了。”壁虎搖了搖頭,說,“你還是趕緊走吧!我會對付他們。”
“不行,”巴墩兒說,“絕對不行!不管還剩多少時間,我們倆就是一條命!我扶你,咱們一起上車!”
……
車庫門口再次傳來貓頭鷹掠過的聲音。
就在這個當口,兩道耀眼的大車燈光射了過來;把這狹小的角落照的一覽無餘!
是山貓。是他和爪牙在貓頭鷹的引導下,驅車追尋了過來。
……
壁虎使勁兒地推著巴墩兒的肩膀:“好兄弟,你快走!不要管我!”
巴墩兒不願放棄最後的機會。
“那就扶我起來……他已經到了!……這裡不是我們決戰的地方,警方要的也不會是他一個山貓!……我應該把他們送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去!”
……
緊跟著傳來的是山貓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山貓發出恐怖的、瘮人的譏笑,“看到了吧?你們一個也跑不掉啦!”
……
隨著聲音的落地,一個恐怖的黑影已經撲了過來,這就是山貓!
山貓的黑手已經抓住了車門,另一隻手臂伸向了巴墩兒;
巴墩兒拚命地把壁虎強壯的身軀往車門裡推,自己的衣服卻被山貓拽住了;
半個身體坐進駕駛座的壁虎看到這個情況,一個急轉身,反過來就伸出自己的金剛腿,衝著山貓的腰間,狠狠地一個,就是一個猛踹……!
“哎吆——!”山貓一聲慘叫,竟被壁虎踹出去了一丈多遠。
……
巴墩兒的衣服被山貓扯破了,但是卻贏得時間,與壁虎兩人一起坐進了駕駛艙;巴墩兒座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繼續幫助壁虎療治破損的傷口;壁虎則踩下油門,啟動了座駕;
座駕正在轟鳴,山貓的身影又出現在車窗上,他張牙舞爪,恨不得砸碎這輛轎車!
壁虎打開前大燈,按下驅動,座駕一聲呼嘯,載著他和巴墩兒兩人,衝出了車位,甩開山貓,徑直向著車庫甬道的出口馳去……;
山貓這才醒悟過來,趕忙找到自己的轎車,開門,點火,發動,亮燈,出位……心急火燎地向著壁虎的吉普方向追尋過去;
……
兩輛車在車庫裡一前一後疾馳,後麵又出現了更多警車上的霓燈旋閃和笛音長鳴,整個車庫裡,數車追逐,上上下下,車燈閃爍,裡裡外外,亂成一片;
壁虎驅車發現幾個車庫的出口已經被警方車輛封住了出口,不得不反複更換自己的出口通道……;山貓的轎車也緊緊跟蹤著他絲毫不肯放過;
……
車庫的幾個出口已經被警車團團圍攏,掛出橫欄,禁止車輛通行。
壁虎驅車不斷繞過無法行駛的通道出口,尋找新的出路……
一個荒草淹沒、久已廢棄的車庫出口,壁虎的座駕呼嘯一聲,竟然從這個露出半個門洞的車庫出口衝躍而出,越高兩米,保險杠撞開堆砌的殘磚四處飛濺,驚飛了草叢中的一群野禽,車輪徑直地落在一條荒廢的公路上,顛簸了幾下,便向遠處的公路疾馳而去……!
跟著壁虎座駕的後麵,是山貓的黑色轎車,它呼嘯著、顛顛簸簸地,跟蹤著駛了出來,撞壞了路邊居民的雜物和低矮的圍欄,在居民的罵聲中,緊追壁虎而去……!
數輛警車則從四周圍攏過來,幾輛包圍了現場,幾輛則圍追肇事者而去;
巴墩兒一邊給壁虎療傷,一邊焦急地問道:“為什麼不把後麵這些壞蛋交給警察呢?”
壁虎一邊單手駕駛方向盤,一邊回答:“山貓隻是炮灰、一個‘小爬蟲’罷了……”
巴墩兒:“那,你是想‘引蛇出洞’……?”
壁虎:“把‘蛇頭’引出來,給他們打包,一起送他們回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