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沒放學,郭運城上完課,早早的就走了後麵的自習課都沒上,蘇雨薇今天倒是騎著自行車的,而且還跟著仝樾他們回家了。
等到了家門口,看到郭運城早就等在家門口了,正和一個板車師傅,邊抽煙邊著侃大山。
在板車上放著一大捆布,郭運城的自行車後座上,還放著一個不是很大的紙箱。
“這是……三洋錄音機?還是電源和電池兩用的。”
仝樾從自行車上下來,就看到了紙箱上的日文字體,一眼就認出了這台錄音機的牌子。
“怎麼樣?這個是不是很驚喜?”郭運城看到他們回來,也不和板車師傅侃大山了,站起來抱起自行車後座上的紙箱。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驚喜?這還真踏馬的就是驚喜!有磁帶沒有?”杜淩霜打開門鎖,仝樾一手推著自行車,一隻手伸到郭運城的口袋裡,掏出來兩盒磁帶。
板車師傅把那捆布搬進來,仝樾道了聲謝,又送給板車師傅一盒茶花煙,車費郭運城早付過了。
“這就是你說的地毯呀!摸起來很舒服,踩在上麵腳也不冷。”杜淩霜把捆著的布條解開,露出裡麵的一大卷羊毛地毯。
四個人在家裡吃了晚飯,郭運城就和蘇雨薇兩人回去了。
仝樾把紙箱拆開,看到還是台雙卡的錄音機,通上電源後,放入磁帶,按下播放鍵,錄音機的喇叭聲立刻就響起的起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呀!這是甜蜜蜜,港台歌手鄧麗君唱的歌。”
杜淩霜聽到這輕柔的歌聲,就知道這是誰唱的歌了。
仝樾把錄音機讓給杜淩霜,就拿起地毯在臥室裡比劃起來,又拿出靈器長劍,把地毯切割好,平鋪在地板上,嚴絲合縫的剛剛好。
為了鋪上這塊地毯,仝樾還把房門下邊的木頭,切掉了幾公分,不然房門都打不開了。
“媳婦兒,以後晚上就坐在地毯上修煉,不用坐在蒲團上了。”
“光著腳在這上麵真舒服,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
杜淩霜脫掉鞋,連襪子也都脫了,露出白皙細嫩的小腳丫,踩在羊毛地毯上,來回走了幾次後,就不住的誇讚起來。
郭運城家裡,兩人上了床,郭運城拿出仝樾送的護身符,“大妹子,送給你個好東西。”
“這啥玩意兒啊?還是好東西?看上去像玉石又不像,介玩意兒你從哪兒弄來的?”
蘇雨薇在家裡說話,就徹底放開自我,帶著老家的東北口音,但在學校裡她就會說普通話。
“這是護身符,老仝送給我的,你把手割破,把你的血擠出來一滴,然後滴在上麵。”
郭運城神神秘秘小聲說著,還拿出一把仝樾送給他的匕首,在蘇雨薇的手指上比劃著。
“滾犢子!你想殺了我呀!”蘇雨薇抬手就要奪郭運城的匕首。
“嗨!你這娘們兒,不識好人心,我還能殺了你嗎?”
郭運城連忙躲過蘇雨薇伸過來的手,怕不小心真給劃破她了。
“這是真的?”蘇雨薇看到郭運城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奪匕首了,她也知道郭運城不會騙他,彆看兩人有時候打打鬨鬨的開玩笑,遇到正事兒時,都很穩重。
“當然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你看我脖子上還掛著的,這還是我和老仝說了半天,才給你要回來的,彆人可拿不到。”
“咦?我怎麼感覺和這枚護身符有了關聯?”蘇雨薇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護身符上,看到這滴血沒入護身符中,立刻就感覺腦海中和護身符有了關聯。
“這護身符能抵擋五次子彈的射擊,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對你的室友們也不要說,這東西在關鍵時刻能保命,知道不?”
“嗯!我知道了,親愛的,還是你對我最好,最親,你有老仝這樣的朋友,可真是你的福氣。”
“那是,我和老仝第一天報到就認識了,後來我發現老仝這人,性格剛毅果決,並沒有因為農村出身就顯得那麼卑微,反而充滿了自信,就連李建國他們都願意接近他,你還不知道李建國是誰吧!我給你說,李建國他們是…………”
“啊!那李建國他們人呢?怎麼沒在學校看到他們。”
蘇雨薇聽說李建國他們是三代子弟,心中也是吃了一驚,她父母大小是個官,但要和這些三代子弟的家庭比起來,差的那可是太遠了,又連忙追問起來。
“他們都去當兵了,家裡安排的,我們在一起待了多半年,我和他們的關係處的不錯,我想等他們回來後,那肯定都提乾了。”
“你要和他們搞好關係,咱們家雖然有錢,但沒權沒勢,也會被人欺負,我爸媽幫不上多大的忙,就全靠我們這一輩了。”
“我知道的,來學校之前,我爹就囑咐過我,多交些真心朋友,老仝雖然沒錢沒勢,但杜淩霜有啊!看杜淩霜對他多好,恨不得把心都給他。”
“杜淩霜的家庭是……”蘇雨薇隻是看到杜淩霜和仝樾好,認為是報答仝樾的救命之恩,對杜淩霜的家庭卻不了解,她和杜淩霜說話時,也從來不提她家裡的事。
“杜淩霜的堂大伯,是公安部副部長,杜東亮就和仝樾的關係很好,杜東亮是杜部長的兒子。”
“原來他們還有這層關係,這杜淩霜的嘴可真緊,我覺得和她的關係處就很不錯了,沒想到對她的家世根本就不了解。”
“其實這並不怨她,因為杜淩霜的性格就是這樣,不喜歡顯擺,這也是老仝喜歡她的原因吧。”
“其實我感覺老仝這人很神秘,就拿這護身符來說,如果有人知道這護身符能抵擋子彈射擊,那些三代子弟還不都來巴結他。”
蘇雨薇彆看表麵上大大咧咧的,可她也是很精明的,不然怎麼能找到郭運城這個富豪子弟。
“你說的也對啊!不過老仝和我說,這都是他小時候跟著一個老道士學的,這道士會的東西比較雜,就像你們那邊的薩滿教一樣,都是很神秘的。”
“彆想那麼多了,隻要你和老仝的關係處的好就行,該做我們的事了,來吧!這次看誰先認輸。”
臘月二十五這天下午,仝樾和杜淩霜兩人提著兩個包上了火車。
從京城到仝樾所在的縣城,要坐一晚上的火車,這時候的火車開的都慢,而且年前的車票也緊張。
火車上的小偷更多,仝樾就看到有好幾波小偷,在火車上擠進擠出的,也不知道得手沒有,他也沒去多管這些閒事。
上了火車後,仝樾讓杜淩霜坐在靠窗戶的座位,他坐在靠著過道這邊的座位上。
杜淩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火車,這主要是她家沒有外地的親戚,上大學又是在京城。
看到火車上這麼多人,她很是好奇,等火車開了以後,她更是看向窗戶外麵的景色。
火車走走停停的,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按照之前的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縣城。
兩人剛走出車站,就聽到有人喊他,“小樾,小樾,在這裡。”
仝樾順著喊聲看過去,發現是姐夫李滿倉來接他了。
“姐夫,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仝樾對這個姐夫也很尊敬,這主要原因是姐夫對姐姐很好,兩個人一輩子都沒吵過架。
“聽大哥說的,你姐就讓我來接你了,這位姑娘是……”
李滿倉看到仝樾還帶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猜想這可能是仝樾的對象,不過他還不敢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