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過,喻野再錄一次果然比之前狀態好了很多。
簡澤對裡麵的喻野比了個ok的手勢,“這遍還不錯,可以先保留。時間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先到這吧。”
喻野:“我還不累,再錄一遍吧。”
簡澤:“你是不累,但我累了啊大哥,晚飯還沒吃呢我。”
喻野這才摘下耳機走了出來,“那你想吃什麼,我來點。”
他今天算是臨時過來的,簡澤也算是為了自己加了個班。
“不行,我這是錄音棚,又不是吃飯的地兒。”
簡澤對待音樂可比對待感情認真多了,他身邊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在他的錄音棚裡喝水已經是極限操作了,吃東西是想都彆想。
“出去不遠有個餐廳,去那兒吃吧。”他對喻野說。
“行吧。”喻野穿上外套,和他一起去了那家餐廳。
“不是說餐廳麼?這不是酒吧嗎?”
還是個挺熱鬨的酒吧。
到了這種熱鬨的地方,喻野習慣性地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酒吧就不能有吃的了,你就跟我走吧。”
簡澤一路領著他們上了二樓。
“來了?”
二樓比一樓相對安靜了許多,吧台除了服務員還坐著個胖乎乎的男人,似乎是酒吧的老板,熟稔地對簡澤打了個招呼。
“來了,給我們來上兩份阿澤套餐,謝謝。”
說完簡澤領著喻野去了個角落的位置。
過了一會兒,老板親自送來了他們的套餐。
其實就是牛排意麵和沙拉之類的。
“嘗嘗吧,他家雖然是酒吧,但老板之前是做西餐的,味道還不錯的。”簡澤說道。
“這是,阿澤套餐?”
喻野抽了抽嘴角,這個名字他聽著都尷尬了,從簡澤自己嘴裡說出來竟然不覺得尷尬。
老板笑了笑:“其實是阿澤經常來這兒吃東西,就喜歡吃這幾樣,所以我乾脆就給它起了這麼個名。你們先吃著,我那邊還有點事兒。”
“好嘞付哥,你趕緊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簡澤是真有點餓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喻野也嘗了一口,然後不自覺地點點頭。
味道確實還不錯。
“你平時經常來?”喻野問。
簡澤:“嗯,有時候來不及吃飯也來,沒有靈感的時候也來。”
喻野點點頭:“音樂挺好聽的。”
“是吧!”簡澤突然很興奮,終於等到有人評價音樂了,
“這家放的音樂可都是我簡澤的精選歌單!”
“對了,”喻野放下叉子,“我最近在寫歌,回頭你幫我聽聽。”
“寫歌?你怎麼想起來寫歌了。”
上次喻野寫歌,還是在海外的時候,他們兩個合出了一首。
不過回來之後,喻野總是很忙,一忙起來就找不到什麼感覺了。
“最近有了點靈感唄。”喻野突然笑了一下,“回頭寫完了還得找你錄啊。”
簡澤一看他這個笑容就不簡單。
春心蕩漾的。
“怎麼,寫給女朋友的?”
他本是開開玩笑而已,結果喻野還嘚瑟上了,
“怎麼,不行嗎?”
換了很多個女朋友,但從來沒為誰寫一首的簡澤噎了噎:“行。”
他沒問喻野女朋友是誰,但默認了就是孟期。
“哪天帶弟妹來玩兒唄。”
喻野:“再說吧。”
正說著,喻野的手機響了,酒吧聲音嘈雜,聽不清對麵說了什麼,隻聽喻野報了酒吧的地址,說在這等她。
半個小時後,一位卷發及腰,身穿皮衣外套加黑色長靴的美女走上了樓梯。
簡澤眼睛看直了,眼前似乎閃過一道金光。
雖然他不是個以顏值取人的人吧,但這位美女是真的好看。
美女徑直向他們走了過來,拉開喻野旁邊的凳子坐下,還對簡澤笑了一下。
這一笑把簡澤迷暈乎了,嘎嘣一下咬住了什麼都沒有的叉子,差點把牙硌掉了。
他向著喻野眨巴了兩下眼睛。
不是,你小子成天在這給我裝什麼專情人設,這也不是你的小青梅啊。
這位美女和孟期都是大美女,但類型不太一樣,顯然這位更加成熟美豔。
合著這小子一邊和小青梅拍著戀綜,一邊和大美女談著戀愛呢?!
你才是渣男。
大渣男!
簡澤在心裡怒罵了喻野一遍。
“還挺會選地方啊,大侄子。”
美女拿起服務生剛剛拿上來,喻野還沒來得及喝的那杯雞尾酒,一口氣咕嘟咕嘟喝了一小半下去,透明玻璃杯上留下了紅色的口紅印記。
大,大侄子?
簡澤懵逼了,這聲大侄子顯然不是在叫自己。
難不成叫的是喻野?
他用疑問地眼神看著對麵的二位,彆說,長的還真有幾分相似。
喻野踢了簡澤一腳,用眼神示意他是不是該把嘴角的哈喇子擦擦。
“這是我小姑。”
“hi,我是他小姑,喻若言。”喻若言微微勾唇,頷首道。
“小姑?”
簡澤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
“親的?可你看著也沒比他大多少啊。”
喻若言突然笑了,這話她喜歡聽。
“大侄子你還有這麼會說話的朋友呢?”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好看的弧度,還挺可愛的。
簡澤嘿嘿笑了一下,“若言姐你好,我是喻野的朋友,簡澤。”
喻若言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現在知道她是喻野的小姑,頂多也就二十八九歲,簡澤憋了半天,還是叫了聲姐。
“不是,我叫她小姑,你叫她姐,什麼意思,占我便宜啊?”喻野不樂意地白了他一眼。
“叫姐怎麼了,總不能叫我阿姨吧,”
喻若言拍了喻野一巴掌,然後對簡澤點了點頭,“不用管他,你們各論各的。”
“行行,你們愛咋叫咋叫吧。”
喻野看了眼喻若言的打扮,“你這哪像是寫了36小時論文的人啊。”
倒像是在外麵玩了36小時的人。
不過後麵這半句喻野沒敢說出來。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喻若言發消息,說明天一早去接小黃豆。
喻若言這幾天天天在家寫論文,寫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寫,差點瘋掉。
看到喻野回來了,就問他在乾嘛,聽說他在酒吧,就想著出來放鬆一下,順便把小黃豆給他送回來好了。
“你懂什麼,我平時經常這麼穿好不好。”
其實喻若言平時還真很少這麼穿,都是休閒的風格比較多。
今天可能真是寫嗨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打扮一下再出門,還特意化了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