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我們一步步來。先從他的過去查起。你說他自己曾經是物流車老板，後來車沒有了，所以這個車是怎麼沒有的呢？”
卓老板搖頭：“他沒提過。但去年他的物流生意越來越差，或許有競爭對手使絆子。法師，你覺得呢？”
卓老板：“但如果他的車還在的話，根本沒必要來我那乾活，畢竟自己拉貨拉拉收入比我高多了。”
我說：“從時間線來說，他的貨車不見是個很關鍵的，但還不是導火線，畢竟後來他還在你那裡工作了那麼久，你那裡是批發市場，就是說公眾場合，所以他現在進精神病院跟他的貨車的事件關係應該不大，但你說一個月前他想告一個所裡的老大，然後他的弟弟就生了大病，然後水滴籌還搞不了，這三個事大概率是一串的，我這裡有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他當時真的起訴了那個所裡的老大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全對得上了，那個所裡的老大找到他家，所以在所裡老大的要挾下，他弟拍視頻給他告訴他自己要死了，叫他趕緊回到老家，但這招不管用，因為小劉覺得自己回去並沒有用，小劉選擇了寄錢回家，一計不成，又生第二計，所裡的老大找基層工作人員以讓他回去配合工作為理由將他釣了回去，小劉上釣後，人到了所裡，就是肉在砧板上了。”
卓老板：我也是這個想法，我們市場的同行有不少人叫我去小劉的老家看看，但我覺得我去小劉的老家調查這事隻是送人頭的，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樣。黃小姐說你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才想請你去小劉被關的精神病院看看怎麼回事，順便去他老家看看怎麼回事，”
我們繼續聊著，細節越發豐富。卓老板描述小劉的日常：每天比規定的上班時間還要提半個小時趕到市場拉貨，處理訂單時總是一絲不苟，從不抱怨。一次，有批貨壞了，他自己賠錢給客戶，沒讓我知道。還有中秋前，他加班到深夜，幫我清點庫存，臉上總是帶著憨厚的笑。
“他來我這兒前，日子過得苦。煙都買不起。但人品好，從不偷懶。”卓老板說著，眼睛濕潤起來。“法師，他肯定是被冤枉的，我得幫他出來。精神病院那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啊。”
我安慰他：“彆擔心，明天我們去一趟南寧，實地看看。”
趙瑾傳音：“法師，我願隨行。或許有些事我能幫得上。”
談話持續了許久，卓老板把小劉的故事講得淋漓儘致，從入職的第一天到最後的視頻，每一個場景都像畫卷般展開。
黃素敏偶爾插話，幫著分析。辦公室的空氣中，榴蓮香味和茶香交織，像是這個故事的背景。
臨走時，卓老板站起身，握著我的手：“法師，謝謝你聽我囉嗦這麼多。希望有好消息。”
他離開後，我轉向招財貓，趙瑾現身：“法師，此人誠懇，小劉之事，必有隱情，我是鬼魂之身，凡人無法看到我，我當探子有先天的優勢，我懇求跟您一起去？”
我笑了笑：“我也覺得你很適合當這個元芳。或許這是你適應現代的又一課。”日子繼續，這個新案子如漣漪般展開，辦公室的平靜被打破，但也多了幾分生機。
趙瑾現在知道元芳是電視劇狄仁傑的得力助手，他知道自己能幫得到我，他很高興，畢竟無論是人是鬼都希望自己是有價值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著手調查劉原智的事。卓老板提供了更多細節，我決定先從電話核實開始。那天下午，我撥通了所裡的號碼，對方聲音冷冰冰的，確認了劉原智被送往精神病院，但拒絕透露更多。我掛斷電話，眉頭緊鎖。
我那句元芳你怎麼看還沒出來。
趙瑾在一旁就接口“法師，他們言辭閃爍，似有顧忌。”
我點頭，決定去南寧一趟。
從廣州坐高鐵到了南寧，趙瑾是鬼魂，跟著我就行了，不需要買票，所以我隻買了一單我的高鐵票，到了南寧東站，卓老板熱情地開車來接我，我們一同前往批發市場。
市場喧鬨異常，貨車來來往往，水果堆積如山。卓老板帶我到他的檔口，一個簡陋卻井井有條的攤位，貨架上擺滿榴蓮、芒果、火龍果。他指著角落：“小劉平時就坐在這裡，處理訂單。看，這張桌子是他的。”
我環顧四周，感受著市場的活力，其實以前我也跑過業務，也乾過批發市場的臨時工，所以對批發市場的喧鬨倒很熟悉了。
趙瑾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身臨喧鬨，有點不適，他在我意識裡跟我流著“法師，此地繁華，商賈雲集，比唐時集市要繁華好多好多。”
我回應：“是啊，現代的複雜更多，還有這隻是你看到的表麵，而通過網絡，還有很多你看不到的呢，比如微信的接單，比如網站的接單，還有每個檔口的直播。”
卓老板在傍邊繼續講述小劉的往事，細節豐富得像一部紀錄片。“他剛來那天，穿著件舊t恤，褲子上有補丁。我給他發了套工作服，他感激地說，‘老板，謝謝你給我機會。我會好好乾。’第一天，他就學會了用微信群接單。市場車多，他開三輪車時，總能靈活避開，從不撞到人。一次，有個供應商遲到，他沒發火，反而幫著卸貨，說‘大家都不容易’。”
我們邊走邊聊，卓老板回憶起更多。“4月那批榴蓮退貨，總貨款一萬多塊，他淩晨拉來，不收錢，還幫我存倉庫。那倉庫主人是他的老熟人，他說‘信得過，不會丟貨’。第二天我去拉時，貨完好無損。他就是這樣，講義氣。”
市場裡，人聲鼎沸，卓老板招呼著同行：“老王，這是我朋友，來幫忙查點事。”同行們點頭，偶爾分享小劉的軼事：“小劉人好，上個月幫我拉過貨，沒多收錢。”
調查深入，我聯係了精神病院，假稱親屬，得知劉原智被診斷為“妄想型精神分裂”，但細節模糊。卓老板憤怒：“妄想？騙他回去的才是妄想！”
回到辦公室，我和趙瑾分析：“或許他知道什麼秘密，得罪了人。”趙瑾點頭：“法師，唐時有類似案，權貴用瘋癲之名除異己。我們需潛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