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累麻了。
她腰疼的躺在床上,幽幽歎了口氣。
等到晚上,流安見陳亭序睡著,悄悄溜下了床。
她小心翼翼走出去,打開隔壁房間的門,點燃室內蠟燭。
屋裡瞬間有了光亮。
流安走到桌子旁,上麵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
她視線掃了周圍一圈,憑借記憶打開櫃子。
漆黑的空間湧入燭光,流安往裡看了一眼,眸子微微放大。
裡麵是掛起來的一件大紅的婚服。
流安小心取下來,手撫摸著上麵一針一線繡的金線紋路。
她又扭回頭,看向櫃子裡塞滿的工具,這才明白。
原來他說再等等,是想親自繡一件婚服給她。
流安手裡這件,還差一點才完成。
她把衣服重新掛上去,熄滅了燭燈,回到房間爬上床。
縮進他懷裡親了一口他的下巴,抱著他熟睡。
後麵,她再也沒有催過。
隻是靜靜的,等著陳亭序自己開口。
半月後,陳亭序終於說了。
“夫人,明日,我們成親吧。”
流安眼底藏有隱秘的笑意,她眉眼彎彎,“好呀。”
翌日,他捧著親手繡了三個月的婚服,為她穿戴。
流安似乎還能感受到他夜夜縫衣時,手指觸碰的溫度。
陳亭序捏了捏她指尖,低聲說:“現在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流安提著裙擺轉了個圈,紅色印在他的眼裡,像散不開的鬱結。
他把人撈回來抱緊,“很好看,你一直都是,最好看的。”
流安踮起腳尖吻向他的眼睛,“夫君,你給的,正是我想要的。”
陳亭序忽然笑了,笑聲很動聽。
他鬱結之氣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幽暗跟危險的神色。
他步步逼近,她不斷後退跌坐在床。
“夫人,”他俯身,鼻尖觸碰到她鼻尖,輕輕蹭了蹭,“我們……”
他手緩慢的解開她的衣帶,解開由他親自縫製的婚服,解開他為她穿上的紅衣。
然後,燭火忽滅。
衣服掉落在地。
室內馨香,讓人沉迷。
……
陳唯先曾來過一次,為了給他們送上祝福。
皇帝也派老太監過來,給他們送些禮品。
陳亭序把禮品打開,挑挑揀揀。
把夫人能用上的挑出來,沒用的讓老太監再帶回去。
老太監嗬嗬笑:“這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帶回去的道理?”
陳亭序表情很淡,指了指挑揀完剩下的東西,說:“這些都不要,下次帶點我夫人會喜歡的。”
老太監:“……”唉。
“行吧,”老太監揚了揚拂塵,說,“陛下很想念你。”
陳亭序沒聽,抱起能給流安用的禮物就進了屋。
“夫人,你看看這東西好不好用?”
老太監:“……”
他深深歎了口氣,帶著一群小太監回宮去了。
流安看他手裡好多珍貴的東西,嚇了一跳。
“你搶劫去了?”
陳亭序:“???”
陳亭序:“不搶劫,是他送來的。”
流安坐來下跟他一起看著這些稀奇的玩意兒,“你不是恨他們嗎?留這些乾什麼?”
陳亭序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拿了塊八卦鎖給她玩。
“既然送來了,不留點豈不是可惜?”
說著,又給流安手裡塞進去一個魯班鎖。
流安:“我不會玩。”
陳亭序覆上她的手,“夫君教你。”
他的下巴抵在她頸窩,雙手認真地握著她的手,一點一點的拆解。
每拆開一下,他都會在她耳邊低語:“夫人好厲害。”
流安瞬間耳根紅透了。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時辰。
他剛碰上她的耳垂,流安就氣憤的從他身上跳下去。
“不許誇我了!”
凶巴巴的。
“嗯?”他笑。
流安氣呼呼的摁倒他,“知道這樣撩撥我,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陳亭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流安結巴:“你……你惹的火,你自己來滅。”
“遵命。”
……
窗外天氣漸漸轉陰,空氣涼爽。
竹子激情搖晃,小竹拿著一把斧子哢哢砍。
等砍完了背到院子時,發現公子屋子的簾子又遮住了。
他瞬間紅著臉轉過去。
一邊在外麵掃地一邊嘀咕。
“公子這個老東西,又在欺負公子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