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流安擔心他的腿,又說,“睡前先讓陸醫生給你看看腿。”
“不疼的,老婆。”
沈宴蘇不想讓陸臨魚過來當電燈泡,其實隻有一點點疼,沒關係的。
“不行哦,把陸醫生電話給我,我聯係。”
流安說完,沈宴蘇蔫蔫的,把自己手機遞了過去。
“好了,”流安捧著他的臉,印上他的唇,“不要不開心,我怕你疼著不告訴我。”
感受到嘴唇上的溫熱,又軟又香,沈宴蘇大腦頓時宕機了。
他癡癡的抬起手摸了摸唇,嘿嘿,老婆吻他了。
“老婆……”沈宴蘇眼巴巴的望著她,他還想要。
流安失笑,“晚上。”
她撥通陸臨魚的電話,很簡單的說明來意,對方說一會兒到。
感覺到腰上有東西纏上來,她低頭一看,沈宴蘇摟著她的腰,腦袋來回蹭。
見她打完電話,他羞紅著臉說:“老婆,等他來之前,我們可不可以……”
“可以。”
話落,就有人攥住她手腕,倒在軟綿綿的床被上。
清冽的乾淨氣息撲麵而來,他眸色晦暗的撕咬她的唇。
……
給陸臨魚開門的,是沈宴蘇。
陸臨魚進了門大倒苦水:“哥們,我剛從警局出來,就得來給你治腿,以後做個人吧。”
他眼神尖,看到沈宴蘇腿的僵硬,皺了皺眉:“你乾什麼了?腿明顯超負荷了,你再這樣,你腿好的更慢。”
沈宴蘇心虛的咳了一聲,“行了。”
他不過就是……親了老婆一會兒嘛,又沒做什麼。
沈宴蘇怕打擾老婆睡覺,帶陸臨魚去了一間空房間。
“躺上去。”
陸臨魚拿出背包裡的針灸,還有一些治療需要的東西,把他褲腿卷上去。
一邊治療一邊囑咐:“你還是得注意點,你這腿本來治療就不容易,再亂作,你小心把腿給作廢了……”
沈宴蘇捂住耳朵,他又沒作,他隻是跟老婆貼貼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陸臨魚:“……”
過了半個小時,沈宴蘇額頭流下冷汗。
陸臨魚收拾好東西,說道:“以後每天都治一次,這個月就能好。但是切記,小心用腿。”
“知道了知道了。”沈宴蘇單腿把他推出去,“您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陸臨魚看著眼前關上的大門,“嘶”了一聲。
兄弟如衣服,用完就扔啊。
沈宴蘇回到房間,流安已經睡熟了。
她今天太累了,又跟著沈宴蘇鬨騰了許久,在陸臨魚到之前,她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沈宴蘇一腦子旖旎的心思,在看到她恬靜的睡顏後,一瞬間煙消雲散。
老婆真好看。
老婆真可愛。
老婆好喜歡。
月光透過薄薄的紗,落在她絕美的臉上,他傾身認真又虔誠的吻上去。
……
他的親親老婆,是他這坎坷一生中,遇到的唯一心軟的神。
他滿足的鑽進她被窩,緊緊抱住她,吸取她身上清甜的香味。
……
翌日,流安好像做了個噩夢,夢到她掉進水裡,在快要溺死之際,有人救了她。
不,不是人。
流安望著一隻大大的八爪魚,它粘人的給她人工呼吸。
她驚恐的往後跑,八爪魚追了上來,甚至開始說人話:“老婆,係我呀,彆跑!”
“係我係我!”
流安跑的更快了。
結果又掉進懸崖,“呼”的一下給她嚇醒了。
流安大口喘著氣,感覺脖子勒的慌,身上也很重。
她掀起眼皮,往身上一看,旁邊的人像八爪魚似的纏在她身上。
流安:“……”她有罪,早說是他,她就不跑了。
她動了動,沈宴蘇黏黏糊糊的又抱緊了。
“老婆~”他好像還沒醒,啞著嗓音埋在她脖頸住,“老婆~香香~”
流安想了想今天的安排,得回家一趟,還得去沈家退婚。
她已經跟沈宴蘇領證了,跟沈家的事,得解決明白。
她左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再不起來就下午了。
事情還是越早解決越好。
流安親了一口他的臉蛋,小心的下了床,洗漱換衣服出門。
流安到程家後,程知鳶把她拉房間裡問:“安安,你可彆跟媽媽一樣,被男人騙了啊!那個男人長的是一張好臉,誰知道是不是像你那個狗爹一樣,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
經過一晚上,程知鳶想的發愁。
誰知道女兒是不是遺傳了自己逃婚的基因,萬一再像自己一樣,蹉跎個二十年。
不嫁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嫁錯人。
“媽媽,你相信我,”流安失笑,“我本來要嫁的就是他,隻是沒想到,沈家……”
程知鳶問:“那個男人跟沈家什麼關係?”
流安大概有個猜測,她說:“或許是真假少爺的關係?”
程知鳶也是豪門千金,怎麼會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她立馬去跟程老太太和程老爺子商量。
程老爺子說:“這沈家,也忒不厚道了些,我們家的千金,他拿個假少爺對付,真讓人寒心。”
程老太太也歎氣:“按這樣子來說,那個男人也是個可憐人,沈家確實不做人,哪能讓自己的親生孩子流落在外?”
程知鳶也生氣:“安安喜歡的,我們爭取也得給她爭取回來!爸,媽,我們去跟沈家談判。”就這樣,一夥人浩浩蕩蕩進了醫院。
沈懷歸跟楚芷意受寵若驚,這程家人都來了,想必是要給個說法,隻是來這麼多人,也太給麵子了些。
沈思楚忙搬來幾個椅子,偷瞄到站在最後麵的流安,又被驚豔了一瞬。
是他的未婚妻。
他緊張的不行,拿了個水果過去,“你要吃嗎?”
“不了。”
未婚妻很冷淡。
沈思楚有些心碎了。
沈懷歸笑容滿麵:“誒呦,程老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兒派人說一聲就行了,哪能您親自過來啊?”
程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沉重地問:“懷歸,你說實話,你沈家的真少爺是誰?”
這話一出,整個病房的聲音瞬間安靜了。
沈思楚臉色最難看,楚芷意也麵如菜色。
沈懷歸沉吟了片刻,“您都知道了。”
程老爺子不悅的看著他:“我們聯姻,最看重的是血脈跟身份,這你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