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瑜當然也是一樣。
“說不準。紅天石是個稀罕的玉石，放眼整個世界，都是存量稀少，也是因為這樣，它的價格才會經常達到天價。眼前這塊石頭，看上去無論是色彩還是光澤都一流，但是，要真說裡麵到底能不能開出紅天石，這個還真不是好說。”秦天放下看石頭的放大鏡，緩緩道。
連秦老爺子都沒法頂多，更加說明了這賭石的不確定性。
畢竟有句老話，神仙都難斷寸玉。
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根本無法看透石頭內部的機器，所以賭石，沒人知道裡麵到底有沒有真正的玉石，憑的就是個賭字，憑的就是個運氣。
“小蔡，小雲，你們感覺這石頭如何？”秦天忽然問道。
在場除了德高望重的秦老爺子，再數資輩，那就輪到蔡瑜和雲修這兩位古玩界的大拿了。
被老師詢問，雲修戰戰兢兢，仿佛在學校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一般：“老師，對於我個人來說，我有七成的感覺，這個石頭極大可能開出紅天石，但是我相信寧兄弟所說的話，所以，我現在選擇最後那三成，我認為這個石頭開不出紅天石。”
“寧兄弟？那個寧兄弟？”
要說這雲修也一大把年紀了，他能稱為兄弟的看來確實年歲也不小了，可是放眼整個現場，除了他和蔡瑜，還有水能稱得上雲修的兄弟啊？這也讓秦天不由感起了興趣。
“這個，這個就是寧兄弟。”雲修指了指旁邊的寧小凡。
“他？”
秦天驚了，他萬萬沒想到雲修說的兄弟居然是一個而是出頭，可以稱為自己重孫級彆的孩子？“小雲，你還真會搞啊！”
“不是的老師，在古玩這行，年齡隻是一部分，鑒寶實力才是最主要的。按照鑒寶實力，我感覺我還不及這個小兄弟呢，所以和他稱兄道弟，資曆上一點兒都不虧。”雲修道。
“聽你這麼說，看來這年輕人很有實力了？”秦天笑笑。
“很有實力。”雲修肯定道。
這時，旁邊的蔡瑜笑了：“我說老雲啊，既然你說他這麼有實力，你倒是讓他給我們講講這石頭為什麼認為出不成紅天石啊，彆一句感覺就給搪塞了，說點兒乾貨出來，正好今天拍賣會，江北市裡好多的收藏大家都在這，也讓大家長長見識。”
“說不說得看寧兄弟本人的意願，又不是有實力就要非說個一清二楚……”雲修道。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啊，也老大不小了，還跟孩子一樣。”
秦天笑著搖搖頭，同時微微看了寧小凡一眼。
“賭石這個東西，旁人看，也最多從表層的成色看看，至於其中到底能不能開出玉石，這個沒人能說得清楚。想要知道裡麵到底有沒有紅天石，唯一的方法就是解石。一刀下去，有紅天石，那就是用了，沒有，那就是沒有。”秦天說道。
“秦老師所言極是，賭石賭的就是運氣。”雲修點頭同意道。
“不過我相信這塊石頭一定能夠出紅天石，看著表麵的紋路，光澤，胎痕，十有八九的事兒。蔡老爺子，我可以申請現場解石嗎？既然秦老爺子也在這，我也想讓老爺子把把關。”韓家城恭敬的說道。
“可以。我可以幫你安排。”
作為古玩協會的會長，比且還是這次組織拍賣會的首要人物，蔡瑜自然有這個權利，很快就吩咐下去了，不一會兒一台解石機器就被人搬了上來。
因為秦老爺子在現場，所以用黑色畫筆給石頭花了兩條線，這兩條線的意思也就是兩刀，切成三塊。
一般來說解石都會切一刀以上，第一刀石頭有沒有玉，第二刀是切漲切跌。
如果第一刀沒有玉，或者切出的玉量嫌少，那麼就切第二刀，如果第二刀比第一刀切出的玉量多，那就價格直線上漲，反之就是直線下跌。
韓家城雙手托著那塊已經被秦老爺子畫好線的石頭小心翼翼的遞給解石的師傅，“師傅，解吧。”
工人師傅點點頭，把石頭放在解石機器裡，卡好位置，然後蓋上蓋子。
隨著他的一點按鈕，頓時整個現場都發出一陣轟鳴電鋸鋸石頭的聲響，所有人的心情都緊張了起來，包括雲修，蔡瑜，甚至秦天。
紅天石是世間極為稀罕之物，所有從事古玩的都希望見到這個東西，隻是因為存量太少，一個人一生能見到一次已經是極為罕見之事了。
如果今天能在這場拍賣會上親眼見到開出紅天石，那更是萬無僅有啊！
轟鳴的聲音響了大概一分鐘，隨後慢慢放緩，直至最後停了下來。
現場出現一度從未有過的緊張氣氛。
工人師傅把蓋子輕輕的打開，然後取出其中的兩塊石頭，拿到了買主韓家城的麵前。
原本緊張期許的韓家城，可是接過那石頭以後，整個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一臉迷茫和不可置信。
“這……這不可能啊！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原來，這塊石頭切完以後，內部就是普通的石頭，什麼都沒有，連個紅色的影子都沒見，與那外表鮮豔的紅色表層簡直天差地彆。
眼前這一刀的結果已經很明朗了，這石頭根本沒有什麼紅天石，就是個廢石頭！
現場頓時一片熱沸！
“我仿佛看到了一千萬打了水漂！”
“我的乖乖，這石頭沒切之前看上去真的有希望出紅天石呢，沒想到切開居然是個廢石！”
“難以想象這小老板的心情啊！”
“要是我，我特麼要跳樓了！”
……
“這隻是第一刀，紅天石存世稀罕，含量極少，一般來說，它的體積非常微小，與翡翠不同。按照我的給你的線條繼續切，看第二刀如何。”
麵對沒有開出原石的廢石，秦天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好像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聽到秦老爺子的話，韓家城心裡再次燃起了一團希望之火，是啊，還有一刀呢，說不定下一刀就能出紅天石了呢！
“師傅，再切，再切一刀。”
韓家城雙手拿著這兩塊石頭再次遞給了工人師傅，顯然要比之前緊張太多了，雙手都是顫抖的。
“嗡嗡嗡……”
解石機器再次運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