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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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吃早飯!”

慌亂間我撐著他胸膛就要起身,不料昨夜糾纏的衣帶刺啦一聲斷裂。

素白紗衣順著肩頭滑落,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膚,在光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啊!

我驚呼一聲,本能地環住雙臂,卻見夜冥淵眸色驟然轉深。

臭男人,看什麼看,不怕長針眼!

慌忙間竟又跌回他懷裡,整張臉埋進那還帶著龍涎香氣息的胸膛。

頭頂傳來低沉的輕笑,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

“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

修長的手指挑起我下巴,逼我與他對視,“當真會哄人!”

我羞得耳尖都要滴血,卻被他指尖的溫度燙得無處可逃。

那雙向來淩厲的鳳眼此刻盈滿笑意,倒映著我緋紅的臉頰和淩亂的青絲。

這哪是魔尊,分明是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狐狸!

“夜冥淵!你放……”

抗議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被按進蓬鬆的雲錦軟塌。

墨發鋪散如瀑,衣帶已全然鬆解,雪色裡衣堪堪掛在臂彎,露出圓潤肩頭和一抹杏色肚兜的係帶。

噓。

他單膝抵在榻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我滾燙的臉頰,暗紅眸子裡翻湧著危險又迷人的流光,“歡歡乖……”

溫熱的吐息拂過耳垂,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我慌亂去扯滑落的衣料,卻被他十指相扣按在頭頂。

玄色廣袖垂落,在雪白肌膚上投下暖昧陰影。

“昨天的咬痕沒有了……”

薄唇遊移至鎖骨,齒尖不輕不重地磨了磨,“留個更深的好不好?”

夜冥淵的唇舌帶著侵略性的熱度,將我所有理智都攪成一池春水。

他的指尖正挑開我最後一根係帶……

“魔尊大人!出大事啦!”

蒜鳥撲棱著翅膀破窗而入,翠綠的羽毛簌簌落滿錦被,“我家小師叔不見……”

聲音戛然而止。

我僵在夜冥淵身下,此刻他外袍早已散落床榻,我的杏色肚兜係帶正纏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隨著蒜鳥綠豆眼越瞪越大,我嗚地一聲把滾燙的臉頰埋進夜冥淵汗濕的胸膛。

“……我在這兒呢。”

悶悶的聲音從他心口傳來。

死寂中,蒜鳥的蒜苗炸成扇形:“小師叔?!你得吃啦?!”

什麼鬼,能不能好好說話!

夜冥淵冷笑一聲,袖中魔氣瞬間凝成黑綢,把聒噪的靈鳥裹成粽子丟出殿外。

轉頭時卻見我正手忙腳亂往被窩裡鑽,露出的一截後頸紅得像三月桃花。

“現在知道羞了?”

他俯身咬住我耳垂,被攪了好事的魔尊語氣危險又甜蜜,“方才扯本尊腰帶時,倒大膽得很……”

“錯了,求放過”

我眼尾泛紅,指尖揪著他散落的衣襟,軟聲討饒,還故意蹭了蹭他的頸窩。

夜冥淵眸色驟暗,指腹摩挲著我泛紅的唇,低啞道。

“現在認錯?晚了。”

他俯身就要繼續……

“師尊!不好了!”

小白竄進來,銀白的鱗片在燭光下閃閃發亮,“蒜鳥不見了!”

空氣瞬間凝固。

夜冥淵撐在我身側的手臂青筋微顯,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本尊遲早把你們全燉了。”

乾得漂亮!

我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結果被他捏住下巴轉回來。

“笑?”

他危險地眯起眼,“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小白蛇歪頭,“師尊,你得吃了??!”

我:

夜冥淵:

此時,窗外被裹成粽子的蒜鳥:唔唔唔!!!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喜歡夜冥淵,可能因為太過親近,自己居然有些害怕。

哎呀,其實也不是害怕啦!

口嗨和現實,是有區彆的。

這就跟上網的時候聊天聊的嗨起,各種調戲。

你要真正麵基的時候真的就……

燭花在鎏金燈盞裡輕輕爆開,我下意識往紗帳裡縮了縮。

夜冥淵的手懸在半空,指尖還纏著我方才慌亂間落下的發帶。

他眸色沉了沉:“躲什麼?”

我攥緊錦被沒有說話。

明明是最熟悉的懷抱,此刻卻讓我心尖發顫。

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縈繞過來時,我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真是奇怪。

他稍一靠近,我就像受驚的雀兒般想逃。

或許是他眼底那團火太灼人,又或許是怕自己沉溺得太深。

自己好歹也是處處留情,才不要在一個人身上吊死!

“歡歡……”

他忽然捏住我下巴,拇指撫過我不自覺咬紅的唇,“本座讓你害怕了?”

這句話問得極輕,卻讓我心頭一跳。

他向來淩厲的鳳眼此刻竟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探尋,像是怕驚跑什麼似的。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作答。

該怎麼告訴他,我躲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在他懷裡化成一汪春水的自己?

窗外忽然落下一場急雨,劈裡啪啦打在竹葉上。

我趁機往床角挪了挪,不料被他一把扣住腳踝拖了回去。

“跑什麼?”

他低笑,滾燙的掌心貼著我的腰線慢慢上移,“本座吃人?”

你比吃人還可怕!

指尖還攥著皺巴巴的床單。

要命!

臉頰燙得能煎熟雞蛋,我慌慌張張把臉埋進冰蠶絲枕裡。

突然想起來昨晚的夢,夢裡少年濕潤的琥珀色眼眸仿佛還在眼前晃動,他帶著蠱香的手指撫過我腰窩時,那聲帶著笑意的姐姐簡直

我狠狠捶了下床榻,翡翠鐲子撞在檀木床框上清脆作響。

都怪夜冥淵昨天咬我,害得我連夢境都變得荒唐起來!

我裹著被子滾來滾去的模樣。

“心虛了”

他挑眉,目光落在我通紅耳尖上,“還是說”

忽然俯身撐在我上方,“昨晚夢到什麼不該夢的?”

龍涎香驟然逼近,我嚇得差點咬到舌頭。

這要怎麼說?

難道坦白我夢見他後山的蠱毒小奶狗,用毛茸茸的狼尾辮纏著我手腕喚姐姐?

“我夢到……在吃蜂蜜糕!”

我抓起錦被蒙住頭,聲音悶得發顫。

被褥外傳來意味深長的輕笑。

“是麼?那怎麼本座剛才聽見有人喊阿眠彆鬨?”

“你”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說夢話的習慣?

耳尖發燙,指尖揪緊他胸前的衣料,“分明是你趁我睡著”

夜冥淵低笑一聲,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著我後腰,那裡還殘留著暖玉榻的微涼。

昨夜我分明是裹著絨毯睡在地上,今早醒來卻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裡,連發絲都纏著他腰間的玄色係帶。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本座故意的?”

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按在枕上,垂落的墨發掃過我鎖骨,“那歡歡昨夜抱著本座喊好暖時,怎麼不說自己是故意的?”

我倏地睜大眼睛。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堂堂仙尊,怎會做出如此

“你騙人!”

我羞惱地抬腳要踹,卻被他趁機壓住膝彎。

光裡他眉梢眼角都浸著饜足的笑意,活像隻偷了腥的狐狸。

“子時三刻,有人像隻樹袋熊似的”

“夜!冥!淵!”

我生氣要跑,卻被他摟著腰肢旋身壓在妝台上。

銅鏡裡頓時映出交疊的身影,我散亂的青絲與他玄色寢衣糾纏不清,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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