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瑁的馬車載著羊祜晝夜兼行,過了五日之後抵達了青州城。羊祜在府衙門口下車,囑托道:“等會你跟我一起進去,不可失禮。”羊瑁說道:“放心吧,公子,之前我已經一個人去壽春送信,這點禮節我肯定是知道的,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山野莽夫了。”
羊祜點點頭,便上前告知侍衛:“我是羊叔子,求見石仲容有要事。”侍衛一看是羊祜,直接就讓羊祜進去了:“請進吧,石將軍正在府衙裡麵呢!”“多謝!”
羊祜和羊瑁來到府衙,看到石苞跟州泰兩個人正在那邊商議什麼,看到羊祜來到,石苞十分吃驚:“叔子,你怎麼來了?是朝廷那邊派你來的嗎?”
羊祜點點頭,說道:“不知道朝廷的任命仲容將軍已經知道了嗎?”石苞點點頭:“沒想到一切都被你預料中了,諸葛公休還是走上了反叛這條路,討伐他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這邊大概三天之後就要起兵了,從徐州直接攻打壽春!州將軍也會帶上他兗州的兵力協助我,我們算是合軍一起作戰。”
“那真是太好了。”“敢問這位公子是?”州泰看到羊祜的羊瑁。羊祜急忙說道:“這是我的家人羊瑁。羊瑁,向石將軍跟州將軍行禮。”羊瑁上前行禮,石苞和州泰回禮。
石苞問道:“羊叔子你帶家人來這裡,隻是為了敘敘舊或者談論天下大勢嗎?”羊祜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到石苞手中,說道:“這是子上大將軍的書信,請石將軍過目。”
“大將軍的信?!”石苞急忙拆開,把書信迅速閱覽了一遍。州泰急忙問道:“大將軍他說什麼了?”
石苞看了看州泰,又看了看羊祜,點了點頭:“我懂了,既然是大將軍的請托,也是羊叔子你的夙願,那你就作為一個副將跟隨我一起出戰吧!當然,這位羊瑁先生就是你的副將了!”
羊祜直接跪了下去:“多謝石將軍,我等一天真的太久了!我一定會聽從石將軍的號令,爭取為大魏立下戰功!”
州泰點點頭:“原來如此,閣下的武功非常不錯,文武兼通,想必將來大將軍也會越來越器重你吧。”“州將軍過譽了,我會謹遵將令,不存任何傲慢之心,羊瑁他也一樣。”
石苞說道:“正好趁這三天我們還要完成最後的集結訓練,羊叔子和羊瑁也一起參加吧,到時候心中就有數了。”羊祜和羊瑁點點頭,全身不覺熱血沸騰。
到了下午,石苞和州泰帶著羊祜和羊瑁來到青州城的兵營,發現那邊已經有一個將領在嫻熟地指揮部隊。
羊祜看到對方似乎跟自己年齡相仿,急忙上前行禮:“這位將軍,在下羊叔子,敢問我們以前見過嗎?”
那個人轉過頭來,毫無表情,隻是稍微點了一下頭,便繼續訓練了。羊瑁內心十分不滿:“這人怎麼這麼無禮啊?”
石苞說道:“他正在居喪中,所以情緒有些低落,還請諸位見諒。”羊祜問道:“他是誰呢?”石苞回答道:“他是新上任的泰山太守胡烈,字玄武,他的父親就是去年剛剛去世的衛將軍大人。”
羊祜大吃一驚:“他是胡遵將軍的兒子,那真是失禮了!”
胡烈轉過頭來說道:“羊叔子,我聽說過你的名號,聽說你是有一個很有才學的人,我的弟弟倒是也想見見你。”“令弟是?”
石苞急忙說道:“他弟弟是胡奮,字玄威,聽說現在正好也在洛陽,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從軍。”胡烈說道:“沒錯,不過我弟弟最崇敬的還是王伯輿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