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任務對象爍星,目標黑化值95。]
兩兄弟的黑化值都已經突破紅線,她相信,另外兩個也不會低。
“越霜降,你在發什麼呆?”爍宸以為她後悔,伸手想扣住她的手腕。
刻在骨子裡的警覺讓她眯了眯眼,手腕翻轉,兩指敲在爍宸腕骨,旋即一掌將人推遠。
爍宸悶哼一聲,踉蹌兩步穩住身形,看向她的眼神猶疑不定,“越霜降,你乾什麼!”
“閉嘴,安靜。”越霜降掃他一眼,神情冷淡,“再吵吵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威壓儘顯,爍宸呆呆地張著嘴,整條左手臂都麻木到抬不起來。
眼前這個人,是越霜降嗎。
[係統:爍宸黑化值+1,當前黑化值已滿,天災降臨。]
[係統抱頭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說宿主你這樣不行吧!!!]
越霜降覺得自己很無辜,“他要碰我,我沒扇他算我脾氣好。”
他憑什麼漲黑化值。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一滴雨驀地從空中無聲無息地砸下來,而後是兩滴、三滴。
雨越下越大,越來越密集。
溫冉跟越麗華偏頭看了一眼山洞外,溫冉喃喃一聲:“下雨了,明明早上天氣還很好。”
而後猛地反應過來什麼,低呼一聲,“母親,我晾的獸皮還沒收,我先走了。”
“霜降再見,爍宸再見。”
溫冉說完,朝越麗華揮了揮手,不顧雨勢衝了出去。
越麗華本也想跟著去,但害怕越霜降會再欺負爍星爍宸,隻好放她一個人走了。
雨落下那一秒,越霜降已經抬手釋放異能,同時在心中確定,暴雨就是天災。
“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
[係統:爍宸的黑化值減下去才會停。]
越霜降閉上了嘴,專心地治療爍星的傷勢。
爍宸隻需要止痛,而爍星是實打實地挨了兩百鞭。
兩兄弟都覺醒了異能,其實想要殺掉原主易如反掌,隻是他們結了契,無法對自己的雌主動手,否則會暴斃而亡。
這就是四個獸夫忍耐至今的原因。
越霜降正如此想著,眼前驟然閃過一道白光,她下意識側目閉眼,再睜眼時已不在爍星的住所,而在一片廣袤無垠的丘陵。
眼前是一隻傷痕累累的白狐。
她這是,到哪兒來了?
察覺到外來者的闖入,白狐虛弱地睜開眼睛,一雙瀲灩的異瞳美得驚心動魄。
“雌主?”白狐口吐人言,“你……怎麼會在這裡?”
丘陵的風陡然變得淩厲,像是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埋怨憤恨終於遮掩不住。
爍星從來都是很溫柔的性子,眼睛半翕,強撐著最後的力氣開口:“雌主,我活不了了,你回去吧。”
“不要再……傷害爍宸。還有……容琛,他不值得。”
白狐磕磕絆絆地說完,旋即緩緩閉上眼。
越霜降心說,都要死了話還這麼多。
上前兩步在白狐麵前蹲下,爍星的尾巴旁有斷尾的痕跡。
他本來已經長出兩條尾巴,但是被原主砍了一條送給容琛續命。
由於不是自願斷尾,爍星的異能大受損傷。
越霜降抬手點在爍星眉間,白狐身上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的尾巴驀地動了動。
一股源源不斷的溫暖氣流湧進爍星的身體,身體機能逐漸恢複,疼痛一點點消散。
他迷茫地睜開眼睛,眸子一紅一藍,豎瞳變成人形態,眼底倒映著越霜降抬手的模樣。
爍星的傷勢恢複,端正搭在獸皮上的手指動了動,旋即睜開眼睛。
爍宸默不作聲地觀察著,見狀大步上前,一把擠開越霜降,扶住哥哥的胳膊,十分驚喜,“哥,你醒了。”
越霜降趔趄一步,揚手就要給爍宸一耳光,越麗華以為她要摔倒,下意識上前將人扶住,“霜降,沒事吧?”
[係統:爍宸黑化值1,當前黑化值99。獎勵10積分。]
“沒事,謝謝。”她麵無表情地跟越麗華道謝。
原主這個養母對她真的很好,為了她可以成為一族之昏君。
可惜原主是個戀愛腦,要是媽寶女,那得多幸福。
這邊建議戀愛腦入刑。
她這樣懂禮貌還是第一次,越麗華微有怔愣,又立刻鬆開她的胳膊。
見爍星緩緩從床上坐起來,越霜降轉身往外走,“我去找另外兩個,獸神廟集合解契。”
“等等。”爍星掙脫弟弟的手起身,望向她的背影,抿唇道:“雌主,謝謝你。”
越霜降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係統播報,“哦。”
說得真好聽,倒是減黑化值啊。
大雨已經停歇,地上濕漉漉的,她確定了方向便去找燼驍。
部落巫醫已經看過他的情況,渾身多處骨折,額頭撞在石頭上,失血過多,已經救不回來了。
那些草藥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現在隻能等他自己落氣。
燼驍的住所很淒涼,族人都已經放棄了他,越霜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係統:任務對象燼驍,目標黑化值99。]
流程照舊,隻是這一次她沒能進到燼驍的識海。
燼驍想活,無比想活下去。
他從未想過越霜降會惡毒至此,竟然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將自己推下山崖。
筋骨寸斷的疼痛刻骨銘心,察覺到絲絲縷縷的氣流湧入自己的身體,他拚儘一切地抓住那道氣流。
他要活,至少要殺了越霜降再死。
現在是誰在救自己呢,是巫醫嗎。
巫醫好厲害。
燼驍眼睫顫抖,迫不及待地睜眼,眼前光影朦朧,有好半晌都看不清東西,眼睛都是花的,頭也暈得厲害。
他緩了緩,閉眼一瞬後再次睜眼,赫然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越霜降。
燼驍猛地睜大眼睛,整個人瞬間被恨意點燃,陡然暴起,以手成爪,伸手就要扣住她的脖頸。
越霜降眯眼,迅速側身躲避,他的指甲又尖又利,劃破她的喉嚨,帶出一道血痕。
看似燼驍勝利,他卻猛地撐住石床,咳出一口血來,身體瞬間虛弱了下去。
這就是傷害雌主的代價。
他劇烈地喘息著,抬眸緊緊盯著越霜降的眼睛,以手背抹去唇邊血跡,“越霜降,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就算給她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