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姻妃滿背傷痕。
舊傷如同蜈蚣趴著。
新傷最深處見骨。
此時,因為脫下衣裙,撕裂傷品,還有鮮血開始溢出。
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
秦元有些動容,這是誰的手段,好狠!
他是斷然乾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林姻妃慢慢穿回衣裙,她轉過身看著秦元道:“回秦督主,這都是拜雲王所賜。”
“雲王乾的?”
秦元詫異。
林姻妃道:“雲王表麵玉樹臨風,實則心狠手辣。”
“他娶我,並非因為喜歡我,也非好女色,隻是看中我林家的銀子而已。”
秦元聽著林姻妃的話,若有所思。
他道:“或許這隻是你與雲王夫妻之間的情趣而已。”
林姻妃一愣,這種情趣,也太要命了。
每次雲王不順心折磨她時,都是打得她死去活來的。
“秦督主,這並非是情趣,隻是雲王發泄的手段而已。試問秦督主,雲王這樣待我,我與雲王之間又豈會有私密之事?”
林姻妃臉是滿是苦澀,透著悲戚之意。
秦元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雲王手段狠了些,但你們是夫妻。”
林姻妃道:“不瞞秦督主,姻妃嫁到雲王府半年之久,但與雲王並未有過一次夫妻之事,姻妃還是處子之身。”
這一下秦元驚了。
若真如林姻妃所說,看來她應該是真不知道雲王的事情。
“此事如何證明?”
秦元問道。
林姻妃不禁一愣,是啊,此事要如何證明?
片刻後,她道:“秦督主,可請禦醫為我把脈,如此便能證明姻妃是否是處子之身,所言是否為真。”
秦元沉吟。
就算是林姻妃真是處子之身,倒也未必能完全證明林姻妃與雲王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
他雖有些信,但也不會全信。
“雲王妃,此事本督主知曉了,本督主會派人調查,若你所言一切是真,你和府上下人真未參與此事,本督主會給你和眾人一條生路。”
“姻妃在這裡代大家先行謝過秦督主。”
聽秦元說出這番話,林姻妃不由輕鬆幾分。
她和府上的那些下人不怕查。
就怕查出來他們是無辜的,也會被問罪。
外麵響起一陣陣響動。
片刻後,小安子在外麵叫道:“元哥,雲王府查抄完畢,您來看看。”
秦元站起身,走了出去。
林姻妃跟在後麵,看著走在前麵,秦元的背影。
林姻妃眼中帶著一些狐疑之色。
她發現秦元與一些太監不同。
那便是看她的眼神。
正常的太監看她,隻有對於她身份的敬畏,眼中沒有任何其它情感波動。
就算是雲王,看她時,也隻有憤怒,還有鞭打她發泄的快感。
而,她發現,秦元看她的眼神時,是有那種男人對於女人的反應。
特彆是像她這樣的美人。
少有男人不喜歡她。
會帶有欲望,隻是有人表現明顯,有人隱藏的很好
而秦元的表現,就是有欲望,但隱藏的很好。
可多少還是流露出一些。
這很不正常。
至少是秦元這樣的太監不該有的反應。
“或許是我看錯了,秦元作為皇帝最寵信的太監,他必然是淨過身的,這一點不可能出錯,隻是他為何會對我有那種情緒?”
林姻妃作為商人之女,自小便是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察言觀色,她很是擅長。
隻是,現在她有些拿不準了。
外麵的院落中,擺放著數十口大箱子。
秦元一眼看去,便是見到數不清的黃金白銀,還有字畫玉石瓷器。
“至少有數十萬兩啊,就算是與青鸞平分,這一次也是真發了。”
秦元很是興奮。
沒有想到雲王這麼富有。
“元哥,東西都在這兒了。”
小安子上前同樣興奮地道。
秦元嗯了一聲,走到一個裝著黃金的箱子前。
他伸手拿起一塊,這一塊便有十兩。
秦元對站在身旁的韓鐵道:“韓統領,你自己數十塊收好。”
“啊,這!”
韓鐵一愣,十塊便是百兩黃金,快趕上他一年的俸祿了。
太多了。
而且這可是查抄出的臟銀,他能拿嗎?
見韓鐵愣神。
秦元道:“韓統領愣著乾什麼,本督主叫你拿你便拿,大熱天的出來辦事,這麼辛苦,拿些辛苦費很正常。”
“放心,陛下讓本督主督辦此事,一切本督主說了算。”
聽秦元這麼說,想到皇帝派人向他傳旨時說的話,一切都由秦元說了算。
韓鐵這會兒想明白了,這自然也包括查抄出的東西,也由秦元說了算。
“想不到陛下對秦督主這麼寵信。”
韓鐵當即也不客氣,便是數出十塊黃金放進懷裡,想著回去便分給今日與他一同出來辦事的兄弟們一些。
他不能一人獨貪。
就在他這樣想著時,秦元又是開口道:“小安子,給韓統領手下兄弟們每人百兩。”
“是,元哥。”
小安子沒有任何猶豫,痛快就是,秦元讓乾啥,他就乾啥。
然後,便帶著西廠的小太監們數銀子,給到了韓鐵帶來的禁衛們。
禁衛們得到百兩銀子,一個個極為的興奮。
韓鐵也是心有觸動。
秦元不擺架子,又如此大方,這可不是收買人心,而是把他們當人。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謝過秦督主?”
韓鐵嗬斥一聲,禁衛們紛紛向秦元抱拳施禮,表示感謝。
秦元道:“諸位為本督主辦事,都辛苦了,分些銀子很正常。”
“而且,諸位也不用謝本督主,這一次差事,本督主可是比你們分的多。”
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分的多,這沒有令眾人不滿,反而更加佩服秦元。
秦元若是藏著掖著,說一些官方的話敷衍他們,反而會令眾人不高興。
畢竟,秦元這樣的大人物,分多一些銀子很正常。
林姻妃站在門前,認真看著秦元的一舉一動。
“如此年輕,便有這般的行事風格,難怪此人能得皇帝如此信任,倒是有些手段。”
“不過,我觀秦元此舉,倒是真心實意,沒有作戲成分,這人的確是與眾不同。”
“而且,他為禁衛分銀子,他西廠的人竟沒有任何不悅反應,想來必是平日裡待這些人不薄,這些人才不在意。”
“小安子,會算賬不?能統計出有多少嗎?”
秦元問了一聲。
小安子為難的直撓頭道:“元哥,我能算清楚百兩以前的,這太多了,我算不明白。”
秦元白了小安子一眼,又看向西廠的其他小太監們:“你們誰會?算明白了,賞千兩。”
小太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是懵逼狀態。
一個小太監道:“督主,我們啥水平你不知道嗎?算不明白啊。”
“廢物,一群蠢材,給你們機會都不中用,回去後,都給我好好學學。”
秦元氣罵一聲,那小太監沒有害怕的反應,反而道:“督主,您能算明白嗎?”
秦元不由瞪了這小太監一眼:“臭小子,還敢嘲笑本督主,罰你今明少吃一個雞腿。”
小太監一點也不在意,哈哈大笑。
韓鐵和禁衛們愣愣看著這一幕,都是心有感觸。
“秦督主,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被手下人嘲笑,非但沒有影響秦元的威嚴,反而令人佩服。
韓鐵他們不難看出,秦元平日裡待這些人有多好。
所以,這些人才敢這般與秦元說話。
而且,韓鐵能看出來,這些小太監對秦元有多忠心。
不是,屬下對上司的那種忠心,而是因為敬畏由衷的忠心。
這種關係最為可怕。
這一點,林姻妃也看得出來,秦元是一個真情性,把人當人的人,對秦元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或許,我和雲王府的這些下人,真的不用死了。”
“元哥,現在怎麼辦啊?要不回去再清點?”
小安子問道。
秦元想著怎麼辦,沒有回應。
“秦督主若是信得過,姻妃可以幫忙。”
林姻妃走到了秦元的麵前。
“秦督主,姻妃出身商人之家,自小便幫著父親打理生意賬目。”
秦元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雲王妃了。”
林姻妃微微點了點頭,叫人輔助她,開始清點。
前後不到半個時辰,一切清點完畢。
黃金五千兩,白銀十二萬兩,名貴字畫玉石瓷器千件,折算成白銀八萬兩。
秦元算了一下,他此次能分到黃金兩千五百兩,白銀十萬兩。
發了,真是發了。
叫林姻妃幫忙分好,他的一部分,秦元叫小安子和西廠的小太監們帶著一些禁衛運回到了西廠。
林姻妃也被帶回西廠。
剩下的部分,秦元帶著韓鐵還有禁衛親自帶回皇宮。
離開前,秦元看著佑大的雲王府,他不禁感歎道:“這樣的好宅子,若是本督主的就好了。”
心裡想著,得叫蕭青鸞把這處宅子賞給他。
與雲王府相比,他的宅子就太相形見絀了,有些寒酸。
······
禦書房中,秦元見到蕭青鸞。
得知從雲王府查抄出巨銀,蕭青鸞也很激動。
不過一想到秦元分走了一半,她就有些心疼。
隻是,想到一些事情,她便又釋然了。
“秦督主此翻辛苦了,現在天色不早,秦督主早些回去休息吧。”
蕭青鸞平靜開口道。
秦元一愣。
“陛下,臣還不能走。”
“秦督主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蕭青鸞故作一臉狐疑之色。
秦元看了站在一旁的冷淩霜一眼,不好明說,他道:“陛下,你忘了答應臣的事情嗎?你不會又要食言吧?”
蕭青鸞見秦元的反應,就知道耍賴不掉,她道:“今日的事情太多,朕倒是差點忘了答應秦督主的事情。”
“那陛下現在想起來了?”
秦元一臉期待之色。
蕭青鸞道:“秦督主放心,朕既然答應了秦督主,就斷不會食言。待朕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完,就兌現承諾。”
“好,那臣等著陛下,陛下可不要讓臣久等。”
秦元興奮的直搓手,心想著,一會兒與蕭青鸞一起沐浴,一定要趁機拿下蕭青鸞。
蕭青鸞看了秦元一眼道:“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