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氣氛凝重,充滿肅殺之氣。
秦元看著跪在女帝麵前的秦大富麵露冷意。
他清楚這一次雖然女帝未必會要秦大富的命,但是絕對會對秦大富產生嫌隙,對於他以後的行動非常有利。
秦大富跪在地上,眼神帶著殺意的看著秦元,他已經猜到女帝為何讓人抓他過來。
“秦大富,你可知罪?”
女帝蕭青鸞沉聲喝問。
秦大富裝傻充愣:“陛下,老奴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還請陛下明示。”
蕭青鸞眼中浮現濃濃的失望之色。
秦大富如果說實話,她不會把秦大富怎麼樣。
畢竟秦大富向秦元要金丹也是為了活命,她可以理解。
可到了現在秦大富還想瞞她,這是分明沒把她這個女帝當回事。
蕭青鸞哼了一聲,麵色更冷了。
“秦大富,大小金丹是朕賞賜秦元,為他續命之用,你怎能向他索要?你難道不知道,如果秦元出事,會壞了朕的大事?你當真一點不為朕考慮?”
聽到蕭青鸞的話,秦大富臉色猛然間沉了下來。
他看向秦元,眼神中殺意十足。
“小兔崽子,你與陛下胡說了什麼?”
秦元裝著害怕道:“我隻是實話實說了而已。”
“陛下,老奴的確是向秦元要了金丹,但也隻是大金丹,老奴還留了一顆小金丹給秦元,老奴此舉隻是想多活命,並非對陛下沒有不忠之心。”
聽秦大富這般說,蕭青鸞看向秦元,開始時秦元可不是這樣說的,讓她誤以為秦大富要了全部的金丹。
見蕭青鸞看向自己,秦元就知道蕭青鸞對他有些不滿,不過他早就想好了說辭。
他裝著有些惶恐,急忙躬身道:“陛下,臣之前一時緊張沒有把話說清楚,讓陛下誤會,還請陛下息怒,可是秦大富雖然沒有把所有金丹都要走,但他要臣後麵繼續向陛下討要金丹,否則就弄死臣,臣怕討要不到,於是就想著把現在身上這顆小金丹留給秦大富。”
秦元臉色又變得有一些悲涼:“陛下,臣出身卑微,在宮中亦是毫無地位可言,本以為秦大富作為我的義父對會我疼愛一些,可是他對臣不但沒有任何關愛,反而是處處打壓臣,現在若是陛下再不為臣做主,臣當真沒有一點活路。陛下,臣就是想活下去,活的長久一些。”
說到最後,秦元的眼眶中似是都有淚花浮現。
蕭青鸞看得都是難免有些動容。
正如秦元所說,秦元就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若是沒有人替他主持公道,他在宮中真是寸步難行。
站在蕭青鸞身後的冷淩霜如寒冰的臉上,都有些變化,對秦元很是同情。
“小兔崽子,你就是故意讓陛下誤會的!你居心何在?”
秦大富怒喝。
如果不是在女帝麵前,他真想殺了秦元,把秦元大卸八塊。
“秦大富,秦元雖有錯,但你更讓朕失望!”
蕭青鸞打斷秦大富氣哼道。
“陛下,老奴的確讓您失望了,可是您又何嘗沒讓老奴失望?老奴對您忠心耿耿,可是您寧可賞賜秦元大小金丹都不肯賞臣一顆,您明明知道老奴身有頑疾,卻不關心老奴死活,老奴在您眼裡當真一文不值嗎?”
聽秦大富這般質問,蕭青鸞臉色更加不好,看來秦大富對她的怨念很深啊,她不禁搖頭歎氣。
“秦大富,你可知道,朕不給你金丹,並非朕不在意你,而是因為你根本不能服用金丹,否則你的情況不但不能得到緩解,還會更加嚴重。”
“這,這,這怎麼可能?”
秦大富神情巨變。
反應過來,秦大富一臉懺愧:“陛下,老奴知罪,還請陛下嚴懲。”
蕭青鸞好看的眉頭皺了皺,隨後道:“秦大富,你去慎刑司反省一段時間吧。”
“老奴遵旨!”
秦大富也有些錯愕,此番真是惹怒了陛下,不然不會如此。
說是讓他去慎刑司反省,實則就是把他關了起來。
要知道慎刑司就是關押他們這些太監的牢獄。
而這一段時間是多久,沒有明說,自然是全看女帝的心情了。
這一次,他秦大富被秦元害慘了。
秦大富看向秦元咬牙切齒。
……
“秦元,你對朕這般懲罰秦大富可否滿意?”
等秦大富被帶下去後,蕭青鸞饒有深意的問。
秦元道:“臣全憑陛下做主。”
蕭青鸞道:“回去好好煉化金丹,晚上還要替朕去見皇後呢。”
“是,陛下!”
秦元離開禦書房。
······
“淩霜,今天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蕭青鸞向冷淩霜問道。
冷淩霜道:“陛下,秦元此人倒是有些小聰明,不過,他說的話倒是事實,像秦元這樣的人,如果陛下不為他做主,他當真是很難在宮中活下去。”
蕭青鸞點了點頭道:“秦元作為朕的替身,隻要他表現好,對朕忠心,朕自然是不會虧待他的。”
“陛下,秦大富那邊您打算關他多久?”
冷淩霜不禁問道。
蕭青鸞道:“秦大富以前侍候父皇,現在又侍候於朕,朕不能對他太過薄情,過些天就放出來吧。”
······
“秦大富,既然女帝把你關進了慎刑司,那你就彆想輕易出來了,我一定想辦法讓你死在裡麵。”
秦元心中有所盤算,他回往住處。
大金丹也要回來了,他是時候把大小金丹都煉化了。
而增加的壽命,秦元準備用來提升修為和衍化武道功法。
然後,造成一種大小金丹沒有為他延長壽命的假象,他再從女帝這裡得到一些大小金丹。
除非女帝不用他這個替身了,否則,就斷然不會不管他的死活。
隻怕大小金丹的事情上,他不用開口,女帝都會主動賞賜給他。
秦元心情很好,一路上哼著小曲。
“一摸奴家的腰,二摸奴家的腿,三摸奴家身上的那花兜兜”
“秦元!”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有些尖利的聲音,聽聲音也是一位同行。
秦元停下,轉身看去。
果然是一位太監,三十歲左右,很是麵生,秦元以前沒有見過。
“這位公公有事嗎?”
秦元疑惑地問。
麵生的太監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道:“秦元,太後要見你。”
“太後要見我?”
秦元十分不解,好端端的太後見他做什麼?
“哪來那麼多廢話,現在就跟咱家走,讓太後等久了,小心要你狗命。”
“公公貴姓?”
秦元突然問道。
高傲的太監一愣,卻是回道:“咱家姓王。”
“姓王是吧,小爺記住你了,你個狗東西,敢這麼瞧不起小爺,以後有你受的。”
秦元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是王公公,敢問王公公,你可知道太後為何宣我?”
“咱家隻是傳話,咱家怎麼知道?行了,少廢話,馬上跟咱家走,否則耽誤了事,咱們都不好過。”
秦元點了點頭,跟著王姓太監前往仁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