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雄舉著鐵盆和勺子,跑到外邊的走廊上,看了看左右,終於下定決心,用力敲擊在鐵盆上。
砰!!
“尹秀,昆侖仙山,是真實存在的嗎!?”他聲嘶力竭喊道。
屋裡沒有反應,回應他的是從樓對麵丟過來的是酒瓶,劈裡啪啦濺起遍地的玻璃碎片。
“撲你個街啊,大半夜在這裡發癲,要唱戲去戲台上唱啊!”
菜花雄頭頂著鐵盆,狼狽地跑進屋內,勉強掩上門。
屋內,除了正坐在床上的尹秀外,其他人耳朵裡都塞著棉花,還用手指緊緊堵著。
“怎樣,有效果嗎?”菜花雄問道。
尹秀這時候已全然恢複了元氣,隻是臉上有些蒼白。
“可以了。”
他朝眾人招招手,示意他們不用堵著耳朵,可以將棉花取下來了。
羅維取下棉花,迫不及待問道:“怎麼了?你們兩個之間是有什麼秘密嗎?我們不能聽?”
尹秀搖頭,“不是秘密,也不是什麼好事,我是怕你們聽到了,會有什麼不好的遭遇。”
羅維聽到他這樣一說,屬於偵探的那部份好奇心又湧動起來,壓抑不住。
見尹秀不肯開口,他便看向菜花雄:“雄哥,那你……”
“嘿,彆問我,我正鬱悶著呢。”
菜花雄搖了搖頭,似乎十分的沮喪,痛心疾首。
“我原本以為我們兩個是好兄弟,所以你有什麼會先讓我知道,你是信任我。
結果我沒想到啊,你師父,阿婆,你馬子,就連這個差佬,啊不,這位勇探你都不叫他們聽見,怕對他們有害。
怎麼,彆人的命就是命,我就沒關係,我孤家寡人一個,又是個死胖子,所以你覺得我因為說了什麼,聽見什麼掛掉無所謂了?”
尹秀擺擺手,示意菜花雄彆著急,聽自己解釋。
不止是菜花雄,藍婆,明叔,馬小玉也已盯著他,看尹秀怎麼講。
聳聳肩表示無奈,尹秀說道:“反正我叫你大聲問過的話,你彆對他們講起就行了。
為什麼是你,是因為你比那些煉氣士的意誌更加堅定,你的信仰更加的純真,所以不管彆人怎麼說,都無法影響到你,我是這個意思。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放心將這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你,因為在這裡,我最放心的就是你。”
“真的?”菜花雄眨眨眼睛。
“當然是真的,雄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尹秀說道。
看他半信半疑,尹秀又開口了。
“要不然我問你,你信不信其實那些機械,不管是螺絲還是零件其實都是死物而已,並不存在你所說的靈魂?”
“放你媽的屁!”
菜花雄站了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以為那些機械是石頭啊?還是說一堆鐵疙瘩,它們……”
“可以了。”
尹秀抬手,“可以了,雄哥,這就是我說的,你絕對不會因為說了剛才那句話而中招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你也不用去到地底下,所以我覺得你很安全,很適合做剛才那個艱巨的任務。”
菜花雄還是迷迷糊糊的,但他看尹秀這樣堅定,也就釋懷了。
“唉,沒辦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對了,剛才你有反應嗎?在我喊那句的時候。”
“有,有那麼一點吧,但不算多。”
尹秀呢喃著,又開始回味之前的感覺。
在菜花雄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尹秀還擔心自己會再次陷入休克之中。
但這一次他挺住了,因為之前在地底時的迷惘已在他的心中徹底消失。
如此的話,隻要拜托菜花雄再多喊幾次,他大概就可以完全擺脫這些擔憂了。
“嗨,好好的凡人是做不得了嗎?一定要當什麼神仙?”
尹秀這樣歎息著,隨手就摟住馬小玉的腰肢。
啪!
臉上熟悉的痛感和火熱再次傳來。
尹秀悻悻摸了摸臉,“不要對一個病人這樣粗暴,要知道我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馬小玉沒理他,隻是翻了個白眼。
一直在一邊抽煙的明叔倒是很感興趣,他問道:“那是一句法訣,還是什麼?你說彆人不能聽,那你剛才是拿自己做實驗咯?”
“差不多吧。明叔,真的彆問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尹秀將話題打住,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談下去。
就算讓這些人覺得自己在故作神秘也好,藏著什麼秘密也罷,尹秀都儘量不去勾動他們的好奇心。
要知道在許多的故事裡,主人公就是因為好奇才招惹了許多事端。
比如亞當和夏娃吃下樹上的蘋果,某個西亞青年打開床底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