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這是魔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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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麼多美味的怨靈!”

鬼將發出沙啞的大笑。

“小子,這次你總算做了件好事!”

江川冷聲道。

“少廢話,殺光它們!”

“正合我意!”

鬼將獰笑著撲向死人浪潮,手中巨劍橫掃,瞬間將十餘個死人攔腰斬斷。

江川也不遲疑,手持魙獄劍本體衝入敵陣。

他運轉體內先天純陽真氣,劍身上燃起金色火焰,每一劍揮出都有數個死人被烈焰吞噬,化作灰燼。

“痛快!”

鬼將一邊砍殺一邊張開血盆大口,將那些死人死後逸散的怨氣儘數吸入體內。

他的身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實,鎧甲上的裂痕也在慢慢修複。

“千窟城一戰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鬼將貪婪地吞噬著黑氣。

“這麼多怨靈,足夠我恢複七成實力了!”

江川沒有理會鬼將的自言自語,手中劍勢如虹,在死人浪潮中殺出一條血路。

純陽真氣配合魙獄劍的陰煞之力,竟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平衡,使得他的每一劍都威力倍增。

死人浪潮雖然數量眾多,但在這一人一鬼的配合下,竟被殺得節節敗退。

地麵上很快堆滿了殘肢斷臂,黑色的血液彙聚成小溪,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

“哈哈哈!再來!”

鬼將越戰越勇,身上黑氣繚繞,已經恢複到巔峰時期六成左右的實力。

他貪婪地吞噬著每一縷怨氣,那些怨靈在他口中發出淒厲的哀嚎,卻無法逃脫被吞噬的命運。

然而,死人大軍似乎無窮無儘。剛殺完一波,墓道深處又湧出更多。

江川已經記不清自己斬殺了多少死人,握劍的手開始發麻,體內的真氣也消耗了近半。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江川眉頭緊鎖,眼角餘光瞥見裴果果依然昏迷不醒,結界外的死人已經開始瘋狂攻擊劍陣。

他咬了咬牙,突然收劍後退,從懷中掏出一把古樸的折扇——正是得自天機閣的山河扇!

“隻能賭一把了”

江川將剩餘的真氣瘋狂注入扇中。

折扇發出瑩瑩白光,扇麵上的山水圖案仿佛活了過來,隱隱有雲霧流動。

當他貫通法器空間的瞬間,敏銳地察覺到扇中有一道異種真氣在掙紮著想要逃脫。

“想跑?”

江川冷笑一聲,猛地展開折扇,對準洶湧而來的死人浪潮,一聲暴喝。

“收!”

“轟——”

山河扇爆發出恐怖的吸力,以扇麵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那些死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古腦兒吸入扇中。

它們掙紮著、哀嚎著,卻無法抵抗這股力量,如同被卷入龍卷風的落葉,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隨即暴跳如雷。

“小子!你乾什麼!那是老子的補品!”

江川沒有理會他的咆哮,繼續催動山河扇。短短幾個呼吸間,已經有上千死人被吸入扇中。

扇麵微微發燙,山水圖案上多了許多細小的黑點,那是被鎮壓的怨靈。

江川站在屍堆中央,山河扇在他手中微微顫動,扇麵上那幅水墨山水畫此刻正詭異地扭曲著,仿佛裡麵的群山秀水都活了過來。

“這老東西還沒死透?”

江川眯起眼睛,盯著扇麵上那座正在崩塌的山峰。

他能感覺到,那位被鎮壓在山河扇中的老者仍在掙紮,但很快就被如暴雨般傾瀉而下的屍體掩埋。

就在此時,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從脊背竄上後頸。

江川猛地轉頭,正對上一雙帶著詭異光芒的眼睛。

那是一張腐爛得幾乎看不出人形的臉,卻在屍潮中對他露出猙獰的笑容。

“什麼東西!”

江川心頭一緊,手中山河扇下意識地展開。

那具詭異的屍體無聲地蠕動著嘴唇,周圍的幾具死屍突然加速,越過其他行動遲緩的屍體,直撲江川而來。

這幾具屍體明顯不同——它們身上纏繞著肉眼可見的黑色霧氣,移動時骨骼發出不自然的哢哢聲,空洞的眼窩裡跳動著幽綠色的火苗。

“陰屍?”

江川瞳孔驟縮,立刻催動山河扇。扇麵上的山水畫卷驟然擴大,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那幾具詭異的屍體吸入其中。

“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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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陰冷的笑聲在江川耳邊響起,不是通過耳朵,而是直接在他腦海中回蕩。

那笑聲中充滿惡意,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江川渾身一顫,手中的山河扇差點脫手。

他本能地停止了真氣灌注,扇麵的漩渦立刻消失,重新變回普通的水墨畫。

“該死!”

江川暗罵一聲,還未來得及思考那詭異笑聲的來源,周圍的屍潮已經再次湧來。

他不得不收斂心神,專注於眼前的廝殺。

“鯨吞境,開!”

隨著一聲低喝,江川體內的真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他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每一劍揮出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五行劍氣!”

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劍氣在魙獄劍上流轉,但詭異的是,這些本該正氣凜然的劍氣全都染上了一層陰森的黑氣。

火行劍氣變成了幽綠色的鬼火,木行劍氣則如同枯死的樹枝,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劍三·長河落日!”

江川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劍招,但這一式本該氣勢磅礴的劍法,此刻卻變得陰森恐怖。

劍氣化作一條漆黑的河流,河水中漂浮著無數扭曲的人臉,發出無聲的哀嚎。

一具具屍體在劍氣下四分五裂,殘肢斷臂如雨點般落下。

江川機械地重複著揮劍的動作,意識逐漸變得模糊,隻剩下殺戮的本能。

不知過了多久,當江川的劍鋒斬開最後一具屍體的頭顱時,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座由屍體堆砌而成的小山上。

雨水衝刷著屍山血海,將暗紅色的血水彙成小溪,流向街道的每一個角落。

江川單手持劍,站在屍山之巔,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蒼白的臉上。

他的眼神空洞,整個人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隻剩下一個殺戮的軀殼。

“劍主。”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鬼將飄浮在屍山上空,原本虛幻的身影此刻已經凝實了許多。

它貪婪地吸收著屍山中升騰而起的黑色怨氣,每吸收一縷,身影就清晰一分。

江川沒有回應,他的目光穿過雨幕,望向遠處天空中正在消散的戰鬥餘波。

那裡,山鬼與朱祿的戰鬥似乎已經結束。

“轟!”

一聲巨響傳來,一具破碎不堪的屍體從夜空中墜落,重重砸在江川腳下的屍堆上。

那屍體幾乎看不出人形,隻剩下半邊腦袋還能辨認出朱祿的麵容。

鬼將立刻飄到屍體上方,眼中帶著貪婪,但它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一道翡翠色的身影正從空中緩緩落下。

山鬼輕盈地落在屍山上,翡翠般的眼眸冷冷地掃過鬼將,後者立刻瑟縮了一下,退到一旁。

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江川恍惚的意識終於清醒了一些。

他轉頭看向山鬼,發現對方身上也有幾處傷痕,但整體狀態比朱祿好太多了。

山鬼沒有言語,隻是深深地看了江川一眼,又警告般地瞥了鬼將一下,隨後化作一道青光,沒入江川的苦海之中。

壓力驟減的鬼將立刻撲向朱祿的屍體,但它還是謹慎地回頭看向江川。

“劍主?”

江川疲憊地點點頭。

“吃吧。”

得到許可的鬼將立刻張開大嘴,一股黑氣從朱祿屍體上被抽出,源源不斷地湧入鬼將口中。

隨著吞噬的進行,鬼將的身影越發凝實,甚至開始有了清晰的五官輪廓。

江川沒有理會鬼將的饕餮盛宴,他從屍山上躍下,從棋子中取出一顆靈石。

靈石在他掌心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撒豆成兵!”

隨著一聲輕喝,靈石化作一個由靈光構成的人形。靈兵單膝跪地,等待江川的命令。

“去,把裴師姐帶到安全的地方。”

江川指向不遠處昏迷不醒的裴果果。

靈兵立刻執行命令,輕柔地將裴果果抱起。就在靈兵轉身欲走時,裴果果突然睜開了眼睛。

“小師弟”

她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江川立刻上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在呢。”

他輕輕摸了摸裴果果的額頭,聲音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師姐,你受傷了。好好睡一覺,一切有我。”

裴果果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勉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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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就好”

話音未落,她又陷入了昏迷。

江川目送靈兵抱著裴果果消失在雨幕中,這才收回視線。

他望向南城方向,那裡的金光已經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鬼將,走了。”

江川召回正在吞噬最後怨靈的鬼將。

鬼將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但還是順從地飄到江川身邊。

“劍主,我們去哪?”

“南城。”

江川簡短地回答,同時將魙獄劍收回棋子,轉而握住鬼將所化的黑色長劍。

鬼將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劍身上浮現出無數細小的鬼臉,若隱若現。

江川沒有耽擱,身形一閃,便朝著南城方向疾馳而去。

冰冷的雨水抽打在他的臉上,但他渾然不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必須親眼確認謝玄的情況,否則這將是他永遠無法擺脫的心魔。

與此同時,南城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凶獸饕餮剛剛從兩百年的封印中脫困,力量尚未完全恢複。

它那龐大的身軀上布滿了佛門封印留下的傷痕,每一次動作都會引發一陣痛苦的嘶吼。

“孽畜,還不伏誅!”

空禪再次結印,身後高達十丈的金身法相莊嚴神聖。

法相一掌拍下,金色佛光如天河傾瀉,將饕餮拍得翻滾出百丈遠,撞塌了半座鐘樓。

饕餮掙紮著爬起,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吼。

它從未受過如此羞辱,暴戾之氣徹底爆發,周身黑霧翻騰,竟在體表凝結成一副漆黑戰甲。

就在它準備再次撲向空禪時,一道幽深黑影從廢墟深處衝天而起。

“罷了,你且退下。”

黑影的聲音低沉如悶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饕餮聞言,雖不甘地低吼,卻真的停下了攻勢,乖順地退到一旁。

空禪瞳孔微縮,心中警鈴大作——能令上古凶獸俯首稱臣,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阿彌陀佛。”

空禪不敢怠慢,當即口誦佛號,身後法相金光大盛,一掌拍向黑影。

那金色巨掌遮天蔽日,所過之處雲層退散,仿佛連空間都被擠壓得扭曲變形。

黑影卻不閃不避,隻是輕描淡寫地抬起右手,同樣一掌迎上。

“轟——!”

兩掌相撞的瞬間,整座南城都為之一震。

空禪隻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傳來,法相金身竟寸寸碎裂。

金光四濺中,他胸口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墜落。

“空禪師兄!”

餘幼薇驚呼出聲,手中秋水劍嗡鳴不止。

她比誰都清楚這黑影的可怕——當初在虎牢關,此人一擊便卸下曆天行一條臂膀,隨後更是一人力壓謝玄與陶弘景兩位北境傳奇。

若非謝玄燃燒本命真元強行重入聖人境,恐怕那日無人能活著離開。

空禪重重砸進廢墟,煙塵四起。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體內真氣紊亂不堪,更可怕的是大道根基上竟出現了一道猙獰裂紋。

這是修道之人最忌諱的道傷,輕則修為儘廢,重則身死道消。

南城戰場上,八百差人目睹這一幕,頓時士氣崩潰。

“跑啊!連空禪大師都敗了!”

“魔鬼.這是魔鬼”

“完了,全完了.”

哭喊聲中,差人們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傀儡師周澤怒喝一聲,手中絲線一閃,直接將跑在最前麵的一個差人攔腰斬斷。

“臨陣脫逃者,死!”

周澤雙目赤紅,但隨即苦笑——大勢已去,即便殺光這些逃兵又有何用?

他望向湧來的死人軍團,從納戒中召出上百具傀儡。

“既如此,便讓我周澤一人守這南城!”

真氣凝成的絲線如蛛網般展開,上百具傀儡同時睜開空洞的眼睛。

周澤十指翻飛,傀儡們如提線木偶般衝向死人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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