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珍玉閣第二宗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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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星星眼的望著棠綿:“棠兒,你也太棒了!這家珍玉閣竟是你開的~”

棠綿揉了揉她的臉蛋:“看上什麼了?我送你!”

王茹芸開心極了,抱著她不撒手。

這時,福祿走上前,麵上難掩興奮之色。

棠綿與他步入廂房,室內檀香嫋嫋。

“東家!您可回來了,福祿三年未見您了!”福祿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眼眶微紅。

他恭謹地躬身,為棠綿奉上一杯氤氳著熱氣的香茗,茶香清雅,沁人心脾。

珍玉閣開業已逾三載,彼時女郎年方十三,年紀輕輕便有經商之能。

雖然他至今仍不知東家究竟是哪家女郎,但通身難掩貴氣,必定是高門貴女。

他從上了鎖的檀木盒中捧出厚厚的賬本,雙手呈上:“東家,托您的福,這三年來珍玉閣生意蒸蒸日上,著實賺了不少。”

棠綿嘗了一口香茗,翻閱賬本:“不錯,沒有遺漏。今日一見,你的確將珍玉閣打理的很好。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明日起,把西域進貢的那批貨降價售賣。”

福祿一愣,麵露不解:“東家,這批貨價值不菲,若降價怕是虧損不小!。”

女郎莫不是想低價吸引顧客?但珍玉閣如今並不缺顧客啊,反而那些富家女郎們爭相購買!甚至以買到珍玉閣的珍寶而自豪。

棠綿放下賬本,眸中閃過一絲冷冽:“這降價並非虧損,而是引蛇出洞——你且照辦,三日後,我自有後招。”

她指尖輕叩桌麵,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記住,暗中放出風聲,說這批貨是臨江胡家覬覦已久的稀世珍品。”

福祿心頭一震,想起胡家正是當年打壓女郎的仇敵之一,頓時領悟其中深意,忙躬身應道:“是,東家高明!福祿這就去安排,定叫胡家措手不及。”

他眼底燃起鬥誌,仿佛已預見一場商戰風暴的序幕。

“你若有事,便來太傅府尋我,戴家行二。”

福祿雙眼一亮,他明白,這才是真正入了東家的眼。

原來東家是太傅戴府千金!怪不得氣度不凡。

“東家放心,福祿定當恭守原則!”

棠綿起身:“不用送了。”

福祿望著棠綿的背影,嘖嘖稱奇。

女郎不僅手腕剛強,更是天縱奇才。

就連相貌都如此優越!

三年不見,女郎眉眼已經長開,眸子輕靈而自帶威嚴,麵龐柔和不乏犀利,額頭飽滿白皙。

這要他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活啊!

……

天氣愈來愈炎熱,黎氏差下人送了冰盆過來。

“女郎,這是王姑娘派人送來的帖子,說是邀請您今日下午一同遊湖。”

棠綿接過,嘴角提起一抹淡笑:

“包子,替我梳妝。”

瀏陽湖。

郎君女郎們泛舟湖上,歡聲笑語,好不熱鬨。

王茹芸早就備下寬敞的畫舫,見到棠綿上來,立刻雀躍著招手:“棠兒!這裡!”

棠綿含笑應聲。

剛一登船,便覺數道目光齊刷刷聚焦在她身上。

其中一道尤為熾熱,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與欣賞。

她抬眼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淡白錦袍的郎君斜倚在船舷邊,他手持白玉骨扇,麵容俊逸非凡,氣質清貴。

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唇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郎君身側,孫淑兒正和溫肅小聲說著什麼,見到棠綿,眸光化為惡毒。

溫肅麵容暗沉,不屑的掃過她。

王茹芸快步來到棠綿麵前,挽住她的手臂。

故意揚聲道,“棠兒你瞧,這瀏陽湖風光多秀麗!這麼美的景色不欣賞實在可惜。你說你,不欣賞風景,瞧某些人做什麼,真是倒胃口!”

棠綿玩味的望向她,點了點她的鼻子。

這姑娘還真是不怕得罪人啊。

孫淑兒聽著王茹芸意有所指的話,臉上青白交錯,知道自己不占理,便強壓著怒火,維持著她那清高的姿態。

溫肅麵色陰沉,不動聲色的握緊孫淑兒的手。

那位淡白錦袍的郎君聞言,輕笑出聲:“王姑娘說得是,美景當前,莫要被不相乾的人敗了興致。”

他舉步上前,對棠綿拱手道:“在下李墨淵,久聞女郎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他所說不同凡響,想必是百花宴那日的事。

她當時將孫夫人打昏時,注意到門外草叢裡有一淡白錦衣的郎君,她望過去時,他已經轉身,隻留下背影。

如今想來……那道身影和麵前的郎君重合。

不過他似乎並無惡意,話語中帶著狹促。

棠綿心中微動,這位李墨淵……似乎有些意思。

她回了一禮:“謝郎君過譽。”

起身時,撞上那雙充滿對自己的欣賞的眼眸。

棠綿一愣。

“棠兒,快坐。”王茹芸拉著棠綿坐下,對李墨淵眨了眨眼,顯然兩人相熟。

她湊近棠綿耳邊,壓低聲音:“這位是平陽王世子,魏國來的質子……雖為質子,但為人爽利,嫉惡如仇。”

棠綿點點頭,表示知曉。

“戴棠!你竟然派人打聽小爺的行蹤,跟蹤至此!你還要不要臉?”

棠綿不用抬頭,便知道是誰。

“崔郎君若是那日沒吃夠教訓,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崔永元想起那日的事,縮了縮脖子。

但戴棠為了和他道歉都追到這裡來了,他便大人有大量饒她這一回。

“哼,小爺都說了,你這招行不通的,不要再欲擒故縱了,你若和小爺道個歉,小爺便考慮考慮原諒你。”

棠綿聽著他那趾高氣昂的話,皺了眉頭:“你莫不是有病。”

孫淑兒切了一聲:“戴姑娘還是不要再裝了,誰不知道你癡迷崔家郎君,追到他家中隻為將自己繡的荷包送給他?”

棠綿眼中冷徹:“我曾經的確瞎了眼迷戀過他一陣子,但如今我已經清醒不再喜歡他了。”

“當時我能坦誠做出那般姿態追求他,現在也能告知眾人我早已放下。孫姑娘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孫淑兒氣極,她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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