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露都哆嗦了。
氣的。
明明是這個賤人打了她兒子,怎麼就扯到關自己幾年了?
搞搞清楚好嘛,她和她兒子才是受害者!
這個薑錦書,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連陸麗麗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東西啊
李文章道:“這個要查過才行。”
光聽一麵之詞,誰知道哪個是好的,哪個是壞的。
薑錦書繼續道:“行,昨晚的事兒是發生在麵粉廠家屬院門口,那一個巷子的人都出來看熱鬨了,裡麵的人您隨便去揪著問,我可能說謊,但是這麼多人,總有說實話的吧?”
孫露氣急:“把你抓起來就對了!不三不四的狐狸精!”
“公安同誌,你們都聽到了,她汙蔑我聲譽,這條就不用審了吧?”
“你!!”
孫露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大簷帽下銳利的目光看過了,嚇得她瞬間不敢動彈了。
“那你們都跟我們走一趟吧,查清楚了自然會把你們放出來。”
“行!”
薑錦書推著自行車就往外走:“麻煩你們快一點,我還要去西郊送報紙,可不能晚了。”
薑錦書和孫露都走了,餘下郵政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怎麼聽說昨晚上是薑錦書的前男友去鬨事來著。”
“那剛才你怎麼不跟公安說?”
“哎呀我也是聽說的,我也沒見過……”
“都趕緊去乾活,都這個時間了,再不出門就晚了,等著被投訴吧!”
陸麗麗在一邊催,大家這才趕緊騎車往外趕。
轟走了礙事的,陸麗麗悠哉悠哉往家走。
趕走薑錦書這件事兒妥了,都進公安局了,這麼大的事兒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嗎?
哼,小狐狸精,跟她鬥,嫩!
回到家,本以為還能看到陸馳野,陸麗麗都打算把薑錦書昨晚上跟野男人鬼混的事兒當麵告訴弟弟了,可惜陸馳野根本沒來他們家。
她隻能坐下吃飯,一邊吃早飯一邊等,可她都吃完了,人還沒來。
咋滴,不鬨了這是?
“你這一大早的怎麼這麼魂不守舍的?”吳國有問。
“因為啊,某隻狐狸精的尾巴終於被我逮到了!”
陸麗麗猛地放下碗:“不行,我得回家一趟,你送孩子去上學!”
說完她直接拿起包衝了出去,騎上自行車就往鋼鐵廠家屬院趕。
“陸馳野!陸馳野!”
一進院子她就喊,喊得陸家人紛紛往外看,結果陸馳野頭都沒抬,安安靜靜低頭喝稀飯。
“臭小子,你還有功夫吃飯,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了,公安都去了,現場抓走的!”
陸馳野倏地放下碗:“公安?”
“哈哈哈!”陸麗麗叉腰狂笑:“我就說那小狐狸精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你們都被騙了,媽,你都被騙了!”
除了老夫妻倆,陸家人反應都不大,老二夫妻倆悶聲吃飯,老四抱著碗磕雞蛋,小妹老五直接丟下碗:“媽,我吃飽了,我去上學了。”
老四瞥周翠萍:“媽,你不說這個兒媳婦兒比上個好多了嗎?這也瞧著不咋樣啊,看來不如我的萌萌好嘛。”
周翠萍氣的罵他:“趕緊吃完滾!”
老四才不滾呢,吊兒郎當問:“綠帽子?多大的綠帽子啊?”
陸麗麗開心道:“昨晚上,說是跟不三不四的野男人鬼混到很晚才回家,麵粉廠大院的都看到了,還打了來勸的沈清宴,她媽報警找到郵政局……”
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倏地起身,邁開長腿往外飛奔。
“唉,唉,老三,老三你乾嘛去啊?”
她還沒說完呢,這是急著去分手啊?哈哈哈!
“給錦書作證去。”
“啊?”
陸麗麗有點傻,什麼意思?
“昨晚上那個不三不四的野男人,他叫陸馳野,是你親弟。”
陸麗麗:……
陸馳野踩著二八大杠走了,餘下一屋子人,沉默到震耳欲聾。
老四捧著碗,再也憋不住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笑不活了!
陸麗麗氣的麵紅耳赤,怒吼:“閉嘴,扇你啊!”
老四秒閉嘴。
陸麗麗想了想,最後也隻能跺著腳跟上去,這都是什麼破事兒啊!
等她走了,老四繼續笑,換來周翠萍筷子敲腦袋:“趕緊吃,吃了滾去上班,少在家裡礙眼!”
老二媳婦兒忽而道:“媽,三弟結婚,住哪兒啊?”
話才落音,幾個孩子倏地抬頭,狼崽子似的,錯也不錯的盯著老兩口。
隻能說公安同誌的辦事效率就是快,很快便去家屬院走訪了一遍。
正好趕上早晨大家吃早飯,人都齊,搜集完群眾的口供,公安也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錄完口供之後,薑錦書坐的四平八穩,簡直不要太從容,孫露則一直對她虎視眈眈,公安局大廳皆是來來往往的人,打架的,盜竊的,鄰裡糾紛……
“哼,公安同誌會查清楚的,薑錦書,你打我兒子,就該吃牢飯,都是你活該,我兒子也是你能打的?”
薑錦書笑了,當著公安的麵也照懟不誤:“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你兒子做錯了事就該打,我可告訴他了,再有下次,往死裡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孫露氣的撲過來就要打薑錦書,卻被周圍的公安趕緊攔住,女公安在一邊勸,孫露打不到,隻能張開嘴罵:“你們都被她騙了,她背著我兒子勾搭不三不四的野男人,被我兒子抓了還打我兒子……”
眾人側目看向薑錦書,連抓的那些小偷小摸都看過來,薑錦書譏笑:“我跟我對象一起回來,你兒子不是有對象嗎,能彆對我死纏爛打嗎,口出汙言穢語,我不打死他我就不姓薑!”
所有人:!!!
這麼刺激嗎?
“胡說八道,我兒子都說了就是野男人,小狐狸精,等公安走訪回來,看你怎麼狡辯,到時候我不撕了你的嘴,抓你進去坐牢,關牛棚!”
薑錦書倏地站起來,擼起袖子還想賞孫露一耳光,隻是巴掌還沒落下,手腕便被一隻乾燥炙熱的手掌緊緊握住。
男人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低低的,暗沉,細微的恍若是情人間的呢喃,瞬間隔絕開所有人。
“這裡彆動手,放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