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家裡出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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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黎黎注意著裡間的動作,一聽說他們要帶賈員外回去,她走到裡間,斜倚在門框上,好心提醒:

“走出了濟世堂,之後要是人死了,我們濟世堂就不負責。”

吳修賢方才極力勸阻賈夫人不要挪動賈員外,說了半天口乾舌燥愣是沒人在意他的話。

門口的薑黎黎隻是一句話,就讓周遭的人都停止了動作。

薑黎黎麵對他們質疑和看不起的目光,依舊是懶洋洋地說:“我方才說的話,還需要我複述一遍嗎?”

“你這丫頭,好大的口氣!!!也不看看你在跟誰說話!”

胖家丁頤指氣使地走到薑黎黎麵前,伸手想要去推薑黎黎。

薑黎黎一個側身躲過,眼中忽然彌漫出一絲殺意。

“賈夫人,你們若是執意如此,可以結了藥錢和診費,帶著賈員外回去便是。”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們執意要這麼做,她沒有繼續惹一身騷的道理。

賈夫人捏著手中的帕子,輕輕擦拭賈員外臉上的血跡,緩緩開口說:“多謝姑娘的好心了,我們府上裡有京城帶回來的禦醫,相信自是比你們這濟世堂的大夫要好的。”

薑黎黎和吳修賢聽到這裡,也不再多說,沒一會兒就把人送走了。

吳修賢送走人後,直接把門關了,拿起茶壺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這才開口說:“小徒弟,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薑黎黎坐在許硯舟旁邊,給他拔身上的針,幽幽開口:“還能怎麼看,坐著看。”

過了一會兒,她補充道:“師父,我們今晚睡哪間房啊?”

吳修賢被薑黎黎一副屁事沒有的態度感染到,樂嗬嗬地去跟薑黎黎說房間的位置。

還是那句話,人沒死在他濟世堂,那就是好事。

隻是他的安穩覺沒睡多久,到下半夜,樓下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吳修賢猛地從夢中驚醒,一邊開門,一邊係衣服帶子。

“誰啊!這要把我的門乾碎啊!”

這門經常被人敲。他其實都習慣了,隻是從來沒有人像這樣要卸了他的門一樣,還好這幾日媳婦回娘家了,不然又得囉嗦好一陣。

吳修賢瞪著迷蒙的雙眼,終於是看清了門外的人。

他心中腹誹。

喲!

這不是傍晚剛走的賈夫人嘛。

不過這話也隻能在心裡說說,他嘴上還是很有禮貌的:“賈夫人,您這麼晚來這裡是……”

他話沒有說完,對方就打斷說道:“吳大夫,先前是我有眼無珠,還請您救救我家老爺吧。”

吳修賢正準備請人進去,樓梯口卻傳來了薑黎黎的聲音。

薑黎黎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說道:“救人可以,得加錢。”

賈夫人很是上道,從袖口裡掏出五十兩銀子的銀票,對著薑黎黎說:“這是定金,若是治好了我家老爺,條件隨便你開。”

“好,成交。”

薑黎黎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下,示意他們把人抬進來。

這賈夫人也是聰明的,知道請大夫來回需要時間,索性直接把人抬來了。

跟著來的除了家丁,還有之前賈夫人口中的禦醫姚大夫。

姚大夫看起來見過半百,是個沉穩的性子,隻是到如今他治不好主子,身上多了些急促和不安。

薑黎黎隻是打量了一下,就把注意力放在賈員外的身上了。

賈員外現在看起來,臉色比起之前還糟糕。

薑黎黎指揮著吳修賢打下手,很快就把賈員外的病情給穩定下來。

姚大夫站在旁邊,連連稱奇,忍不住問道:“小姑娘,你這師從何處啊?你說出來,說不定老夫還見過呢。”

薑黎黎在心裡翻個白眼,你見過個屁。

她忽然有點惡趣味地說:“我師父你們不僅見過,還有些瞧不起呢。”

“哦?”姚大夫和賈夫人同時發出質疑的聲音。

薑黎黎指了指旁邊忙活的吳修賢,說道:“這就是我師父,不信你們可以去打聽。”

吳修賢忙碌的身影愣在了原地,這種德不配位的感受,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他尬笑兩聲,苦哈哈地說:“這小妮子聰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也是自慚形穢。”

這樣說問題應該是不大的,吳修賢在心中誇自己說話厲害。

賈夫人認真聽完,也是尬笑兩聲,逢迎道:“還得是名師出高徒啊。”

幾人為了掩飾傍晚時的尷尬場麵,都默契地不再提起之前的事情。

薑黎黎自是懂得打人臉一次打疼了就行了的道理,默默拿著五十兩銀子笑得合不攏嘴。

賈員外是在第二天的午時醒來的,這天薑黎黎請了一天假,並不在醫館。

昨晚讓大哥和二哥先回去,兩人在回村子後,出了點事,家裡人又連夜讓二嫂來通知他們回去。

薑黎黎跟許硯舟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人都在村長家裡,他們撲了個空,轉而又朝村長家裡走。

村長家外麵圍滿了看熱鬨的人,見又有許家人來了,紛紛投來目光。

薑黎黎和許硯舟冷著臉從人群經過,走進村長家堂屋時,見人群的正中央跪了一個男人,男人滿身是傷,此刻畏畏縮縮的,生怕有人再打他。

事情的來龍去脈,薑黎黎和許硯舟隻聽二嫂說,小妹昨日傍晚采野菜回家,路上被人擄走拖到草叢裡,大哥和二哥回去正好碰見,把這男人暴打了一頓。

這事本就是那男人理虧,他被抓去村長家的路上,還一直說是小妹勾引的他,他們是你情我願。

薑黎黎聽得心中直冒火,壓製住想要一刀抹了那男人脖子的想法。

許硯舟站在一旁,藏在袖子裡的拳頭微微發著抖。

上一世並沒有這樣的事情,小妹自他死之前,都是好好的。

昨日之事,直覺告訴他,和薑小花脫不了乾係,這一世對許家有仇恨的人,也隻有薑小花一人了。

但無憑無據的事情,現在還不好說出口。

許硯舟走到自家爹娘旁邊,仔細問道:“爹娘,這人還說了些什麼?”

李桂蘭已經哭得嗓子乾啞,說不出話來。

許老爹耷拉著眉眼,用帶著恨意的眼神瞥了一眼跪著的男人後,開口說道:“他就隻是咬定說小梔和他是你情我願的,還說是小梔勾引他,可小梔才十二歲,她還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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