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深望著喬微,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四年前,他身邊的朋友,都認為是因為喬微在機車賽上贏了他,其實,這件事,隻是一個導火線,他欣賞有能耐的女人。
其次,因為那晚她戴著一條金鏈子,他認出了她是那個小丫頭。
後來,找到她,她脖子還是戴著那條金鏈子。
其實他不該懷疑的。
那條金鏈子,隻有一條。
是好幾十年前,喬家的曾祖母親手設計的鎮店之寶。
那時霍喬兩家合作金首飾生意,他知道那條項鏈。
後來霍喬兩家分了之後,這條項鏈,喬家帶走了。
而今天,那條項鏈還戴在喬微的脖子上。
那條金項鏈霍喬兩家都很看重,喬家帶走後,會給喬微也正常,喬微是喬家培養的繼承人。
霍硯深突然問這個問題,喬微怔了怔,微沉著臉,“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開始懷疑是熹熹了嗎?
“對我很重要,喬小姐,告訴我,是不是你?”
以前霍硯深根本不問,認定是她。
所以,她也不需要撒謊。
上次撒謊,是為了解決那晚的事。
她不願意撒謊,但事到如今,她家熹熹都懷了季牧野的孩子,跟季牧野領了證,還有幾天要辦婚禮,她不能讓熹熹的婚禮出什麼差錯。
“不然,你以為是誰呢?就跟你懷疑上次我去海城玩那次一樣?誰會無聊到這種地步,你又不傻,是不是,你自己分不清嗎?”
喬微故作生氣。
她生氣了,他才會認為是真的。
霍硯深瞅著喬微脖子上的金項鏈,想再追問他們小時候被一個變態擄到船上的事,最終沒有問出口。
那時,她還小,不記得了也很正常,沒有問的必要。
霍硯深躺下去,閉上眼,“我有點累了,想睡會兒,喬小姐請自便,謝謝你來看我。”
喬微蜷起指尖,自嘲一笑。
霍硯深叫她過來,原來是為了問那件事。
問過了,就跟她無話可說了。
嗬。
他真的變了。
以前逮著機會,還會跟她談談與感情相關的事,甚至說幾句撩她的話。
如今,都沒有了。
喬微緩緩起身,退出病房,輕輕合著房門,望著床上躺著的霍硯深,百感交集。
最後,她閉了門。
他們,似乎永遠成了平行線,無法相交。
霍硯深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
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怎麼可以這樣去懷疑喬微?
而且他想要喬熹,不能沒有喬熹,也不需要喬熹懂不懂賽車,是不是那個女孩兒。
所以,現在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也許,他真如蕭時墨說的那樣,在往喬熹身上加濾鏡。
喬熹就是喬熹,是那個跟他在一起兩年,已經讓他不能割舍的喬熹,牽扯這些事情做什麼?
喬熹下午跟季牧野去看了季家準備的婚房,是一幢小彆墅,帶有院子,整體設計非常好,很適合年輕的夫妻居住。
“熹熹,房子不大,你彆嫌棄。”
“我怎麼會嫌棄呢,我覺得真的很好,地理位置好,又時尚,跟我們那悶沉沉的裝修完全不一樣,而且,你們家的情況我知道,這樣都有些過限了。”
季長洲和季牧野都相當於是體製內的,不像他們喬家是經商的,隻要有錢,想怎麼排場就怎麼排場,無所顧忌。
“謝謝你的理解。”
喬熹湊到季牧野跟前,小聲說:“等孩子出生後,我們一家四口了,我到時候買個大房子住。”
他們季家不能買,她能買啊。
她有錢。
而且她想把她的錢都花在季牧野身上,給季牧野買最好的,讓他用最好的。
“我怎麼能用你的錢,等婚假結束,我會申請轉業,等審批下來,我回江城,努力賺錢,給你買大房子。”
喬熹知道他是說笑了,他外公家其實是很有錢的,其實他們還是應該低調點。
“牧野哥,如果你喜歡在部隊裡的話,你可以繼續在部隊裡,我覺得你在部隊裡的前景很好,不要因為我家裡說的那些讓你轉業回來,你就轉業回來,這樣我會很內疚。”
季牧野為她付出那麼多,她不想季牧野為了她去改變他的職業規劃。
季牧野聽喬熹這麼說,知道喬熹是不想耽誤他。
在她的心裡,他們還是合作婚姻的關係。
他不想給她施加什麼壓力。
但如果他一直在部隊裡,他們兩地分居,也無法培養感情,可能永遠都是合作婚姻的關係。
即使他要申請轉業,也沒有那麼快。
今天他們又碰到霍硯深了,霍硯深一口一個熹熹,喊得很麼深情,等他不在家,也許霍硯深還會來糾纏喬熹。
季牧野便說:“我不轉業的話,你父母不放心你,不過,我的職位可以給你申請隨軍,你願不願意跟我去部隊,可以住在家屬大院,條件肯定是比不上你們喬家。”
喬熹自己也擔心霍硯深到時候再糾纏她,聽說能隨軍,她是一百個願意。
“牧野哥,如果能行的話,我願意去,不過我保證,我去了肯定不影響你和孟景辰的關係,我抽個時間,跟他好好談談。”
這個問題,有點頭疼。
季牧野覺得他得儘快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他要和喬熹做真夫妻,寵她一輩子。
彆說轉業,讓他為她做什麼,他都願意。
“好,我相信你,我會儘快提交申請,等婚假結束,我們一起走。”
看過房子,季牧野送喬熹回家,回去的路上,喬熹不經意看向窗外,看到孟景辰摟著一個女孩兒,舉止親昵得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