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剛說完就後悔了,趕緊又道:“抱歉,安全第一,等天氣轉好,你再回來。”
天氣問題引起的航班延誤,也確實沒有辦法。
喬熹還是忍不住著急。
再出差錯,她的心臟有點受不了。
隻有明天後天兩天的時間,五一民政局肯定是要放假的。
五一之前領證才能萬無一失。
季牧野從電話在裡能聽出來喬熹很擔心。
“熹熹,我會想辦法趕回來。”
他知道她一定是有重要的原因,想跟他早點領證,他不想耽誤她的事。
“牧野哥,我等你。”
喬熹讓自己冷靜下來。
越著急越容易出事。
結束通話,喬熹緊緊攥著方向盤。
從小到大,她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大的壓力。
她快要窒息了。
她在車裡坐了好久,才調轉車頭回家。
季牧野看了天氣預報,這場雷暴要持續一夜,很有可能今晚航班都不能起飛。
如果遇上洪澇,把他困在這兒,他更走不掉。
他和喬熹的婚約定下來了,什麼時候領證都是可以。
但喬熹很急,他不能耽誤喬熹的事情。
趁現在市內還沒有積水,他必須趕緊離開。
季牧野給孟景辰打電話,好在孟景辰還沒走遠,他讓孟景辰送他離開市區,他看了鄰市的天氣,隻是小雨。
不過,現在趕過去,也沒有航班,隻能坐高鐵。
孟景辰送他去鄰市。
“隊長,你這麼急著回去見嫂子?”
“嗯。”
急,很急。
他還見不得她急。
喬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關上臥室的門,她虛脫地靠在門後,後背順著門,緩緩滑落下來。
最後,癱坐在地板上。
遇上霍硯深,是她的劫。
霍硯深那邊,她暫且穩住了他,隻能等季牧野回來。
她掏出手機,翻開許染的手機,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打了過去。
她的心真的好亂。
很恐懼。
她想找許染說說話。
“染染……”
喬熹的聲音顫得很厲害,許染緊張地說:“熹熹,你怎麼了?”
“牧野哥……他那裡發生雷暴,航班延誤,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熹熹彆怕。”
許染不想讓蕭時墨聽到,走到外麵去說:“牧野哥一定會想辦法回來的,我已經決定好了,去綁了霍硯深,這兩天不給他機會找你。”
“你彆亂來,我隻是有點難過,覺得這段時間,太難了。”
身上承受著無限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喬熹深呼了一口氣,說:“也沒彆的事,我就是想找你說說話,說出來,我就舒服很多了,牧野哥說了,他會趕回來,我相信他。”
許染能理解喬熹的心情,“你在家嗎?我過去陪你。”
“你今天才回國,你先倒時差,我沒事的,咱們明天見吧。”
喬熹也是心疼許染,怕她辛苦。
兩人聊了一會兒,結束了通話。
許染回到房間,蕭時墨從浴室出來,腰間圍著一條浴巾,清晰可見的倒三角線清晰可見。
換作以前,許染可能會撲過來摸摸他。
這會兒,許染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怎麼了?”
“蕭時墨,咱們去綁架霍硯深吧。”
蕭時墨皺眉,“還沒打消這個念頭?”
“沒有,就是想綁了他。”
綁他兩天,給熹熹落個安穩。
“要不,我想個辦法,看能不能支開他?”
許染的眼睛亮了,“真的?”
蕭時墨長臂一撈,將許染撈進他懷裡,“比珍珠還真,不過……現在腦子有點糊塗。”
許染在他唇上一啄,“這樣,能清醒嗎?”
蕭時墨攔腰將她抱起。
淩晨兩點多鐘,許染趴在蕭時墨身上,“想到招兒了嗎?”
“明天早上吧,這麼晚,他都睡了。”
“也是。”
“那我們……繼續?”
“滾!我困了,要睡。”
蕭時墨翻身把許染壓到身下,“沒事,你睡,不用你動。”
許染:“……”
翌日。
喬熹是被電話吵醒的,她惺忪著雙眼,直接接起電話。
“熹熹,醒了嗎?”
“牧野哥?”
喬熹聽到季牧野的聲音,睡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你出發了嗎?”
“我還有半個小時到高鐵站……”
還不等季牧野說完,喬熹便說:“我馬上來接你。”
“好。”
喬熹合上手機,趕緊去洗漱,拎起包的時候,她將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個方形絨盒裝進包裡,匆匆出了門。
“熹熹,吃早飯了。”
喬夫人叫住了她。
“媽,牧野哥回來了,我去車站接他,一會兒還要到醫院去檢查,要空腹,我就不吃飯了。”
“開車慢點。”
喬夫人見喬熹心花怒放的模樣,算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樣子,熹熹是真的很喜歡季牧野。
那她就放心了。
此時,霍硯深正在趕往機場。
一大早接到管家來的電話,說是霍老爺子突發心臟病進了醫院。
霍家其他人都有在國外,霍硯深隻能先趕回去。
臨走之前,霍硯深給喬熹打了一通電話。
喬熹正在開車,看到霍硯深的電話,她眸色一緊,深吸了一口氣,接了電話。
霍硯深的嗓音飄蕩在車內,“我今天有事回海城,五一過來接你。”
“嗯,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彆的話,喬熹沒有多說。
霍硯深合上手機,眉心皺了皺。
喬熹的心情已經好多了。
因為,她的牧野哥回來了,今天她就能領證了。
喬熹到了高鐵站,停好車子,到入口等待。
過了一會兒,她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季牧野高大挺撥的身姿。
今日的他,一襲工裝,勁瘦卻有力量。
喬熹的視線變得一團模糊。
直到季牧野走進。
她一頭撲進季牧野的懷裡。
在他沒回來之前,她是惶恐不安的,在這一刻,她的心徹底地安定下來。
眼眶中的濕氣濡濕了季牧野胸前的衣襟,季牧野身體一直僵著,好一會兒,才落在喬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低啞著嗓音關切地問道:“怎麼還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