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喬熹解釋:“在車站剛好遇到他,他就順道送我回來。”
“相親對象?”
“嗯。”
霍硯深盯著喬熹,“你倒是坦誠,也不怕我生氣?”
喬熹麵上掛著笑,“我一直對你很坦誠,阿硯,你是否也一樣坦誠對我?”
霍硯深遲疑片刻,俊美的五官貼近她的耳畔,“隻有你看過我的全部,還不夠坦誠?”
喬熹抿了抿唇,他幾乎不會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隻有一個原因——心虛。
喬熹用食指抵著霍硯深結實的胸膛,稍稍用力,他很配合收回方才曖昧的親近,麵對麵望著她,“回公寓,還是回熹園?”
“我可以選擇嗎?”
“當然。”
喬熹邁步朝小區走,霍硯深鎖了車跟上來,並排時,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的溫度燙人。
是喬熹曾經很癡迷的觸感。
那顆時時為他跳動的心臟,逐漸開始變得波瀾不驚。
剛一進門,霍硯深就堵住了喬熹的唇。
他的吻,極具侵略。
在一起兩年,喬熹的身體意識是適應他的,很難把持地軟了身子。
她用殘存的意誌推開他,那雙清澈見底的深深地凝視著霍硯深,“阿硯……訂婚宴能取消嗎?”
霍硯深眸色一滯,“怎麼忽然想取消?”
“這周我們沒在一起,我認真思考了,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霍硯深的目光定格在喬熹那樣溫軟嬌美的臉上,“不是一直很合拍嗎?你也很想跟我要個孩子,怎麼突然覺得不適合了。”
喬熹輕輕地說:“上次我爸不是腦溢血住院了嗎?我去參加培訓之前,我姐打電話給我聊了許多事情,還說到霍喬兩家的過節,我雖然不介意咱們兩家祖上的過節,可我家裡人介意,我爸那個病,我問過醫生,受不得刺激。”
“就因為這些?就要打退堂鼓?你之前很勇敢的。”
是啊,她之前很勇敢。
是因為她在努力奔赴她的愛情。
可惜,對麵的他,不愛她。
喬熹悶悶不樂地說:“我姐姐跟我講的話好嚴肅,我好像沒有膽量挑戰家裡,要不我們好聚好散,就當這兩年我們沒有認識過。”
霍硯深忽然將她抵在門後,溫潤的眸變得有些冷冽,“熹熹以前不會這樣的,我很想問問你,你要怎麼做到這兩年當作我們沒認識過?”
“我……”
話還沒說出口,她的一聲尖叫就將未說完的話全部淹沒。
霍硯深眸色迷離,喬熹身體緊繃,他抵頭湊近她,“你這兒同意嗎?”
喬熹腿都軟了,人差點要滑落下去時,霍硯深另一隻手握住她的細腰,將她穩穩地扶住。
喬熹的臉上一片潮紅,緊咬著牙關,不想讓自己再發出那些羞恥的聲音。
雙手更是緊緊握著霍硯深右手手腕,想要推開他。
霍硯深低頭撬開她的唇,吻了又吻,這才貼著她的唇角,啞聲說:“想叫彆忍著,這兒隻有我們。”
“阿……硯……”她強忍著身體裡的劇烈反應,“你先彆欺負我行不行?”
女人乖馴哀求的模樣,取悅到了他。
他鬆開了她。
喬熹這才站穩。
“我去下洗手間。”
霍硯深走進浴室,很快裡麵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喬熹知道他在做什麼,羞愧難當。
如果不是視頻的事兒沒有解決,她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羞辱。
她虛弱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過了一會兒,霍硯深出來,喬熹旁邊的沙發塌陷下去。
霍硯深抬起她的腰,將她抱起來,放到他的大腿上,一隻手環著她的腰,一隻手放在她的膝蓋上。
喬熹低眸一瞬,視線不經意看到他好看的手指。
粉色的甲片底端是彎彎的月牙,他的甲片一直修剪得貼著甲肉。
她曾經還挺喜歡握著他的手,欣賞他的手指,說過,他若是留點指甲,這雙手就更完美了。
他說他若留指甲會弄疼她,她那麼嬌,那麼軟,那麼嫩,舍不得損傷分毫。
那份體貼和溫柔早已深入喬熹的骨髓。
然而,全都是假的。
“你最近有點不正常。”
霍硯深開了口。
喬熹怔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擔心什麼。
女人有情緒不是很正常嘛。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以前我不參與你的一切,以為隻要和你之間有愛,就能衝破所有,可是……你身邊又出現有彆的女人,我家裡這邊也有他們的態度……”
霍硯深如蜻蜓點水般地親了她一口,打斷了她的話,“我跟你說過我跟她沒關係,怎麼還是不信我?”
“那你敢讓我查看一下你的手機嗎?”
喬熹緊緊地盯著他,想要捕捉他的神色。
然而,他很自然地把手機掏出來,輕笑,“終於等到熹熹肯查崗了。”
喬熹在想,難道他手機裡什麼都沒有,所以他才這麼大膽地直接拿出來。
還是過去她從未擔心過這些,他料定他拿出手機,她也不敢查,所以才如此淡定?
他是一個極度心理素質極強的男人,可以輕鬆拿捏對方的心態。
就好比她,不也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她不能退縮,握住他的手機,要拿過來的時候,男人並沒有鬆手。
他唇角噙著笑,“我以為熹熹一直很信任我,原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兩人的手都捏著手機,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