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會給自己找合適的理由,根本沒有思考和停頓,瞬間回答出來,還能把問題拋給她。
喬熹低聲說:“我想去下洗手間。”
“我抱你去。”
霍硯深的聲線越發曖昧。
喬熹的臉突然就紅了,“我自己去吧。”
霍硯深將她又摟緊了幾分,“以前又不是沒抱過你去洗手間。”
以前,她覺得是寵愛。
現在,全是羞憤。
他不是一般地會演繹寵愛女人的戲碼。
喬熹完全不敢相信他是在被姐姐拒絕之後才變得風流。
他應該是天生風流入骨,否則哪能變得如此之快?
霍硯深已經把她給抱了起來,喬熹趕緊掙紮,又嬌又羞地說:“求你了,我想自己去。”
為了霍硯深鬆開她,她還主動吻了吻他性感的猴結,“我順道去洗。”
“一起不是更好嗎?”
男人似乎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可她必須要讓他放過她。
她懷著孕,不能再跟他有激烈的房事,她要有一個單獨的空間,解決這個問題。
“阿硯,偶爾保持一點隱秘才會有新鮮感。”
她退去眼角的羞澀,神情帶了些魅惑。
霍硯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後,倒是放下了她。
“等我一會兒。”
他從行李箱裡取出一套黑色的縷空蕾絲服,布料少得可憐。
喬熹看到行李箱裡還放著星空燈,心臟僵硬得可怕。
霍硯深將衣服遞給喬熹,喉結微微滾動了好幾下,“穿上出來。”
喬熹接過後,抓住他的領帶,將他往她麵前拉了一把,唇角輕輕勾起,“很快出來。”
那日,姐姐就是這樣抓他的領帶。
他那麼愛姐姐,也許更喜歡這樣的風格。
還真如喬熹所想的這樣,霍硯深很受用。
她這樣,有取悅到他。
他眼裡閃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欲。
“快去。”
喬熹拿著黑蕾絲到浴室,將浴室門鎖上,立刻掏出手機,將衣服拍了下來,發給餘薇的微信上。
餘薇會主動加她,甚至曝光她和霍硯深的結婚證,那麼這張圖片,她一定能看懂。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喬熹在浴室裡就聽到霍硯深的手機響了。
而後,男人嗓音急切地說:“我馬上過來。”
霍硯深掛了電話後,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熹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喬熹立刻開了門,略顯不悅,“你怎麼可以這樣?”
霍硯深抱住她哄了哄,“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回頭補給你。”
男人的手,輕輕捏了一把她的細腰。
“都這樣了,你卻要中途走掉,下次補給我就行嗎?我都……”
喬熹咬了咬唇,一副嗔怒的模樣。
霍硯深貼著她的耳畔,小聲說:“濕了?”
喬熹捶著了一把他結實的胸膛,“知道還說,我不管,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才能走。”
“什麼要求?請說,我一定滿足你。”
霍硯深與她四目相對。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你到時候不許反悔。”
“當然不會。”
霍硯深吻了吻她的唇,她順勢在他的領口留下一個口紅印。
在他的白襯衫領口,越發顯眼。
“真淘氣,走了。”
霍硯深連行李箱都沒拿,直接離開了。
他走後,喬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來。
行李箱裡除了星空燈,也就一套他換洗衣物。
餘薇加她好友加得及時。
如果不是餘薇的存在,她可能沒有辦法支走霍硯深。
有時候,敵人用好了,也是一把利刃。
喬熹將星空燈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
今天的星空燈上,居然沒有攝像頭。
他是不想再拍了嗎?
也是,都那麼多了,足夠毀掉她,以後拍不拍都無所謂。
沒有攝像頭的星空燈,讓喬熹放下心來,她插上了電,打開。
整個臥室的房頂,星空流動。
很美。
她知道這個星空燈,是霍而硯深專門定製的,比市麵上的星光燈效果要好上無數倍。
可以調成逼真的夜空。
也可以調成多色氛圍。
時不時還會有流星劃過。
總之,很美。
越美的東西真的越危險。
裡麵都藏著一把可能會殺人不見血的刀。
深夜,喬熹被一場惡夢驚醒,額頭上全是汗珠。
即使醒了過來,知道是一場夢,還是真實得讓喬熹胸口起伏著。
夢中一男一女兩個可愛的小孩子,哭著喊媽媽。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們?
媽媽,你為什麼殺了我們?
你知不知道,被殺掉的小孩兒沒法再投胎,我們現在好可憐,我們很弱小,好多人欺負我。
媽媽,你怎麼可以這麼狠的心!
喬熹把臥室裡所有的打全部打開,整個臥室裡十分亮堂,可她依然感覺十分驚悚可怖。
兩個孩子絕望的眼神,到現都在她的眼前浮現著。
喬熹看向自己的小腹……
是他們知道她要打掉他們,給她托夢了嗎?
喬熹拿出手機,上網搜索打掉的小孩子,命運是不是非常悲慘?
喬熹原本是不相信這些的,現在的人婚前同居已經是普通現象,不慎懷孕還沒考慮結婚生子的人,選擇打掉的不計其數。
可是那個夢,到現在都令她心跳不止。
她搜索了之後,倒是有些內容是講打掉的孩子屬於墮胎嬰靈,再也無法投胎,由於弱小,會受欺負,命運悲慘。
當然,也有科學的解釋,胚胎在14周之前是感覺不到痛苦的。
饒是如此,還是讓喬熹十分矛盾。
她有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她的孩子!
那日,在知道霍硯深的真麵目之後,她還對他們說,希望他們一定投一個好的地方,找一個愛你們的爸爸媽媽。
兩個小寶貝是霍硯深的種,可也是她的孩子……
喬熹的大腦一片混沌。
她思考到天亮。
她不能拿兩個胚胎來賭喬家的命運。
儘管她萬分不舍,她還是決定要打掉孩子。
她暗暗說服自己,科學上都講了,他們現在還不算是一個正常的生命體,她不該胡思亂想的。
喬熹空著腹,在預約時間前十分鐘提前到了醫院。
到了時間,她走進手術室,當她躺下時,眼淚嘩啦啦地掉落了下來。
她也曾深深地愛著他們。
哪怕她要狠心打掉他們,她心裡也深深的愛著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