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關山距離鄉裡不算遠,但也不算近。
夜晚鄉裡宵禁,有人在家裡看到了漫天的火光嚇得直哆嗦。
“那個方向是大關山!”
尖叫聲劃破長空。
沉寂的富貴鄉頓時躁動起來。
鐘鼎剛教育完兒子,在兩個嬌滴滴的小美妾的伺候下入睡,還沒睡踏實呢,外頭就傳來了焦急的聲音。
鐘鼎頓時驚醒過來,“什麼事?”
“爹,出事兒了,大關山著火了!”外麵傳來鐘鳴急躁的聲音。
鐘鼎到底是年紀大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怎麼會著火呢?”
“爹,我進來說。”鐘鳴推開房門,說道:“不知道啊,但是火燒的很大,整個山都燒著了,看著架勢,整座山都要燒沒了!“
“你說什麼?”鐘鼎坐起身,“就算著火也不能燒這麼快吧?能上山嗎?快通知山上那些人逃了!”
“上山那些人不是死人肯定會往豬嘴山逃,哎,我派人去那邊看看!”鐘鳴一拍大腿,著急的走了。
鐘鼎也沒了睡衣,“快,給我穿衣服!”
很快,整個鐘家都醒了。
鐘鼎站在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被大關山山火映照的通紅的天空,“天呐,如此巨大的山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直覺告訴他,有問題。
但此刻他隻能等。
一直到後半夜,鐘鳴派出去的人才回來,“報告大少爺,大關山鏈接豬嘴山的地方,也是大火綿綿,整個大關山全都燒著了,沒有一處是空著的。”
“這不可能,山火燒的快,也不可能打著圈燒。”
“再探。”鐘鼎臉色陰沉,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如果大關山上的人沒下來,那麼大概率是會被燒死的。
“爹,那些人估計沒有逃下山!”鐘鳴咬牙道。
“彆慌,等消息。”鐘鼎還算沉得住氣,“你去找劉茂,說我鐘家願意出二百人去撲滅山火!”
“是!”
鐘鳴叫了二百人,衝出了家門。
這一把火,從天黑燒到了天亮。
在大風的推動下,三分之二的山體都已經布滿了火焰。
煙塵滾滾,十裡八鄉都充斥著煙味。
而這時候,鐘鼎才得知山火真相。
砰!
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姚家小子,你好狠辣啊!”
這山火果然是人為的。
他想到了一切,就是沒想到姚應熊會放火燒匪。
在燒山前,姚應熊沒有半點異動,到了晚上他派人圍著大關山放火,也就意味著,山上那群人不可能提前得知消息跑出來。
他們大概率會變成‘烤乳豬’!
最重要的是,姚應熊沒有找借口,大大方方承認了,還說山上的植被燒沒了,來年還能長,可山匪不剿,富貴鄉和大關鄉的百姓將一直被侵擾。
姚家人在鄉裡造勢,鐘家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能抨擊的理由就是損害鄉親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可誰在乎呢?
正如姚應熊說的,樹燒沒了,來年還能長。
十裡八鄉有幾個村子沒被掠劫過的?
誰不痛恨山匪?
這一把,鐘家輸了。
大火又燒了一整天,山頂也燃起了大火,姚家始終派人守在豬嘴山附近,害怕有人使壞。
臨近傍晚,這一場大火已經接近尾聲,整座大山都黑漆漆。
如果不是人為縱火,那麼這一場山火,起碼要燒三天三夜。
姚應熊問,“老趙,你說山上那些人燒死了沒?”
“山上都是石頭,挖不了地道,不燒死也被嗆死了。”趙正說道,看得出來,姚應熊有些擔憂。
“你說得對,燒不死也嗆死了。”姚應熊似乎有了底氣,“滅火後,跟我上山如何?”
“好!”趙正一口答應下來。
這一把火看來還得持續一晚上,趙正也一天一夜沒休息,有些疲憊,“姚遊繳,我在客棧休息,有什麼事派人來叫我即可。”
說著,他便告辭離開。
回到客棧,牛大雷等人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著大關山山火的事情。
趙正笑著應付了幾句,便去看毛小龍。
毛小龍吃了藥,狀態已經好轉,看到趙正也是不住的感謝,“趙老板,你救了我命,從今以後,我給你賣命!”
趙正笑著點點頭,“明天我讓大雷他們送你回家休養,隻要按時吃藥,好好休息,不出幾個月,你就能康複!”
又叮囑了幾句,趙正便離開去了隔壁的房間準備休息。
剛準備泡腳,房門敲響。
“誰啊?”
“正哥,是我!”
趙正打開門,不是毛文娟還能是誰?
“怎麼了?”
“沒什麼。”毛文娟從趙正的腋下鑽進房間,看到趙正準備洗腳,便擼起袖子,“正哥,我給你洗腳。”
趙正樂了,這妮子真不錯。
他也沒客氣。
享受著毛文娟的洗腳,趙正舒服的直哼哼。
毛文娟則是有些緊張,這還是她第一次給除了她爹之外的男人洗腳。
特彆是跟趙正獨處在密閉的空間裡,心跳的厲害。
“正哥,大關山火可真大!”
“是挺大的,估計還要燒一晚,山上的山匪全都要死翹翹咯。”趙正心情頗好。
“你去那邊看了吧。”
“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有一股很濃的煙味!”毛文娟怯怯的指著趙正的衣服道。
趙正啞然失笑,是了,他近距離觀看山火,能不沾染煙味嗎?
那山火太猛,隔著好十幾米,都把他身上的汗毛給燎卷了。
他越看毛文娟越喜歡,不僅漂亮,還心細如發,會疼人。
洗完了腳,一股睡意襲來,趙正跟毛文娟說了幾句,就縮進了褥子裡。
毛文娟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輕手輕腳出了房門,不多時又折返回來,旋即解開了外衣,掀開了褥子,鑽了進去。
那一張白嫩的俏臉,更是漲的通紅。
“我遲早是他的人,伺候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毛文娟這麼想,本想著給趙正暖腳,卻被趙正身上的溫暖弄得昏昏欲睡。
她這些天實在是太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種。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原本呼呼大睡的趙正嘴角微微上揚,將少女緊緊摟在了自己的懷裡,二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