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馮桂平心急火燎的去紡織廠找莊文文。她的抓緊時間去,讓文文回來幫她一起收拾底下庫房裡的東西。趁著莊景之不在,她得趕緊弄出來點藏起來。
等莊景之出去後好送回娘家去。地下倉庫裡麵的可都是好東西,莊景之每隔幾天就會進去看看。她怕莊景之發現,從來不敢往外拿。
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要是今天再不動手,等運走了,以後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第一紡織廠是滬市最大的紡織廠。是當年元晴天的父親活著的時候通過自己的人脈從國外進口回來的生產設備。元父將這些設備無償捐贈給了第一紡織廠。
所以元晴天和元璃長大後才能順利進入紡織廠工作。原主走後,馮桂平把原主的工作轉給了莊文文,莊文文才來紡織廠上了六七天的班,就跟一個新上任的副廠長勾搭上了。
馮桂平過去找莊文文的時候,兩人正在莊文文的辦公室裡親嘴。那男人的手已經伸進莊文文的裙子裡,她要是再晚到一會,還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馮桂平這個氣,可是她認出來這男人是個副廠長,而且,家裡還很有背景。要不然也不可能20多歲就當上副廠長。
馮桂平禮貌的敲了下門,兩人立即如受驚的兔子般彈開,整理好衣裳,莊文文這才過來開門,見是自己親媽,莊文文就不樂意了。
“媽,我上班呢,你怎麼來了。”說話的時候還紅著臉看看身旁男人。
男人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絲毫沒有理會馮桂平的意思。
馮桂平拉住莊文文的手,抓了一手黏膩。馮桂平心裡氣死了,強壓下心中怒火,“家裡有事,跟我回去一趟。”
“啊?”莊文文有些不情不願,不過看她媽臉色不好,莊文文不敢反駁,跟在馮桂平身後往外走。
出了紡織廠大門,馮桂平往遠處走了一段,手胡亂的在道邊的草上抹了起來。莊文文這時似乎才想起來剛剛她媽抓過她的手。
“騰”的一下,她臉色瞬間漲紅。站在馮桂平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麼。
忍著惡心,馮桂平一路沒說話,如今到家了,她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發了。
被馮桂平這麼一吼,莊文文立馬委屈起來。她一跺腳,身體跟著左右扭扭,“媽~,結了婚的你不讓我碰,如今蕭劍沒結婚,你還是不讓我碰。
你到底還讓不讓我嫁人了啦。”
馮桂平氣的倒仰,她伸手指著莊文文,“蕭劍,那也是你能動的嗎?他是沒結婚,可你不知道她的未婚妻是誰嗎?啊?”
莊文文此時一臉得意,“那又怎樣?蕭劍還不是看上我了,以後誰能嫁給蕭劍還不一定呢。”
馮桂平閉了閉眼,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貨。“他未婚妻是常悅寧。人家什麼身份,啊?她爸爸是滬市百貨商場的主任,她媽是滬市軍區一個首長的閨女。你拿什麼跟她爭?啊?
你才認識他幾天,就這麼作賤自己嗎?”
莊文文根本聽不進去,她一臉不服。“常悅寧家世好又怎樣?當初元晴天家世也挺好的,媽你不照樣拿下了我爸,還先元晴天生了我?
你能行,憑什麼到我這了就不行?”
元璃躺在臥室硬板床上輕勾嘴角。這莊文文的心機呢?城府呢?就這玩意也能當女主?那書的作者到底有多瞎啊。
一個跟好幾個男人勾勾搭搭的女人,顧梟真能看上?元璃打了個激靈,哎呀,不能想。她又沒見過顧梟本人,說不定他真瞎呢?
“啪”的一聲脆響,馮桂平直接扇了莊文文一巴掌。莊文文的臉被扇到一邊,一側臉瞬間紅腫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馮桂平。
“媽?你竟然打我?你打我?”
她歇斯底裡的吼著,馮桂平打完自己就後悔了。可是已經打過了,她瞪著莊文文,“口無遮攔。這是給你的教訓。你記好了。”
莊文文轉身就要往外跑,馮桂平聲音涼涼的,“今天你要是走出這個門,以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莊文文就像沒聽見一樣,腳步根本沒停。馮桂平繼續,“你姐姐回來了,你要是走了,這個家所有的東西就都是元璃的。”
“嘎!”莊文文直接站住,臉也不捂了,“什麼?她不是走了嗎?還回來乾什麼?跟我搶家產?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她在哪?看我不撕了她。”
莊文文張牙舞爪的就要往樓上衝,被馮桂平一把拉住。莊文文回頭,見馮桂平一臉陰沉的盯著她。她漸漸回神,理智也恢複些。她媽的這個眼神太可怕了。她從小就怕她媽媽的這個眼神。
如果她敢不聽,她媽媽有一百種方法治她。她和她媽媽在外麵過的那七年,是莊文文這輩子的噩夢。她再也不想體會。
莊文文恢複一副乖巧、柔弱白蓮花模樣。“媽媽,姐姐在哪?剛剛我們說的話”
馮桂平沒吭聲,她見元璃的房門是關著的,她很放心。
為了不讓原主知道這個家裡的一點秘密,原主房間的那道門她特意用氈布包過不少層。外麵的動靜,屋裡一點都聽不見。
“再有下次,我”
莊文文立即擺手,“不,不,媽我不會了,真的,絕對不會了。”
“你姐今天才回來,應該在睡覺。車上肯定休息不好。晚點她起來了,你提醒她,回來了怎麼能不去看看她親媽呢?
趁著時間還早,讓她去一趟。”
莊文文大眼睛亮了又亮。她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媽,家裡有啥事嗎?”
“你趕緊回屋把你東西都收了,一會幫我去地下倉庫收拾東西,今天晚上要把這些東西運走。文文,以後我們要去一個新的國家生活。
那裡比這富足,也比這裡自由。到時候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你不要再跟這兒的男人有牽扯。”
莊文文開心的笑了。“哎呀,我知道了媽。其實,我也隻是玩玩,給蕭劍點甜頭,我在紡織廠的日子會好過不少。”
馮桂平白了她一眼,“咱們在這裡待不了幾天了,你就安分點。”
而此時元璃屋內,元璃眼中掀起滔天巨浪,怒火噌噌往上湧。她雙唇緊抿,原來,是這樣?
本來她占了原主身體,並沒有太大感觸。就是個穿書而已,虛擬世界,這些都是紙片人罷了。
可是,她看到了啥?剛剛她順手撿上來的牛皮紙袋子裡裝的,竟然是原主母親和她外公外婆的病曆記錄。
還有一個筆記本。上麵記錄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個筆記本是莊景之的。上麵最先記錄的是元晴天母親的生病記錄。上麵有莊景之第一次給丈母娘喂毒的時間,發作時間。後續不斷加多少量,丈母娘的病情一共持續多久。
似乎有了經驗,到他嶽父的時候他更遊刃有餘了。可以說他嶽父能活多久是看莊景之心情的。最後是元晴天。
元璃看著三人病例,他們都是在同一家醫院接受的治療,主治大夫也是同一個人。病情相似。大夫最後給出的結論是或許有隱秘的家族遺傳病史。
元璃譏諷一笑,家族病史?莊景之真是好算計啊。
這個張繼仁醫生到底知道多少?又或者說,在這件事情當中參與了多少?
本來元璃準備把元家的東西都拿回來,任由莊景之一家三口自生自滅。可是,現在她不那麼想了,惡人若是天不收,那麼,便由她來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