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見男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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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若寧在心裡盤算著夜宸的安置問題,連結契一事都心不在焉。

好在這契約儀式並不複雜,應世遠遞給她一枚通體漆黑的契約石,石麵上已經勾勒好了主仆契約的符文。她劃破指尖,將血珠滴在契約石中央,符文頓時亮起暗紅光芒。

“以吾之血為引,以靈力為縛,締結主仆之契。”

應若寧根據記憶裡的劇情念出契約咒,契約石就飄向夜宸,石麵上的符文印在他眉心。

暗紅光芒滲入肌膚的瞬間,夜宸周身泛起抗拒的水霧,卻被契約石散出的靈力強行壓製。

水霧漸散,他眉心留下一道淡紅印記,契約石化作光點融入兩人之間。

應若寧清晰感覺到自己與夜宸之間多了道無形的聯係,能隱約感知他的方位,而夜宸的靈力波動裡則多了層被束縛的滯澀。

契約一成,應若寧更覺得得趕緊安置好夜宸。思來想去,讓他也進入大學宮學習倒是最好的辦法,於是她轉身就去找了應世遠,軟磨硬泡求他幫忙。

應世遠倒也爽快,當場就答應了,隻是手續繁雜,還得等些時日。

這麼一來,第二天去大學宮,便隻能是應若寧獨自一人了。

大學宮距離應家極遠,即便應若寧乘坐著靈舟趕路,也足足耗費了兩天時間才抵達。

大學宮是由大陸上威望最高的人族修士滄元一手建立的,應若寧剛下靈舟,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

恢弘大氣的古樸建築與造型奇特的法器相互映襯,占地遼闊的學宮一眼望不到邊際,行走其間的都是天賦出眾的修士,空氣中滿是歡聲笑語。

這一切,讓應若寧更加真切地意識到,自己確實來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正當她看得入神時,肩膀突然被人猛地拍了一下,緊接著,一道帶著調侃的聲音響起:“應師妹不是被應家主抓回去了嗎?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呢。”

聽到這聲音,應若寧轉頭望去,隻見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比她高出半個頭的人,對方雙眸明亮有神,微黑的皮膚透著一股野性的美。

不等應若寧開口回答,那人又嘰嘰喳喳地提起了夜宸的事,詢問她現在感覺如何。

對方熟稔的語氣,讓應若寧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很快便與記憶中的一個人對上了號——原主的師姐即墨風棘。

大學宮一共十峰,原主所在的萬靈峰除了禦獸師就是妖修,而即墨風棘就是一位金丹期的妖修。

不過兩人的友誼十分脆弱,後來原主家裡倒台,立即就被即墨風棘背刺了。

應若寧對這種塑料友誼無感,此刻更是懶得搭腔,若不是對方也是一種罕見妖獸,尚有幾分觀察價值,她怕是早已轉身離去。

即墨風棘早摸透了應若寧陰晴不定的性子,見她沉默也不在意,反倒一把攬住她的肩膀,腦袋湊到她耳邊,臉上掛著幾分鬼祟:“你運氣不錯,我聽我哥說了,一會兒仙史課,殿下會來,你又能見到他了。”

“這麼個好消息,請姐妹吃一個月的飯,不過分吧?”

她說完,便得意地等著應若寧的反應。

能被即墨風棘稱作“殿下”的,唯有妖族少主林蒼,也就是原文主角,原主心心念念想契約的妖獸。

林蒼年紀稍長她們,修為已近元嬰,平日裡極少來大學宮。

即墨風棘的哥哥是林蒼的侍衛,能得知些他的動向,而原主癡迷林蒼,每次聽聞他要來,都會激動得跳腳,想儘辦法刷存在感,即墨風棘也常借著這由頭敲原主竹杠,從她那裡騙了不少珍奇異寶。

可這一次,應若寧卻異常冷靜。

林蒼是身份尊貴的龍族,性子高傲得很,比夜宸難接近百倍,再加上原主過去的所作所為,他對原主的印象也很糟糕。

如今一個夜宸已讓她有些手忙腳亂,哪還有心思去琢磨怎麼研究林蒼?

更何況,往後夜宸與林蒼會是摯友,她先跟夜宸打好關係,日後要接近林蒼,自然也會容易得多。

於是她反應平平:“哦。”

轉身朝著仙史課所在的學堂走去。

即墨風棘:???

她直接呆在了原地。

應若寧這個反應不太對啊?

呆愣的後果就是等即墨風棘回過神來跑去學堂時,應若寧安安穩穩的坐在座位上,她則因為遲到被授課的師長罵了一頓。

然而還有人來的更遲,原本嘈雜的學堂不知何時已經安靜了下來,甚至還有倒抽氣的聲音。

能引起這個動靜的,必然隻有……

應若寧也意識到了什麼,隨著其他人的目光一起朝著門口看去。

從門口走進來了一群人,但是大家的目光卻都不約而同的落到了為首的人身上——

他的身量極高,長相也很俊美,就是眉宇間的不耐和泛著冷意的眸子透露出一股不好相處的氣勢。

將處於愣神中的眾人拉回的是一道冰冷地聲音:“滾開。”

不知何時,林蒼已經走到了即墨風棘麵前,她剛剛正站著挨訓,所以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即墨風棘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殿下”,退到應若寧身邊。

林蒼隨意瞥了一眼,沒想到看到的是應若寧,冷淡的眸光中頓時帶了幾分厭惡。

他很快就收回眼神,找了個遠離應若寧的位置坐下。

即墨風棘也連忙坐到了應若寧身邊,本來想照例問她見到林蒼的感覺怎麼樣,沒想到講師開始授課,應若寧直接朝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即墨風棘一臉懵:“死丫頭,你裝什麼呢?”

仙史這種枯燥無味的課程,大多數的宗門和世家在弟子剛修行的時候籠統講一次,便不會再講了。

大學宮不同,其建立者滄元可以說是仙史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因此大學宮每一代弟子都得上仙史課直到修為突破元嬰。

可惜任憑講師們如何努力,大半弟子都耷拉著腦袋,昏昏欲睡。

唯獨應若寧一反常態,聽得格外專注。

原主向來對仙史毫無興趣,這些古老的軼事,於她而言全是新鮮事。

更妙的是講師的幻境術將場景逼真重現,仿佛一幅恢弘的畫卷在她眼前徐徐展開,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感。

坐在她旁邊的即墨風棘看得直瞪眼,偷偷掐了自己胳膊好幾下,疼得齜牙咧嘴,都還懷疑自己在做夢。

就在這時,講師突然提了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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