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購物車來到收銀台。白方然把購物車裡的東西全部往收銀台上拿,妹子也鬆開他的手過來幫忙。
“要袋子嗎?”
“不要,你們的購物車多少錢?我想買一個,直接用購物車更方便。”
“我們的購物車不賣。”
“沒事,多給錢不就行了嗎?這購物車款式我很喜歡,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賣給我呢?”
“那我可做不了主,沒賣過這玩意兒,你等我把老板喊過來問問。”
老板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娘。既然有人願意出錢買,那為什麼不賣呢?隻要價錢出的高,店都能直接給你。
白方然多付了200塊錢,推著購物車就出了大賣場。他將所有的東西都放進購物車裡,然後把購物車扛在肩上。
這樣一來,他的手就空了出來。妹子走在他的旁邊,心裡鬥爭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一把拉起了白方然的手,同時還擱那嘴硬呢,“白方然,你這樣不對,你剛才是不是想讓我拉著你的手,你有這個想法你得直接說。如果彆的女孩子不像我這麼主動,你是不是就沒機會了?”
白方然剛才其實就是嫌那些東西兩隻手拿著麻煩,所以才扛在肩上的,但既然妹子這麼說了。他又怎麼能不給妹子台階下呢?他也感覺到他和妹子的關係越來越好了。這不免讓他有些開心和期待。“妹子同學,雖然你沒談過戀愛,但絕對是個感情大師級的人物。我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看到了。”
妹子得意的笑了,並不是她覺得白方然真的被她看破了,而是她知道白方然這是在寵著她,順著她的脾氣。她可不傻,能當上學生會的人怎麼會傻?
“妹子,給阿玉打個電話吧,等會兒我們進入羅布泊,那邊就沒有信號了。”
“白方然,你想的還挺周到的。”妹子掏出手機給阿玉打去了電話。
“妹子,你那邊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裡呢?”
“我現在馬上就要進羅布泊了,等會兒可能沒有信號。你找不到我也不用擔心,有了信號我就給你打電話。”
“那你小心一點。”
“放心好了,白方然會照顧好我的。今天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來找你吧。”
“沒有,都挺正常的。”
“那就好,那我就掛電話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
白方然拉著妹子飛天而起,向著羅布泊深處飛去。他們離地麵約有20多米高。時近中午,太陽曬的羅布泊往外麵緩緩冒著熱浪,將地表的空氣都扭曲了。7月初的羅布坡正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地表溫度能有70度,好在白方然他們飛得比較高。不受地表的熱浪影響。放眼望去,隨處可見的都是黃沙漫天,偶爾有一些乾枯的樹木的殘骸。
飛了約有一個時辰,白方然帶著妹子緩緩落到了地上。他將購物車放到旁邊,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圓盤。那圓盤約有一毫米厚,上麵畫著扭曲的符文。
白方然伸手用指尖劃破自己的掌心,流出一滴鮮紅的血,滴在圓盤上,那圓盤便淩空飛了起來,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快速的往前飛去。白方然拉著妹子,趕忙飛著跟了上去。那圓盤速度極快,貼著沙漠的表麵,將沙子都帶的飛了起來,翻過一座座沙丘,約有20多分鐘之後終於停在了一個巨大的沙丘旁邊。
白方然雙掌往前一推,一股狂風吹起,將沙丘上的沙子都吹到一邊。原本高出周圍四五米的沙丘被吹的矮了足有三米。
一扇兩米高的石門出現在原地,石門上刻著扭曲的符文,跟那圓盤上的符文一模一樣。圓盤停在石門近前。白方然將傘打開擋在妹子前麵,替她擋住炙熱的陽光。
妹子笑道:“白方然同學,你還挺體貼的呀。”
“這不是怕你曬著嗎?好了,咱們的目的地到了,不過在進去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妹子不免有些詫異,“還有要跟我商量的事情?一切都聽你的不就好了嗎?”
“那可不行,這事得跟你說一聲。為了咱們進去之後,行事方便。我打算讓你假扮我的女朋友。這樣他們保護你的時候,說不定能更儘心竭力,否則你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人,他們可能沒那麼上心。”
妹子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好吧,那我就委屈一下。不過咱們可說好,咱們的男女朋友關係,最多也就能牽牽手,不能有太過親密的動作。”
白方然突然有些想逗一逗妹子,裝作有些為難的說:“實話跟你說,這裡麵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具體會是什麼情況。所以到時候可能需要咱們表現的更加親密一些,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
“到底能有多親密?”
“至少也得是親親抱抱吧。”
妹子眉頭微皺,翻了個白眼,配上她可愛的麵龐,分外有趣。“親親肯定不行,抱抱的話冬天穿的厚,還可以考慮考慮,現在不行,穿的太少了。白方然同學,我覺得你本領這麼大,腦子這麼聰明,一定有辦法說服他們。你看你這一身正氣,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肯定有辦法讓他們相信咱倆是男女朋友關係。再說,就算到時候他們真的不信,你認識人多,肯定還有許多後手,不要老為難我這個弱小的女孩子。”她又拍了拍白方然的肩膀,“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沒有你克服不了的困難。勇敢的去吧。”
“妹子,好樣的,我給你點讚。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危難的時刻,你也不忘給我洗腦。”
“什麼洗腦?我這是在表達我對你的信任,彆整天想的太複雜,我是很單純的人。我就這麼一個弱小的小姑娘,能有什麼壞想法?好好辦正事兒,彆總想著占我便宜,否則你就沒有努力的機會了。”
“我哪裡有想占你便宜,剛才隻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什麼開玩笑,我看你想借著開玩笑的名義,試探性的占我便宜。如果我一時不慎,屈服了,肯定便宜就被你占了。”
白方然感覺再怎麼狡辯也沒有意義,不得不誠惶誠恐的說:“妹子,是我錯了。我一定在以後的路上好好努力,再也不做這種容易引起你誤會的事情。”
“態度還不錯,這次就原諒你吧。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繼續努力。”
白方然拉著妹子的手,飛到石門前,抓著那個圓盤,往石門上輕輕一壓,就聽裡麵傳出洪亮的聲音,“是誰?你怎麼有這個石門的鑰匙。”
白方然大聲說:“我就是你們一直在等的人。”
“什麼意思?我隻知道這個石門從來沒有打開過,從來沒聽說過,我們是在等人。”
“你去稟告教主就知道了,他可能沒跟你們說這件事情。”
“好吧,那你等一會兒。”
白方然為妹子撐著傘,在外麵等了一會,就聽到裡麵傳來一個脆亮的聲音,“恭候多時,請進。”接著就見石門打開,裡麵黑漆漆一片。
妹子有些驚懼地看了石門一眼,又看了看白方然。“是這裡嗎?”
白方然衝著她點了點頭,扛著購物車,拉著妹子一起飛進了石門之中。剛進到裡麵,就見四周景物變換,草長鶯飛,花紅柳綠,不時有仙鶴的鳴叫,老虎的咆哮,還有幾隻猴子嘰嘰歪歪的喊著,似乎是進到了一座大山裡。
一個50來歲年紀模樣的老者站在二人麵前,鶴發童顏,穿著一身純白的古裝。他的身後跟著兩對男女,都是年紀輕輕的模樣,穿著白色的古裝,腰間係著一個山形的玉佩。
白方然急忙抱拳拱手,“晚輩參見前輩。莫非前輩是昆侖教的?”
那老者連忙彎腰施禮,連連說道,“用不著,用不著,快請起。我確實是。”
白方然站直身子,有些激動的說:“幾千年的約定,想不到你們還能遵守。先生千古。”
連忙說:“你太客氣了,不必如此。說句實在的,其實我一直以為這個約定是胡說八道。因為這個約定多多少少有點離譜。”
妹子在一邊看的稀裡糊塗,用手晃了晃白方然的胳膊。“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不懂呢?這到底是哪裡呀?”
白方然恭恭敬敬的說:“這便是傳說中的昆侖神山。我教曾有教規流傳下來,說是遇到了不可解的事情,就可以來尋找他們幫助,不瞞妹子你說。天下這麼大,我所能想到的,能幫助我們的也隻有他們。”
妹子刹那的驚訝過後,看的眼神也變得恭恭敬敬起來。
和藹的說道。“我教也流傳下來一條規矩,說是將來會有拿著圓盤的人來我教,到時我教就算是被滅門,也需要幫助他,護佑他的周全。但是教裡隻有這麼一條,並沒有詳細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當教主這麼多年也想不明白。既然你來了,能不能告知一二?”
“實不相瞞,我知道的也很少,這件事情還是我的師父告訴我的。至於我師父也是聽他的師父說的。其實來這裡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以前我也曾聽聞過昆侖神山,但我不知道,這教規裡讓我找的人竟然是你們。”
老人點點頭,“這麼說來,我們對你一無所知,你對我們也一無所知,看來是開派的兩位祖師爺安排好了這一切。不知你們教派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白方然說:“老先生應該聽說過天界通道這件事情。”
“自然是聽過,難道你們想要去往天界,恕老夫之言,那天界的通道,我一看便知是有人故意布了局,做的陷阱。”
“確實是做的陷阱。我們的目的也不是想去天界,而是想除掉那個幕後的人。”
“那幕後的人可不是一般身手,每一次天界通道開啟的時候,各個教派的數不儘的精英都前往。佛教的羅漢,道教的天師,個個都實力強悍。那背後的人布了個局便讓他們有來無回,恐怕不是咱們聯合起來就能除掉的。”
“與我聯合起來自然是除不掉,但我教還留有後手。不過這就是我們教內的機密了,實在是不方便告訴老先生。”
“沒得事沒得事。這眼看中午了,兩位還沒吃午飯的吧,要不然我們邊吃邊聊。”
“確實沒吃,本來還帶了些零食打算路上墊墊,沒想到找你們還挺順利的。”
“好好好,咱們去殿裡休息。小周你們兩口子去準備飯菜。小鄭你們兩口子去泡些茶葉,不要慢待了客人。”身後的兩對男女應承了一聲,便像是小鳥似的飛走了。
妹子拉著白方然的手,有些歡呼雀躍的說:“不知道這神教裡會有什麼好吃的,我還真有點期待呢。”
白方然也笑著說:“我也有點期待了,放心,這次管飽,吃不飽咱們不走。”
前方帶路的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們兩位不要客氣,既然祖上傳下來訓誡說是滅派也要幫助你們。那我們整個教派的資源都隨便你們調遣。教派就是你的家。興盛強大靠大家。”
“沒想到老前輩連這種順口溜都知道,看來也經常到世上行走了。”
“我修行的差不多了,平時也就是混混日子,偶爾到世上走一走。最近教裡也是遇到了煩心事。”
“什麼煩心事?我在外麵的時候常聽說昆侖神教,天下無匹,怎麼還有煩心事呢?”
“哈哈哈,你是不是到這裡找我們幫忙,覺得心裡虧欠了,在這裡誇我們兩句。我們昆侖教雖然個個實力都很強,但是教派人員太少。來來來,裡麵請,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我們吃飯喝茶都在這兒。旁邊那是演武場,那邊幾間屋子是小周小鄭他們四口子住的地方,還有些空房子是有些……唉,都是些過去的人和事,反正房子是空著的。”
三人走進的宅院。院子左麵是一排竹林,右麵靠裡是一張大石桌和幾個石凳,靠外是一片空地,約有百十來平。院子最裡麵是一排古風的房子,關著門。
“來,到這裡坐。”說著,就把他們讓到了石凳旁邊。白方然坐在中間,坐在他的左邊,妹子坐在他的右邊,還拉著他的手。
白方然道:“其實我在外麵行走了這麼多年,從沒提過自己的教派。這次到昆侖山了,也是想能把我暫時劃到你們教裡,讓我有個身份背景,以後也好更方便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