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一個與地球極為相似的地方。
大夏,首都燕京。
“許總!”
“許總!”
“許總好!”
今日無事,早早下班。
許嶽來到地下車庫,隨即駕車回家。
對於女員工的暗送秋波視而不見。
他也對此習以為常。
一米八幾的身高,外形陽剛俊朗,顏值極高,自然備受女生青睞。
讀書的時候沒少被塞情書。
許嶽從大山之中走出,名校畢業,入職一家遊戲公司,幾年時間,一路升職加薪,如今已經當任總經理,在首都買房買車,就差一個白富美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了。
尋個機會就去表白!
“天天一蘋果,沒人帥過我!”
回到家,打開電視機,許嶽就拿起水果刀就削起了蘋果。
今兒心情不錯。
“嘶!”
結果被電視播放的狗血劇情驚呆了,然後樂極生悲削到手了。
咦?
許嶽打開抽屜翻找創可貼之時,卻忽然發現一塊好似令牌的東西。
那東西青銅打造,上圓下方,若垂露狀。
背有一字為:許。
正麵也有一字為:農。
許嶽楞了一下,隨即啞然一笑,想了起來。
這是他一次逛潘家園買的。
對方叫價五十萬,說是上古農家矩子令。
許行的東西。
就是那個出現在《孟子》之中的許行。
農家代表人物許行!
然後,許嶽感覺與之有緣,隨即還價五百,對方很乾脆的答應了。
許嶽當時就呆了。
他覺得應該還價五十的。
或許是對許行此人來了興趣,回來之後,許嶽還查閱了不少資料,沒一個答案。
甚至還特意找人鑒定了一下,說可能是漢朝大農令、大司農令牌,但又像是秦朝的風格,一句話:拿不準。
話有些委婉,其實就一個意思:假的。
許嶽對此到沒意外。
之所以找人鑒定,到不是認為自己撿漏了,純屬鬼使神差。
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或許有幾分強迫症,非要弄明白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之後,許嶽就將之遺忘在了抽屜之中。
嗯?
臥槽!
手中的牌子忽然散發出一道青光,嚇了許嶽一跳,拿著牌子的手都鬆開了。
然而牌子並沒有掉落,而是瞬間化著一道青光射入了他的眉心。
許嶽隻感腦袋一脹,然後一暈了過去。
不知多久,許嶽感覺肚子餓,悠悠醒來,揉了揉腦袋。
電視機裡依舊播放著肥皂劇。
我這是
許嶽猛然想起,那青銅牌沾了自己的血,化著一道青光射入了自己眉心。
咦?
那個被水果刀劃破的手指竟然完好如初!
玄幻了啊!
許嶽心跳得越發快了。
然後,腦海之中一股股信息傳來。
許嶽愣住了。
這真是上古農家矩子令!
農家傳承令牌!
裡麵甚至還有秦朝治粟內史,漢朝大農令、大司農的傳承。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太不科學了!
這玩意兒不會是某個神話世界的東西吧?
因為這傳承有些神話了啊。
又或者這個世界不像表麵那樣?
世界並非他所了解的那樣。
《炎帝混元根本經》!
《二十四節氣令》!
《靈土造化術》!
《萬物生長術》!
有修煉功法,還有能操控地脈之氣,將貧瘠之地化為靈土的神通之術。
能培育靈植,甚至還能呼風喚雨,掌控四季?
這是農家?
什麼治粟內史、大農令、大司農這麼牛掰?
這是神仙吧!
許嶽激動了,然後沉默了。
城市裡不能修煉?
種田才能變強?
這是什麼狗屁設定,玩人呢?
許嶽在大山之中長大,大人從小就給他灌輸:走出大山!
他做到了。
而且做得很好。
現在的他也算是在首都立足了。
可如今似乎又要讓他回去。
他不斷努力,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有如今的成就。
他喜歡如今的生活!
他糾結了。
如今的生活如他所願,他也習慣了城市的生活,可誰他嘛拒絕得了修仙啊!
咕嚕!
算了,先吃飯!
許嶽從小獨立,一直都是自己做飯吃。
哪怕是一個人。
他廚藝還很不錯,大學期間還去擺過攤兒。
他食量不小,可今兒卻心事重重沒了胃口,草草的吃完飯。
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最後下了決心!
回去種田!
來到公司,許嶽隨即打了一份辭職報告傳給了總公司。
辭職理由很敷衍: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咚咚咚!”
未多久,一陣敲門聲響起。
“若汐?”
許嶽開門,見來人難免有些驚訝。
他燕京大學的同學。
兩人關係一直不錯,畢業之後也都保持著聯係,偶爾還一起吃飯。
張若汐被譽為燕京大學有史以來最美校花,顏值之高,讓許嶽都心生自卑。
據說家世也很好。
妥妥的白富美。
接觸多了,許嶽對其自然也起了心思,隻是一直壓在心裡。
最近準備鼓足勇氣表白的對象就是她。
“你要辭職?”
張若汐走進辦公室,直接就問及許嶽。
“你怎麼知道的?”許嶽驚訝。
他前腳剛給集團公司遞辭呈,張若汐後腳就來了。
感覺就像把辭職信遞給了她一般。
“為什麼?”張若汐問道。
“我也想問,為什麼?”許嶽看向張若汐,說道。
為什麼辭職?
為什麼知道他辭職!
“張澤林是你什麼人?”許嶽忽然問道。
他隱隱有些猜測了。
這家遊戲公司是張氏集團旗下若多公司之一。
張澤林是張氏集團董事長,身家百億。
“我爸!”
張若汐弱弱的道了一句。
她一直瞞著許嶽,語氣之中多了幾分心虛和忐忑,似乎怕許嶽生氣一般。
“我就說我怎麼短短幾年就能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呢。”許嶽啞然一笑,說道,“原來是你的關係啊!我這算不算吃軟飯?”
他所在的遊戲公司規模可不小。
大學畢業不過四年,恐怕許多人都還在職場打雜呢。
而他已經成為一家公司的絕對高層。
果然,出來混要講背景的。
張若汐就是他的背景。
“不是的。”張若汐說道,“關鍵是你的能力!你沒必要因此而辭職啊!”
“我辭職於此無關。”許嶽說道,“我之前壓根兒就不知道!我其實很樂意吃你的軟飯!”
“那為什麼?”張若汐說道,“有公司高薪挖你?”
“我要回老家了!”許嶽搖頭,說道。
“回老家?為什麼?”張若汐說道,“能留下麼?我希望你留下,與公司無關。”
張若汐語氣有幾分哀求,許嶽不是傻子,其心意又豈會看不出來。
許嶽沉默了。
好糾結!
有那麼一瞬間,許嶽想要留下來。
去他媽的修仙!
老子才不要回去種田!
張若汐的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
她或許覺得,許嶽這一走,兩人存在的那點可能瞬間化為烏有。
“留下來,我們就能在一起麼?”
許嶽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然後歎了口氣,道。
龍不與蛇居!
門不當戶不對,真能在一起?
彆提現在都什麼年代的屁話,也彆說什麼戀愛自由。
張若汐或許不介意,可她的家人呢,她的親朋呢?
連家人祝福都得不到的愛情真的幸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