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準備好的話,那就開始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按在晏淩左胸口的掌心驟然發力。
一股清冽到近乎刺骨的異能水流,毫無預兆地衝開了晏淩的胸口,瞬間貫穿了他的皮膚肌肉,直抵心臟。
晏淩身體猛地弓起,那冰冷狂暴的能量帶來的並非痛苦,而是一種讓他靈魂都為之震顫的……爽。
“唔!”
它來得猛烈直接,一點不受控製地聲音從晏淩緊繃的喉嚨深處傳出,在密閉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曖昧。
晏淩雙臂猛然將祝鳶緊緊地箍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擁抱的力道凶猛無比,帶著占有欲。
祝鳶推拒。
“就抱一下……”
悶悶的聲音從祝鳶脖頸間傳出來,卑微的懇求。
他手臂的力量絲毫沒有放鬆,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彆推開我……求你……”
【晏淩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78】
祝鳶垂眸,慢慢鬆了推拒的力道。
好感度上升,異能提升加速,再想想s級的冰係異能……
就當是,必要的投資成本吧,而且這家夥身材樣貌都很頂,不會讓人反感。
祝鳶的手依舊穩穩地按在他的心口,保持著異能水流的輸出。
另一隻手則垂在身側,任晏淩緊緊地抱著。
這一次,祝鳶傾注了自身九成的異能之力湧入晏淩體內。
極度的消耗瞬間抽乾了她的氣力,結束時眼前一黑,軟軟昏倒。
晏淩穩穩將她打橫抱起,珍重且小心地放到床鋪上,細心地將被沿仔細掖好。
屋內寂靜,晏淩在床邊佇立片刻,貪婪的目光深深印在那張被口罩半掩的側顏上。
他俯下身,如虔誠而卑微的信徒,小心翼翼,極儘克製地,在祝鳶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謝謝你,祝鳶。”
再不敢有分毫停留,晏淩猛地直起身,動作迅捷地轉身離開。
房門合上,室內重歸寂靜。
床上本該“昏睡”的人倏然睜眼,眼中一片清明,毫無睡意,更無半分虛弱。
“原來他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晏淩剛剛叫的是祝鳶,不是祈願。
“無所謂,好感度不掉就行。”
後來一個月裡,祝鳶化身時間管理大師。
白天她跟在裴翊身側,儘職儘責的當隨行保鏢,專業之餘偶爾不動聲色地撩撥,潤物細無聲的攻略。
傍晚在體育館把晏昭打得嗷嗷叫,如此直接的肢體接觸換了晏淩,早就成餓狼了,可晏昭這傻狗似的少年隻有對她的崇拜和依戀。
係統:==主人,他現在對你是慕強大於喜歡了吧?建議你直接睡服他!保證一次開竅!
祝鳶:建議的很好,下次不要建議了。
夜晚,總務大樓的燈光漸次熄滅,屬於晏淩的時間才真正開始。
在那間刻意熄了燈,掩上門的房間裡,晏淩會用緊緊抱著她,把她當小貓咪一樣狂吸。
祝鳶的手掌按在他的心口,持續輸出精純而冰冷的水係異能,不斷提升著晏淩的冰係異能。
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冰係異能在變強,每一次,她都會故意脫力昏迷,避免後麵的尷尬。
晏淩也總會極其克製地將她安置在床鋪上,蓋好被子,貪婪注視片刻,最終隻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便迅速離開。
然而,晏淩的“克製”正在被日益滋長的渴望蠶食。
最初,隻是埋頭抱著。
後來,開始無意識地拿臉蹭。
再後來,流連在鎖骨上,啄,吮……
祝鳶一個身心健康的單身狗,真的快要頂不住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晏淩用儘了全身力氣,才能控製住他自己不去逾越那道紅線。
他像一個在懸崖邊跳舞的人,貪戀著懸崖下方的美景,卻又用殘存的理智死死踩住刹車。
這份掙紮忍耐的模樣,反而比放縱更讓人心神不寧。
【晏淩‘寒冰操控’能力提升至a級】
【晏淩好感度突破80,獎勵基因藥劑1】
係統提示音在祝鳶腦海中回響,但晏淩要的不止a級。
這樣‘危險’的夜晚,還要持續很久。
從a級到s級,需要更長的時間,以及更強的刺激。
還有祝鳶的基因鎖,一共五層,每一層都需要十支基因藥劑,且後麵解開失敗的概率會越來越高,失敗後,需要等一段時間,再用基因藥劑嘗試衝擊。
截止目前,她累積了4支基因藥劑,距離衝擊第二層還差6支。
如果能把晏昭的好感度提升到80,再拿下裴翊,也攻略到80,就剛剛好。
臨近除夕年關。
持續多日的狂暴大雪終於有了一個短暫而珍貴的停歇窗口。
裴翊處理完七號基地堆積的最後一批緊要公務,起身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祝鳶拎著行李箱,跟在他身後。
晏淩和晏昭早已被通知在樓下待命。
“準備好了嗎?”裴翊問兩人。
他們準備前往西北1號基地,參加季氏財團不容缺席的年會晚宴,這將是晏淩爭奪繼承權的。
晏昭笑得燦爛,“不就是去趟1號基地嘛,有什麼好準備的。”
晏淩有些緊張,但是當他看到裴翊身後的祝鳶,想到自己如今已經達到a級的異能,以及那些旖旎的夜晚,心裡驀地升騰起一往無前的勇氣。
“我準備好了!”
“出發!”
直升機旋翼卷起的巨大氣流,機身不斷拔高,銀裝素裹的七號基地逐漸縮小成雪原上的微小方塊。
與此同時,在七號基地之外那片白茫茫的荒原深處。
本該是萬物蟄伏的嚴寒時節,厚厚的雪層之下,卻傳來窸窣怪異的聲響。
有什麼東西正在不安地躁動掙紮,一隻覆蓋著厚厚冰甲和骨刺的巨大畸變爪子,猛地撕破雪層探出地麵。
不遠處,一株仿佛死透了的巨大畸變花藤也破雪而出,布滿倒刺的藤蔓狂亂地舞動。
它們本該在這極寒中陷入深沉的冬眠,直至來年春天再破冰而出。
喚醒它們的源頭,是一個站在遠處廢棄大樓邊緣的,銀發銀眸的蒼白青年。
他身形消瘦佝僂,身上衣服寬大破爛,裸露在外的皮膚蒼白如紙,破損處甚至露出乾枯的骨骸,說明他並非一個活著的人類。
男人揚起頭,對著寒風的方向輕輕抽動鼻子,仿佛在空氣中捕捉著什麼常人無法感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