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紅藍色警告燈。
五人不得不站在一排,麵對警員叔叔的嚴肅凝視。
“就是他,我們就是發生點口角,我承認是我們不對,喝了點酒,有點不清醒,可他下手也太狠,拿著棍子打我們,全程我們可沒有還手。”
四個青年一臉不忿的盯著黃樂。
其中一位也是老油子了,立刻開始為他們辯解,而且一句話就抓住要害,沒還手,不算互毆,這人還拿凶器打人。
心想:“就算是打不過你,今天也要讓你進去蹲一晚上,明天再讓你狠狠出一筆錢。”
然而黃樂可一點都不慌,等青年說完了,說道:“警員同誌,這四個人喝醉了酒對著我耍流氓,脫褲子,我能不反抗麼?,他們四個人,我一個人,我每次攻擊都是在他們出手的時候,他們沒有攻擊我,我也沒有繼續打他們,不信您可以看調監控,可以證明我是正當防衛。”
其實不用調監控,周圍路過的吃瓜群眾,早就已經把視頻放在網上了。
拿起手機一瞧就能看到。
“那這東西呢?”
一位警員戴著手套,拿起那把所謂的‘凶器!!’
看這誇張的尺寸,彆說這位新入行的警員,就連一旁的老警員也是一臉懵,見過拿菜刀、拿鋼管、最不濟拿酒瓶子打架的,拿老墨牌橡膠棍打架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關鍵是……還打贏了?
關鍵是這玩應尺寸都快趕上驢了。
“這是我媳婦的,我自己也用,當時正好在後麵塞著,順手拔出來了就用了,警員同誌這不違法吧。”
“咦!!!”
周圍看熱鬨的群眾聞言,不由得咧著嘴發出一陣噓聲,哄鬨成一團。
旁邊四個青年眼珠子都瞪了出來,特彆是那位被黃樂用凶器堵住嘴的那位,臉直接都白了,一張口:“yue~~~~”頓時間恨不得把黃疸水都給吐出來。
好家夥,黃樂不說話就算了,這話一出口,簡直是雙重暴擊外加精神傷害。
“先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吧。”
眼看眾人哄鬨聲越來越大,警員隻能先帶他們回局子裡做個筆錄,再研究一下這個案件的性質,畢竟要說手持武器吧,這‘凶器’真算不上是凶器,可要說不是‘凶器’……
看著那位已經快吐昏過去的青年,警員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老警員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後,警員神色一肅,點了點頭:“好的,是,我明白了。”
隨即掛斷電話,轉身將那根‘凶器’還給黃樂。
“走吧,以後不能把這東西帶在街上,更不能拿來亂甩,雖然不違法,但也不提倡,明白麼。”
“啊?明白……”
黃樂一怔,他料定自己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讓自己走了。
隻是不等黃樂發問,這位警員目光嚴肅的轉過身,盯著四個青年:“有人舉報你們四個人街頭鬨事,尋事滋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就示意警員將他們直接送上警車。
四人本來就遭受到黃樂的精神暴擊,聽到這更是差點把下巴都驚掉下來,合著我們挨頓打,還被人拿著老墨武器敲腦袋,最後他沒事,我們要進去??
可幾位警員不管那麼多,拉開車門按著他們的將人推上警車。
“散了,散了,不要聚眾,天色不早了,都馬上回去吧。”
驅散了人群,警車迅速帶著四個青年離開,之後聽新聞報道說,四個青年以尋事滋事被行政拘留20天。但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網絡上依舊到處是四人的表情包和熱搜,特彆是被口塞的那位,據說後來還轉行做了主播,到處宣傳正能量來著,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等警車離去後,黃樂也沒好回肖染身旁幫忙,身邊還有不少人追著他拍照,索性給肖染打了個電話就先回去了。
黃樂一走,外麵的人群也都散開。
此刻肖染心裡的那股邪火,已經逐漸被壓下去了,心裡對黃樂頓時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能在關鍵時刻哪怕是豁出臉麵不要也要幫他出口氣的好兄弟,怕是已經不好找了。
這份人情肖染心裡牢牢記著,打算等明天再好好和這位好兄弟喝一杯。
沒有了熱鬨看,外麵眾人也都紛紛散去。
等到了淩晨12點那會,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肖染還坐在廢墟上,不斷把金箔元寶丟進篝火。
“小染哥,爸爸、媽媽會回來麼?”
小七抬頭看向肖染問道。
然而肖染沒有回答,這就和之前王大爺問自己,釣魚釣到最後,自己也成了魚,是不是報應的問題一樣。
都是人死後對過往的執念。
執念所在,魂聚不散,但也常留在陽間不得超生解脫。
所以王大爺問肖染的時候,肖染用另一個巧妙的方式來化解掉這份執念。
但王大爺是王大爺,他是活了多年的老人,自己的話他能明白。
眼前兩個孩子的心智還不成熟,他們更是單純,你和他們說太多沒用,他們隻能聽明白,能和不能。
如果說能,隻會加重他們的執念。
到時候假如孩子父母沒有來,到時候自己就送不走他們了。
如果說不能,更會刺激到他們,由執變怨,那就麻煩了。
所以肖染不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篝火裡的元寶已經不知道被燒了多少。
可肖染始終沒有見到孩子的父母家人回來。
“小染哥,我們爸爸媽媽是不要我們了麼?”
小七盯著肖染,眼神開始變得空洞幽森起來。
“當然不會。”
肖染感覺到了什麼,隻覺小七身上的死氣開始變得濃鬱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可他們為什麼還沒來……”
“姐姐……我要爸爸、媽媽。”
一直不開口的小男孩這時候冷不丁的拉著小七的手哭起來,雖然沒有眼淚了,可哭聲卻是讓人聽得一陣心底不安。
肖染臉色一沉,暗道不妙,再一瞧那小七,隻見小七的眼睛開始生出怨氣來。
見狀,肖染立刻站起來,不動聲色拿出一張金箔,雙手快速捏了幾下,捏出一條紙船。
自己不懂驅鬼之類的法術,可好在一菊派卻是擅長此類,其中就有強行將陰魂送走的術法,隻是不同的是,一菊派的材料需要的是菊花,自己現在手邊沒有,但他估摸著用紙船的效果也差不多。
畢竟倭國的那些所謂的陰陽術,多都是從華夏偷學過去,自己胡亂改造出來的,原理上大差不差,萬變不離其宗,隻要把姐弟倆攝入小船,強行送下去就好。
而就在肖染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嬉笑聲,緊跟著樣一個乞丐模樣的老頭從外麵走進來。
老頭也不看肖染,兩眼盯著姐弟倆,嘴裡哈哈哈哈的笑著,從腰間挎包裡麵拿出一個小鼓丟進火堆裡。
片刻,小鼓就落在男孩的手上,男孩看著小鼓一陣出神,立刻就止住了哭聲。
隨即乞丐坐下來,拿起旁邊的貢品就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絲毫不嫌棄那貢品上已經有些變質的味道。
肖染被這突然而來的乞丐搞得有些猝不及防。
乞丐抬頭在肖染身上打量了一眼,看到肖染手指上捏的紙船,不禁一撇嘴;“咦,哪有你這樣強行送人下去的,你把姐弟倆送下去了,萬一飄錯了地方,他們倆哪裡還有半點生路,造孽嘍。”
乞丐指了指肖染,那張枯瘦的臉似笑似哭,看不出個真切。
肖染聽到乞丐的話,心底一凜:“入門者?”
見肖染不說話,乞丐歎了口氣:“算了,也看你是一片好心,貧僧不忍你好心辦壞事,這場因果我替你結了吧。”
說完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朝著那姐弟倆道:“你父母早已落入黃泉,他們來不了,貧僧送你們去找他們如何。”
聽到乞丐的話,姐弟倆抬起頭,姐姐問道;“真的?”
“南無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們不信,就到貧僧身上趴著好了。”
聽乞丐這麼一說,肖染的神情頓時就變了。
讓鬼趴在自己後背上,這可是大忌諱,若是這鬼想要害人,隻需要在關鍵時刻,突然伸手蓋住對方眼睛,又或是在後腦勺上吹上一口冷風,便是能讓人頭昏目眩。
就算是這鬼沒有歹意,可死氣入體,一場大病少不了的。
“來來來,咱們去找你們爸爸媽媽。”
肖染來不及勸阻,那乞丐一手挽住男童抱在懷裡,一手將小七丟在後背上,搖頭晃腦的往外走,臨走到門前回頭看了一眼肖染:“後生啊,你這人心腸好,好人有好報,隻是有人害你惹了凶官,要斷了你命鎖,快去找高人解救尚有彌補之機,再遲,性命不保啊。”
這話之前在廟會上,聽那位孫半仙說起來過,肖染當時心裡還沒在意,可此刻這乞丐一說,卻是沒由來的讓肖染渾身生寒,隻覺得兩道寒意順著肩膀往身體裡鑽,止不住的打起冷顫來。
再一抬頭,那乞丐人已是沒了蹤影。
“這……”
對方是誰?入門者?不像,可若不是入門者又是哪般高人??
“莫不是自己遇到活佛濟公了不成??”肖染撓了撓頭,心裡頓時有種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般的感覺,“又是讓我找高人……我去哪找高人呢?”
思來想去,肖染隻能收拾東西回家,自己既然不知道,那就隻能去找老爺子問了。
抱歉,今天起來晚了,一看表12點嘍,時間稍晚,今天繼續五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