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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來了個跳脫衣舞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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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就在靈棚後麵,白天的時候,他早借尿尿將地窖周邊的地形觀察了遍。地窖的土是後期填充的沙土,獅子山地表的土是粘土,區分入口的邊界就是通過土色來辨彆位置。徐老二帶著鏟子在地窖邊上鏟來鏟去,竟然花了近2個小時才鎖定入口封土的邊界。

11點左右,徐老二回到屋子,看到爺爺已經睡著,暗想爺爺的心理素質果然不錯。可實際上,爺爺當時正在裝睡,他搞不清楚為什麼李貴才會看到二巧,到了徐老二就看不到了。徐老二出門勘探地形,爺爺一個人不敢睡,一直盯著窗外,盼著徐大膽早點回來,哪知道徐老二在黑燈瞎火的外麵一直晃蕩了兩個小時。徐老二回來後,爺爺不想被徐老二發現露怯,就假裝睡著。誰知道徐老二是真大膽,回到屋子沒幾分鐘就睡著了,爺爺卻真的睡不著了。

這一夜無事,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爺爺才問起昨夜的勘察情況。徐老二是個實誠人,很快將實情和盤托出,並一再誇獎爺爺尋龍點穴之準,世所罕見。爺爺根本不會點穴,但也不能自我揭短,隻好謙虛一番。隨後徐老二將爺爺帶到距離地窖三十米遠處,用鏟子鏟去表層土,見到垂直了的石壁,因土層填充,石壁被覆蓋,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爺爺大吃一驚,這絕非天然形成,一定是斧鑿而就。古人雲,鬼斧神工,說的就是這類工程。

後麵兩日,徐老二帶著手下假模假式地做起了法事。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道袍,穿上之後,還真像回事。他在靈棚前置了案台,擺上了貢品、香燭,舞起了劍,至於是什麼劍法,誰也看不懂,用爺爺的話說,就是蹦得老高,嘴裡不時地還噴火,把村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得道的高人,隻有爺爺知道,這是從雜技團學來的把式。

舞劍畢,徐老二取來三根手指般粗細的香燭,兩指在香頭一撮,香就冒起了白煙,把村民驚得直咋舌,連爺爺也沒有搞明白他怎麼做到的。

徐老二把香插進香壇,手下對照《金剛經》念了起來,《金剛經》是佛家經典,村民竟然聽得津津有味,並沒有覺得異常。村民平時無聊慣了,婚喪嫁娶都視為熱鬨事,甚至出殯前一晚的堂祭也要圍觀,如今遇到了法事,都來一睹,至於二巧怎麼死的,已經不重要了。

徐老二搞完三個環節,準備收工,村民不滿意了,認為表演環節持續太短。徐老二以為隻是糊弄一下,沒有想到村民的觀賞欲望極強,連忙示意爺爺,讓爺爺幫忙救場。爺爺倒也反應很快,他站了出來,說:“各位鄉親,白天做的是法事,晚上另有節目,大家吃完晚飯再過來。”

村民倒也沒啥話說,按照徐州本地習俗,婚喪嫁娶的節目表演都在晚上,大家聽了爺爺的話,全都散了去。

徐老二回去睡覺了,搞節目的事交給了爺爺,爺爺去找喬大胡子,喬大胡子覺得這是小事一樁,讓人去潘塘請了一個喇叭班,吹拉彈唱了一晚上,因給的錢多,喇叭班還特意請了一個跳脫衣舞的女人。這女人平時接不到活,乍一來活,精神抖擻,跳得格外賣力,要不是舞台柱子結實,恐怕就被她薅斷了。村民倒不是沒見過跳脫衣舞的,但那還是民國,近些年還沒見過,所以村裡無論男女老少都來看,把獅子山氣氛推向了。黃有法甚至拉著爺爺的手,說二巧有爺爺這個親戚,真是有福,走得風光。

徐老二認為熱鬨過頭了,要是一直這樣,哪有機會打洞。到了第三天,他就停止了一切活動,隻停靈,不彈唱,隻焚香,不念經。徐老二的行為引起了村民的不滿,認為二巧走得蹊蹺,法事不能太短,要連唱四十九天。爺爺心說,怪不得劉老倌兒的親戚都跑了,敢情還有這麼大的坑在這裡等著。

要不是要盜墓,徐老二早就走了。可現在需要借法事悄悄打盜洞,既不能太熱鬨,也不能冷場,於是爺爺提議,七天唱一場,一直到下葬。這一辦法,贏得了村民的歡迎,他們抱著十分理解的心情告訴爺爺,說唱四十九天誰家也受不了,還是七天一唱來得劃算。

到了第四天晚上,徐老二終於動手了。洞口設在地窖北二十米外的地方,一個叫鏟子的人專門負責打洞,還有一個叫三孩的人專門負責散土。不過徐老二沒讓他把土散得滿山都是,而是堆進了地窖,方便回填。封土畢竟堆積了兩千多年,比較硬,挖了三天才挖到甬道地麵,竟然有二十多米深。鏟子打的盜洞比較寬,這是徐老二特意交代,為的是能把下麵的大家夥帶回來。

到了第八天,準備下墓的時候,趕上了表演日。徐老二用舊門板遮住盜洞,撒上土和秸稈,避免村民跑出來撒尿的時候誤踩。第二次表演的時候,喇叭吹的還是那麼賣力,戲唱得也好,段子扯的也很逗笑,唯獨讓村民感到遺憾的是,跳脫衣舞的姑娘沒來,為此,黃有法專門找到爺爺,代表村民表達了意願。爺爺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鄉親們對這項活動念念不忘,他本人比較保守,對這類活動不是很能接受,就說這個節目報價太高,七天一場實在支付不起。

黃有法聽了,馬上從口袋掏出一百塊錢,說這是村裡的男人自發籌措的,要求每場都到,唯一的要求就是把衣服脫光。原來,脫衣舞女前一場跳舞的時候保留了內褲,大家都頗為遺憾。

爺爺接到錢,交給趙六子,讓他把脫衣舞女找來。趙六子拿了錢,趕緊去辦事,到了淩晨一點,終於到了。此時,天寒地凍,所有的村民都沒走,男女老少也沒有困的,全部裹著被子在寒風中巴望著,等到跳脫衣舞的來了,一起起立鼓掌吹哨,隻怕梅蘭芳來了,也沒這待遇。

脫衣舞女明顯感動到了,自從乾了這一行,早就沒了羞澀,她對著人群說起了開場白:“各位鄉親、父老,俺叫小蘭,今天俺非常高興,沒有想到大家那麼喜歡看俺表演。俺八歲喪父,十歲喪母,兄弟姐妹全部在逃荒中餓死了,幸好班主收留了俺,給俺一口飯吃,教給了俺本事,班主的大恩大德,俺這輩子都忘不了。今天,在這獅子山,俺就拿出俺的絕技,讓大家開開眼。”

說完,喇叭班接入了民國舊上海舞曲,叫小蘭的舞女伴著節奏就跳了起來。

徐老二正在睡覺,準備為後半夜的昨夜養精蓄銳,聽到音樂,從秸稈鋪的地上掙紮著起來,走到了靈棚舞台前。

“喲!這跳得不孬!腰真有勁!”徐老二頭一次露出了對盜墓以外事情的興趣。

他看見一旁的李貴才在流眼淚,問:“李爺怎麼哭了。”

李貴才抽泣說:“太感人!”

徐老二從沒有見過看脫衣舞哭的,就問:“哪裡感人了?”

李貴才說:“身世感人,和俺一樣,都是八歲喪父,十歲喪母,兄弟姐妹全部在逃荒中餓死。”

徐老二語塞,想到一句詩,忍不住念了出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全神貫注看脫衣服表演的李貴才竟然聽到了這句話,他讓徐老二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記在了心裡。

小蘭在舞台上越跳越起勁,都一個小時了,毫無疲倦之色。徐老二忍不住皺眉頭,他找到爺爺,說:“這得跳到啥時候,再不住手,天就亮了。”

爺爺也覺得這樣跳下去不太好,畢竟有點傷風敗俗,但村民看得起勁,這個時候叫停,恐怕要挨揍,弄不好還會被打死。他勸徐老二,說大不了今天不乾了,明天再說,徐老二不吭聲,徐老二看著天上的星星,默默掐算時間。

跳到2個小時的時候,小蘭終於脫去了短褲,鄉親們瞪大了眼睛,不停地砸著嘴巴,表情複雜。過了十多分鐘後,音樂停止,小蘭突然退場,班主宣布表演結束。

村民對這樣的虎頭蛇尾的表演頗不滿意,嚷嚷著要加時,班主說已經給大家加時了。村民說那不算,都穿著衣服。班主神秘一笑,說一分價錢一分貨,村民頓時明白了,個個低頭默默回去。

村民終於走了,喇叭班拆了家夥什,連夜回去,還要趕下一場。到了淩晨三點半,徐老二吹滅除靈棚棺材前長明燈以外所有的燈,換了件衣服,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盜洞上的舊門板,這一次他要親自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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