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宵小之輩怎敢胡言亂語?”
金水門猛地拍案而起,冷斥道:“明明是你媳婦不守婦道跑來勾搭我孫兒,我孫兒拒絕,但你媳婦卻依舊糾纏,最後被你發現還斷了我孫兒命根子!”
冷瘋聞言眉頭一皺,他本就有意偏袒墨塵,金水門這句話更是把整個冷家都帶上了。
若冷如霜不守婦道的事傳出去,那日後彆人怎麼看他冷家?
冷家的女子還怎麼出嫁?
豈不是要被人一輩子罵做浪蕩子?
冷瘋剛想開口反駁,墨塵卻是嗤笑一聲說道:“怎麼?我媳婦在家待著好好的,這都能把金家的少爺勾引到冷家來?”
“我媳婦除了在床上,什麼時候有這麼大魅力了?”
“你!”
金水門被墨塵這句話憋得老臉通紅。
事實也的確是金鳴出現在冷家,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總不能說把看到的人全殺了吧?
冷瘋聞言倒是有些欣賞墨塵了,本來人家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一句話不但把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還反過來把錯誤全推在金鳴身上。
仔細一想,事實也的確如此。
金家今天要麼偃旗息鼓回去,要麼就向冷麵索要賠償,最終這件事鬨得人儘皆知,最終還是金家吃虧。
“冷瘋,本座今日來也沒彆的要求,這事的確是我孫兒錯在先,但這小子卻斷了我孫兒的命根子,所以,我希望你把這小子交出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冷瘋能想到這一點,金水門怎麼想不到呢?
所以他委曲求全,讓冷家把墨塵交出來給金鳴撒撒氣。
冷瘋自然不可能會交出墨塵的,這可是關乎著墨家的秘寶,秘境還得靠這小子打開呢,若死了,他何時能突破聚胎境?
要知道,他已是活了六百年的老怪物,金丹境的壽元就五百有餘,他已經很極限了。
若不能突破到聚胎,恐怕活不到十年就得死。
而這打破僵局的東西就是墨家秘寶。
墨家未落寞之前曾是東洲第一大勢力,就連皇室也得忌憚他幾分,而且墨家上下還是銘文師,關係甚廣,資源也富可敵國。
所以無論是皇室還是其他家族都想分一杯羹,但奈何打不開秘境,若是強行打開,必定會引來其他勢力禪食。
“哼!你們金家的小子跑來勾引我冷家的有夫之婦,被斷了根那也是為民除害,墨塵不過是在保護他妻子罷了,憑什麼要我冷家把他交出?”
同為金丹境,冷瘋可是老牌了,自然不懼金水門。
“難不成我金家孫兒就這麼算了?”
金水門自然也不服氣的,雖然是金家的錯,但也不至於斷根,這讓彆人怎麼看待金鳴,怎麼看待金家?
雖說斷臂重生在金丹境就可做到,但金丹以下的斷臂想要重生就很麻煩了,若是處理不好,金鳴一輩子都隻能成為被人取笑的無用男人。
這對金家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老爺子,我看金家也不是要什麼賠償,就是要咱們冷家一個態度,這樣好了,賠償金家三顆靈石,這事就算這麼過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男人做不了,以後還可以做女人嘛。”
墨塵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沒疼在自身,關他什麼事?
“你!”
金鳴眸中冒火,若不是有冷瘋在這裡,他早就動手了。
“我什麼我,難道你還想斷一隻手?”
墨塵嘴角邪魅地看向金鳴。
沒想到被閹割之後,金鳴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娘性化了,難怪剛才一直不出聲。
“放肆!”
金水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金丹境的威壓直碾墨塵而去。
“老爺子,好害怕,你可是看見了,他竟然想威脅我。”
墨塵向後退了幾步,做了個我好怕怕的表情,實則他內心沒有半點波瀾。
這一幕讓冷瘋嘴角微微抽搐。
原本他還想著怎麼補償金家息事寧人的,但經過墨塵這麼一說,金鳴這傷完全是他咎由自取的,冷家憑什麼要賠償?
拋開事實不談,全是金家的錯,墨塵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金水門,此事本就是你金家引起,就此作罷,若不然此事傳出去對我們兩家都不好,而且你兒子還年輕,再生一個不就是了?”
說著,冷瘋真就依墨塵所說,隨手掏出了一塊靈石丟給了金水門,而且還露出了一陣心疼的表情。
砰!
金水門接過靈石一把捏碎,臉色無比的陰沉,內心有一股火苗亂竄,但此事不宜鬨大,最後他也隻能忍下了這口氣。
“我們走!”
金水門臉色陰沉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爺爺,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
金鳴頓時就不樂意了,那可是斷根之痛,對他來說奇恥大辱!
“哼!此事本就是你的錯,你若是勾引人家未婚的姑娘,我倒是還能為你開脫,但你卻好死不死地跑去冷家勾引一個有夫之婦,老夫即便有十張口也說不清,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金水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本來想給冷家一個下馬威的,但卻被墨塵這張嘴給搶奪先機,
“冷家何時出了這麼一位人物,孫兒,你可知那小子的來曆?”
以前從未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墨塵就像是毫無征兆般突然出現在冷家。
金鳴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當時的確是為了冷如霜去調查過那個墨塵,但調查出來他是山野來的樵夫罷了,當時救過冷家那老東西,故此才許下一段婚約給他。”
“也正是如此,孫兒當時才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畢竟他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凡人,但沒曾想他竟然也成了修士,不過他卻以練氣二重的手段打敗了我,而且身法極為詭異。”
金鳴說道這的時候,臉色浮現出從未有過的凝重,但旋即又被憤怒給替代。
金家身為東洲的勢力,斷肢重生不是難事,但昨晚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恥辱!
金水門聞言皺了皺眉,“以冷家的底蘊讓一個凡人擁有修為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個叫墨塵的家夥倒是有些邪門兒啊,嗬,這家夥可不像是個什麼安分的人。”
隨後他目光看向金鳴嚴肅的說道:“我知你心裡委屈,但日後你再不可踏進冷家一步,特彆是莫要去招惹那個叫墨塵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