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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說話間,地下一聲慘呼,一個身形瘦小的女子從泥裡被扯出來。她像一條離水的魚,拚命扭動身體,蹬著雙腳,顯然痛苦至極。
“小妹!”瘦高個見女子捂著脖子,似乎被人掐住氣管,登時意識到什麼,連忙向師玄瓔求饒:“大人饒了小妹一次!我等願聽從大人差遣!”
然而,師玄瓔沒有任何反應,女子仍然在窒息狀態,掙紮已經漸漸微弱。
其他幾人在嘗試解救無果後亦變了臉色。
小妹好不容易趁著那從師爺離開才潛入此處,想要救出他們,不料竟撞上更為恐怖的存在。
眼看小妹已經要不行了,瘦高個果斷匍匐在地:“求大人饒恕!我們願與大人結奴仆契,任憑驅使!”
其餘四人見狀,亦滿心不甘地俯首。
“奴仆契?”
隨著師玄瓔出聲,那女子終於得以喘息,胸膛劇烈起伏吸氣,卻被突然湧入的空氣嗆得咳嗽起來,不多時鼻孔與嘴角竟溢出一絲血跡。
“是。”瘦高個見小妹還好好活著,咬牙應道,“我們願為大人奴仆。”
“大哥!”其餘幾人見他似乎並不是使緩兵之計,而是真心臣服,頓時驚呼出聲。
“嗬嗬。”師玄瓔把他們裡裡外外打量個遍,“奴仆契就不必了。”
眾人還沒來得及欣喜,忽又聽她道:“打個奴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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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未落,掌間飄出五個如白霧凝聚的符印,帶著一股不容抗拒地威壓打進五人印堂。
顧名思義,奴仆契需要與主人結下契約,相當於在識海裡烙下了主人的名字,而奴印則是直接在身體裡打下約束印記,二者的不同之處便在於主仆之間的關係是否密切。
連奴仆契都不願意結,說明對方根本看不上他們。
五人頓覺屈辱,想他們五虎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修為雖未達到宗師境,但五人曾合力殺死一名大宗師……
此等念頭方起,腦中便刺痛難忍。
幾人心下大駭!沒想到約束力如此強,竟然連一念都不允許!如此霸道,顯然不是他們印象裡的那種奴仆印!
“不得起反抗之心,更不要嘗試掙脫,腦瓜子會爆。”師玄瓔好心提醒,“神魂俱滅那種。”
幾人戰戰兢兢,欲哭無淚,現在打心底相信從師爺溫柔善良,如果可以選擇,他們寧願被吊在樹上。
試問,誰能管得住自己突然一閃而過的念頭啊!
然而他們還是難過早了!
“此印入體,令行禁止,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師玄瓔又仔細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遺漏了,萬一有的話,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們。”
幾人徹底傻眼:這是要命的東西啊!你怎麼就能忘呢!
師玄瓔確實不記得了,她沉迷練刀,對於這些用不著的術法,也就是抱著藝多不壓身、不看白不看的心態,過目之後便丟到角落裡,她上輩子沒收過奴仆,這“奴印”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看過一眼,如今還能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扒拉出來如何結印,自問可以稱得上博聞強記。
“曹大人,這幾個人暫時就給你使,你可以吩咐他們去做任何事。”師玄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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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縣丞心中一喜,他現在最大的難處便是外界消息來源太少,衙門裡有修士衙役,但是他們給縣令、從師爺、白師爺和兩個小道長麵子,並不受他差遣:“多謝大人!”
這六個人不僅僅是武修,而是這個塵芥裡幾位罕見的玄術與武雙修之人,能夠起到的用處頗多,因此宴摧才會將人留下。
要想馬兒跑得快,就得讓馬吃飽料,師玄瓔摸出六顆靈果並一隻紙鶴丟給他們:“好生聽曹大人的話,有緊急消息可以催動紙鶴傳信於我。”
六人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接過靈果,心情格外複雜。
他們本就是衝著靈果而來,現在靈果確是拿到手了,可他們把自己折進去了啊!血虧!
“嗚嗚嗚,大哥,都是我不中用!”小妹這時才緩過勁來,捏著靈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若不是我被捉到……”
“你比咱們還強點呢,咱們連那從師爺都沒打過。”老二哄她。
幾人七嘴八舌的勸了一通,倒也稍微想開了一點。
瘦高個道:“奴印可以去除,咱們安安分分做事,說不定那天就能重獲自由。”
雖說這奴印與他們記憶中不一樣,但能感覺到原理大致相同,多半可以解開。
幾人想得好,奴印也確實能夠解開,但最大的問題是,師玄瓔根本沒看解開奴印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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