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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玄瓔把人拎到山上,讓他們二打一,兩人商量好戰術,結果沒料到師玄瓔出其不意來了一招大的,強橫霸道的刀氣激發江垂星的戰鬥本能,轉眼便將剛剛定好的計策拋之腦後。
事後複盤,兩人開始互相找茬,一言不合又開始互毆。
這次掐架可不是修士之間的戰鬥,什麼掄拳頭、薅頭發輪番上陣,師玄瓔磕著靈葵籽樂嗬嗬地看了好一會才把兩人拉開。
此刻正是看對方最不順眼的時候。
“大家都活力滿滿,這很好。”師玄瓔很滿意,理所當然地開始派活,“我準備把衙役分成兩撥,東四三帶玄術士,江山帶武修,一個月後舉辦一場對戰,獲勝一組可以獲得豐厚獎勵,落敗一組下次見到對方要行禮。”
能堅持修行之人,骨子裡多多少少都爭強好勝,在場除了白雪行外,其他人光是聽著都熱血沸騰了。
幾個玄術士甚至開始認真考量,忍不住看向眼圈烏青的小道童,不由腹誹:這兩個跳起來都打不到膝蓋的娃娃,當真能做領頭?
“等著吧!一個月後,勞資打死你果龜兒子!”東方振天撂下狠話,頂著一個亂蓬蓬的揪揪氣哼哼地走了。
江垂星繃著一張小臉:“早點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我們刀修打架還沒有輸過!”
很好,還沒開始就已經火星四濺了。
師玄瓔笑得合不攏嘴,嗑靈葵籽的聲音都更脆響了。
白雪行見她目光轉到自己身上,立即道:“莫看,沒空。催生三十萬斤糧種至少也得一個月。”
“呸!”師玄瓔吐掉殼,“一個月?你坐月子啊!十天,趕在播種之前弄出來,不然你就洗洗脖子等著接我一刀吧!”
幾名玄術士聞言,不由看向白雪行頎長白皙的脖頸,再想到被削斷的山峰,皆替他抹一把汗。
“你們幾個回衙門吧,之後便跟著東四修習玄術。”師玄瓔衝玄術士道。
白雪行無語,限期十日便罷了,竟然連一個幫手都不給他留?!怪不得東方振天說她摳,不僅摳,還是個惡霸!
“可是,大人……”一名玄術士鼓起勇氣道,“道長這邊一個人會不會太辛苦了。”
幾人委婉地爭取留下來的機會,畢竟道長看著比那個小蘿卜頭靠譜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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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行略感欣慰,總算還有人想著他……
“怎麼會呢!你們太小瞧道長了!”師玄瓔一眼便看透所有人的想法,“再說,道長畢竟隻是個醫修,你們留下怕會耽誤修行。彆看東四外表看著小,其實是個玄術大宗師,鎖魂縛一出萬魂臣服,能學到不少東西呢!你們確定要留下來幫忙?”
幾人相視一眼,靦腆道:“那一切便聽大人安排。”
白雪行:“……”
師玄瓔笑看他一眼,得意地打了個響指,留給他一個消散的殘影,催促的話還飄在空中:“快乾活吧,耽誤多少時間?走了!”
“那……道長,我等也……”
幾名玄術士畢竟要臉,也害怕得罪白雪行,說話顯得小心翼翼。
“無量天尊。”白雪行無意為難他們,心平氣和道,“去吧。”
玄術士們飛快告辭。
白雪行把一兜靈石從儲物袋裡拖出來,全都倒在田埂上,雙手掐訣。
田裡的稻穀齊根斬斷,懸在上空,麥稈在無形氣勁中消融,隻剩下稻穀,落入攤開的儲物袋中。再一批稻種撒下去便開始瘋長,抽穗,無限循環。
施法之狂放,能看出多少有點怨氣在身上。
隨著太陽落入地平線以下,天邊彩霞漸漸消散,上弦月東出。
師玄瓔把一切安排好後,便回去靠在榻上開始認真嗑靈葵籽。
東方振天和江垂星比呂息可積極多了,當晚便拉人去修煉去,生怕晚一息就要落後於對方。
莊期期坐在桌前煮茶:“我看你給他們都安排了許多活,怎麼偏叫我閒著?”
說這話的時候,莊期期心裡覺得師玄瓔果然對她格外照顧,因此心情極好。
師玄瓔正哢嚓一聲咬開葵籽,直言不諱:“關愛老弱病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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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期期俏臉微僵:“誰老了!你重說!”
師玄瓔動作微頓,轉頭看她:“那弱病殘?”
“我也並沒有殘!”
“你那點修為約等於殘廢。”師玄瓔咬碎嘴裡的葵仁,“說點正經的,出去趕緊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解綁!你知道你這行為像什麼嗎?”
莊期期不悅道:“什麼?”
“屎殼郎推糞球。”師玄瓔比劃了一下,“還是比自己大幾倍的糞球。”
“啊啊啊!彆說了!”莊期期捂住耳朵,“你嘴真毒!我出去立馬就解!”
“叫說的是你,不愛聽的還是你。”師玄瓔無奈攤手,“你早做決定不就好了,非得找不自在。”
“我就多餘給你煮茶!”莊期期憤然起身,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辯解,“我那些都是好東西,才不是什麼糞球!”
師玄瓔繼續嗑她的靈葵籽:“屎殼郎大概也這般想?”
莊期期氣得跺腳,提著裙擺扭身便走:“你喝空氣去吧!”
“我要出去幾天,桃縣暫時交給你了。”師玄瓔揚聲道。
外頭傳來莊期期氣急敗壞的聲音:“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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