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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化傀(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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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振天緊接著告狀,說白雪行把他們趕出屋子,躲在房間裡偷偷擦地板:“我看過了,啷個地板都要被擦禿了唷。”

“阿彌陀佛。”白雪行垂眸念了一句佛。

“道長做撒子最近念佛比較多?”東方振天好奇道,“道長每次情緒起伏越大,佛珠轉滴越急,念佛也死,你最近辣麼不平靜噻?”

“阿……”白雪行念佛聲突然停下,深吸一口氣,額角青筋亂跳。

師玄瓔扶額:“明日你們三個都跟我去一趟桃縣。塵芥發生明顯轉變,小莊一個人在桃縣不安全。”

東方振天實在是對白雪行好奇極了,她從沒有見過道心如此不穩的修士,仿佛恨不能把渾身都掛滿精神寄托。

她張嘴還要說什麼,師玄瓔伸手隔空一捏,把她捏成鴨子嘴:“你消停會。”

“嗯嗯!”東方振天連忙點頭。

師玄瓔鬆開手,轉頭問白雪行:“我回來時觀瀾江水勢洶湧,道長能否卜個卦看看,有無水災風險?”

“你……當真要摻和這麼深?”白雪行神情複雜,不明白她明知九死一生,為何還要那麼做,畢竟這並非必須要做的事,塵芥從未阻攔過任何人離開。

師玄瓔看他:“當然是為了天道意識,你到底想不想要了?”

“我這就去卜。”白雪行立刻閃身出去。

師玄瓔以為得需要一些時間,正打算交代東方振天和江垂星一些事情,轉眼又見他手裡握筊杯出現。

“瀾江會決堤,不過波及範圍不算太大,淹不到桃縣和臨溪縣。”白雪行篤定道。

“大長老這卦卜得也太快了吧。”江垂星感慨。

儘管快到像是在張口亂說,師玄瓔也沒有懷疑,果斷讓人去請下屬官員過來,再次提起修築城牆一事。

兩縣離瀾江很近,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不少災民湧入。

人口多是好事,但同時也會帶來混亂,況且天災經常伴隨疫病,絕不能讓災民胡亂湧入城中。

忙忙碌碌一天,才將後續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師玄瓔正準備打坐修煉,忽見一片葉子飄至眼前。

這是宴摧的信。

她才剛剛離開,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馬上傳信,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她立即拆開信件,飛快瀏覽一遍。

肖紅帆竟然還在做夢,且宴摧推測,這兩天說不定可以得到關鍵內容。

師玄瓔留下的靈氣雖多,但被他修煉用掉許多,剩下的還不知能撐到幾時,所以希望她能夠再去一趟。

“那麼多靈氣都用掉了,這麼努力嗎?”師玄瓔嘀咕。

被嫌棄“短板”後,宴摧就進入了瘋狂修煉的狀態,哪怕明知道在這個塵芥裡一切都隻是暫時的,也誓要成為遙遙領先的那一個,自然消耗極快。

“道長。”師玄瓔出現在白雪行房門前。

房門打開,白雪行疑惑道:“何事?”

“我要再去一趟肖紅帆那邊,明日就托你帶他們兩個去找小莊了。”

白雪行有點抗拒和東方振天相處。

他沉默片刻,長長歎了一口氣,又開始不自覺的轉動手上的佛珠,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動作猛然一頓,抿了一下唇:“知道了。”

“這次我可能要留一陣子,有事飛鶴聯係我。”師玄瓔看出他不太願意帶那兩個,但她覺得不拒絕就是沒問題,於是便乾脆利落的走了。

白雪行垂眸看著繞在右手掌上的佛珠,許久,才轉身回屋。

他盤膝坐在蒲團上,聽到外麵師玄瓔與東方振天和江垂星說話,閉上眼睛開始念往生咒。

不知念了多久,忽而聽見什麼東西吧嗒吧嗒落地的聲音。

他本以為又是東方振天閒得發慌故意跑到他麵前啃核桃,然而一睜眼,卻見一個白袍少年盤膝坐在他麵前,衝他不好意思笑笑:“阿雪,我衣服臟了,先去換一件。”

白雪行雙眼驀然睜大,目光艱難移到地上,看到滿地的核桃殼,眼中一瞬間布滿紅血絲。

直到麵前之人站起身,他才猛然撲上前想抓住白袍少年的衣袖。

然而,竟撲了個空。

他艱難張開嘴,聲音嘶啞:“哥哥!”

不要走!不要去換衣服!

他撿起地上的核桃殼,開始擦拭地麵,擦著擦著,動作逐漸瘋狂。

“阿雪,今日再打一場。”白霜行遞給他一把劍,“來吧。”

不!今日是決戰日,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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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行猛然向後退一步,卻見白霜行已然換了一件黑袍。

他沒有動,但是一個與他長得有九分相似的青衣少年接過劍,爽朗笑道:“好呀!今日定要贏哥哥!”

白霜行使勁揉了揉他的頭:“就會放大話,從沒有贏過我!”

“哼!”青衣少年甩掉劍鞘,猛然攻上。

白雪行僵硬地看著這一幕,一動不能動。

終於,他見到白霜行作勢擋劍,卻又虛晃一招,任憑長劍穿透胸膛。

“哥哥!”少年白雪行懵懵地看著白霜行。

鮮血在黑袍上染出暗暗的一片,看起來像被汗水洇濕,然而鮮紅的血順著劍身流淌滴落。

“阿雪,原諒哥哥懦弱,害怕看到你變成陰傀的樣子。”

院子裡不知何時站滿了數十名彩袍老者,其中四人飛步而出,兩人扶住白霜行,兩人架住還沒反應過來的白雪行,將他們送入傀族的藥池。

黑白雙魚藥池就差兩隻“眼”。

白雪行怔愣著被人剝掉身上的青衣,套上一身白袍,然後被放到黑池。

奄奄一息的白霜行恰好穿著一身黑袍,被人放進放進白池。

“雙眼歸位,太極成了!”巫祝蒼老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裡。

數十彩袍人環池而坐,齊齊吟誦晦澀難懂的咒文。

白霜行這才後知後覺的掙紮起來:“哥哥!救救我哥哥!求求你們救救他,他還沒有死!”

巫祝緩緩道:“一入陰陽池,萬事皆定,莫要徒勞掙紮。白霜行乃是這一代最強,他自願成為你的陰傀,你將來亦不必受反噬之苦,一定能成為我傀族有史以來至強者!”

陰陽魚運轉,一直纏繞在他身邊的黑氣在飛速湧入白霜行體內。

尚存一息地白霜行悶哼一聲,身上滲出絲絲縷縷白氣,靈氣混雜著生氣與池中白煙灌入白雪行身體。

白雪行眼睜睜看著一向白皙潔淨的哥哥身上滲出黑色的血液與油脂,緩緩裹滿全身,一股惡臭彌漫出來,但很快被白霧阻擋。

白霜行沒有痛呼,但白雪行看見他麵容被淹沒最後一瞬間的扭曲。

對麵池中人很快被暴虐的黑氣撐得皮開肉綻,血肉落了滿池,隨著白霜行失去人形,池中白色漸漸被染黑。

“嘔——”

白雪行乾嘔著,周身黑霧化白,連同他烏黑的頭發亦瞬間成雪。

池中的煙霧和水像沸騰起來一般,糾纏、更替、交換……

最後陰陽完全顛倒過來時,白雪行隱約看見對麵黑色煙霧之中坐著一個白色人影。

巫祝拋出一片白布蓋住已經化傀的白霜行,數十名巫聯手才勉強在布上烙下封印符文。

巫祝圍著陰傀繞了一圈,目光中滿是癡狂,聲音突然變成一男一女混雜,身軀裂成兩個人:“不愧是傀族百年來天賦最強者。”

巫上前拉住白雪行的手,強行將手按到陰傀冰冷的手掌上。

“啊!”冰冷肆虐入體,白雪行慘叫一聲,看見哥哥化作一縷黑煙沒入自己七竅,便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心思。

“好!”

“好!”

巫祝激動看著這一幕。

從前不管是煉化陰傀還是合二為一,都是千難萬險。

因為陰傀入池不能死,一旦他在祭祀一半的時候死了,那麼狂亂的陰陽之氣都會全數湧入活著的那個人身體,將其撕成碎片。

而化傀成功之後,陰傀身上除了陰氣之外往往還有徹骨的恨意和煞氣,若活人降服不住陰傀,便會雙死。

一般活人強於陰傀,這一步才容易成功。

這也是為何化傀之前必須決鬥,敗者被製作成陰傀的原因之一。

“以前族中也有強者心軟故意敗給兄弟,卻無一例外失敗,你們兄弟二人,很好。”

一個硬生生扛過化傀卻不生怨煞,一個無條件信任哥哥,敞開身與魂接納,才能如此順利和完美。

在巫與祝的讚美聲中,白雪行眼中流出兩行血淚。

臨溪縣突然起了一陣狂風,黑雲壓城。

剛剛出城的師玄瓔感覺識海中的赤血旗狂震,其上規則之力暴漲一大截,在她眉心紫府處撕開一道細長的血縫。

師玄瓔有一萬句小太陽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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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城中誰出事了!

她顧不得自身傷勢,飛速趕回城內。

“勞資日他滴仙人板板兒!”東方振天從榻上滾下來,躲過屋頂塌落的橫梁,“江催新!你家大長老走火入魔遼!”

隔壁江垂星早已扛刀衝進白雪行房中。

然而剛到門口便傻眼了。

東方振天跟在後麵急到:“站到這兒做撒子!”

她探頭一瞧,隻見屋內黑氣彌漫,道長白發披散,佛珠散落一地,一襲白袍的陰傀立在他麵前,他卻雙目赤紅,拿著袖子正在瘋狂擦地,將麵前石板擦的稀碎,口中還不斷念叨:“臟了,臟了,都臟了……”

“這……”東方振天撓頭。

“怎麼回事?!”師玄瓔一陣風似地撥開兩人卷進屋內,“怎麼會突然走火入魔。”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雙手掐訣,一串金色咒文從指尖飛出,連成一道線,將地上散落的珠子串起。

“道長?!”師玄瓔單膝跪到他麵前,把佛珠纏上他右手,手中凝出一顆精純的靈氣珠直接打入他的紫府。

眼見墨色從頭頂蔓延向發尾,又變成那種黑灰白摻雜的漸變色,一雙眼中血紅漸漸褪去,看上去清明許多,師玄瓔才鬆開他。

“你這是怎麼了?”白雪行聲音嘶啞,看向師玄瓔眉心那條長長的血縫。

“你問我,我問誰去?!”師玄瓔沒好氣道。

這下好了,她徹徹底底的通透了!

在繼獲得篩子似的琉璃體後,她又喜提漏風紫府。

“頭疼。”師玄瓔捂住額頭。

當真是各種意義上的頭疼。

饒是她對白雪行的“不凡”已經有心理準備,還是有被“驚喜”到。

”師叔!”江垂星急得團團轉,“你傷的重不重?是不是需要什麼天材地寶療傷?”

師玄瓔雙指抹掉裂縫上的血,無所謂道:“沒事兒,挺好的,開個天眼,以後就不會瞎了。”

“真的嗎?”江垂星瞬間放下心來,又安慰她,“師叔你眼睛亮著呢,不開天眼也好使!”

“嗬嗬嗬。”師玄瓔笑了。

當初她見到江垂星時候,是有一種撿便宜的心理,對莊期期是撿漏心理,對東方振天是感覺挖到寶藏,遇見道長覺得自己撞大運……

妥妥的識人不清。

對了!遇見宴摧的時候想的什麼來著?!!!

師玄瓔心裡咯噔一下。

彼時她覺得遇到金光閃閃的大肥羊了!

應該不會全軍覆沒,畢竟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師玄瓔這麼一想,瞬間感覺好受多了。

這時白雪行總算完全恢複過來,意識到這一切可能都是自己造成的,滿是歉意道:“抱歉。”

師玄瓔睨著他:“這時候瞅著又人模狗樣了。”

白雪行忽略她的陰陽怪氣:“我是醫修,你若是不介意,不若讓我看看傷口。”

“師叔,你真的受傷了?”江垂星有點懵。

“少聽他瞎咧咧,就是紫府漏點風而已,多大點事兒。”師玄瓔起身拍掉身上灰塵,往外走去,“你們都少給我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宗主。”白雪行見她回頭,認真道了一聲,“謝謝。”

“你道謝還不如說說自己的忌諱。”師玄瓔想到他今日細微的異常,知曉定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失控。

白雪行垂下眼簾:“我不能看人把核桃殼丟到地上,不能看人渾身臟汙。”

師玄瓔和江垂星雙雙看向東方振天。

“我就死突然想吃核桃,正好江垂星兜裡有嘛。”東方振天想起自己在道觀裡一身臟汙的往道長故意往道長身上撞,“在道觀裡撞他,也死突然就特彆想辣麼做……”

師玄瓔明白了,這很有可能是東方振天的預知意識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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