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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期期很快就給她潑了一盆冷水:“你是想靠幻影石賺錢?我勸你放棄吧。”
東方振天不解道:“為撒子?師宗主念力很強的!”
東方振天並不知道師玄瓔測三根的結果,但在塵芥裡可以自主變幻外型,還可以影響幻象,這是隻有念力強者才能做到的事,因此她很確定對方念力很強。
“你們知道用幻影石製造訓練幻象的人是誰嗎?”莊期期問。
其他幾人不知,江垂星卻是聽說過:“是彤宵宗的望舒道君。”
莊期期點頭:“產出幻影石的秘境在彤宵宗手裡。否則,你以為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為何會如此迅速地崛起?”
宴摧身為劍宗劍子,對內情更加清楚:“那個秘境裡靈氣不足,隻出產‘幻影石’,可以算得上貧瘠,所以當年彤宵宗才能在一眾大宗門手指縫裡撿到這個便宜。後來他們發現了幻影石的妙用,卻沒有急著往外售賣,而是背靠刀宗,率先牽頭與幾個宗門合作建立起‘念師堂’,專門招攬培養念師,給念師評定等級,等到掌握話語權,才慢慢透露出幻影石的妙用,如今他們早已經靠著幻影石在念師界立穩腳跟。”
哪怕是一個貧瘠的秘境,也有無數人爭搶,當年彤宵宗實力太弱,背靠刀宗才能安安穩穩攥著這個秘境。
彼時刀宗雖然已經沒落,但餘威猶在,刀修瘋起來連自己都敢砍,不誇張的說,一個高階刀修殺傷力可以抵得上一個小宗門,就連素來以善戰出名的劍修也得退一射之地。
作為主修陣法的門派,在他們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殺傷力在修真界是墊底的存在,即便現在有了實力,也仍然舍不得一名元嬰刀修。
這也是為什麼刀宗隻剩下一個嶽陽老祖帶兩小輩,彤宵宗也要硬貼的原因。
莊期期見師玄瓔和江垂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疑惑道:“你倆身為刀宗最後傳人,竟然不知此事?”
“……”
“……”
兩個傻子,能指望什麼呢?
師玄瓔忍不住想,倘若自己沒有在這具軀殼中醒來,江垂星會不會真被那個詭計多端的宗門哄去。
不過轉念一想,結果更有可能是同歸於儘。
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她就知道江垂星對彤宵宗厭惡至極,應該是那位老嶽陽老祖害怕傻徒孫被騙,沒少在他跟前嘀咕。
江垂星有自己的固有認知和思維習慣,一般人很難改變,所以,倘若師玄瓔真因為意外身亡,他八成立刻就會跑去把彤宵宗鏟平。
莊期期看著兩人居然還在神遊,心想:刀宗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真是半點不冤。
“辣就不乾啦?”東方振天頗為惋惜,這生意要是能做成,真的可以發財!
師玄瓔聞言拍板道:“這世上就沒有無懈可擊之事,彆說彤宵宗隻是在念師裡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他們壟斷念師,這生意我也做定了。”
她不僅沒有因為彤宵宗退縮,反而激起了鬥誌。
宴摧很支持大腿朝著金大腿的方向奮鬥,立即給予支持:“我在地下拍賣行有幾個匿名身份,到時候可以把東西拿到那邊去賣。”
“真的?!”東方振天大喜過望,“我早就想搞一個身份,就是弄不到,你有幾個,夠我們幾個一起去玩邁?”
宴摧在幾人目光灼灼中,含糊道:“不多……也就七八九十個……吧。我們一起去是足夠了。”
看他的反應,絕對不止十個。
“你弄這麼多身份作甚?”江垂星把懷疑寫在了臉上。
“嗨呀,他被宗門長老盯很緊噠!做撒子都不方便,肯定得多弄幾個身份噻!”說到這個,東方振天都顧不上嘲諷江垂星了,“你不曉得,他們劍宗都把劍子當小崽崽,介個不讓做,啷個不讓乾!”
江垂星臉上的懷疑立刻變成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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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師玄瓔摩拳擦掌。
莊期期欲言又止,但見眾人乾勁滿滿,她便沒有繼續潑冷水。
高興完了,師玄瓔突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買幻影石的一百八中品靈石要從何而來?
她問宴摧:“在地下拍賣行出售東西,他們收費貴嗎?”
宴摧以為她是為以後賣幻影石做打算:“要抽四成。一般東西在那裡拍賣很不劃算,但若是稀有之物,往往能賣出普通拍賣行數倍,抽四成也不虧。”
師玄瓔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隻小瓶遞給他,淡定道:“老宴,你先把這瓶靈髓液拿去地下拍賣行出掉吧。我們東西都被收走了,沒有靈石,隊裡平時做什麼都不方便。”
宴摧接過:“好。”
此界靈氣接近枯竭狀態,隻有秘境中才會產出靈髓液,屬於稀有珍寶。
也正因為這是珍寶,所以才不能以真實身份拿出去賣。懷璧其罪,即便他們幾個實力不弱,也不想應付源源不斷的麻煩。
至於聞芳閣那邊,師玄瓔不是特彆擔心,沒有哪個商家會把自己的渠道透露給彆人,就算他們起了貪念,對付一家總比被一群狼撲上來撕咬強。
地下拍賣行夜晚才會開市,所以在宴摧離開之前,幾人把考題默了出來。
江垂星現在回想考題,腦中一團亂麻,咬了半晌筆頭,決定放棄。
幸而師玄瓔隻是想確定一些事情,手裡有三份就已經夠了。
“欸?竟然真的不一樣?”東方振天驚訝道。
雖然不同,但宴摧和莊期期的考題都很正常,包括東方振天當年考的那份也十分普通,隻有師玄瓔的考題看起來有點離譜。
難道是因為慧力?師玄瓔暗暗猜測。
若真如此,那江垂星得猴年馬月才能考過!
真是不敢想!
師玄瓔擺擺手:“幻影石裡的魔物太弱,配合練不成了,你們先各自忙去吧。”
“欸!”莊期期脆生生的應聲,帶上她心愛的幻影石火急火燎的先跑了。
東方振天摸摸下巴:“原來莊姬是介種口味啊,怪不得看著宴先生興致不高。”
師玄瓔回憶了一下,莊期期在塵芥裡確實說過宴摧本來的樣子不如變成大祭司,原來是指他沒有那種妖孽氣質嗎?想象一下宴摧掛著紗扭腰,她不由打了個冷顫。
“什麼口味?”江垂星不懂就問。
師玄瓔道:“你暫時不用知道。”
“哦。”江垂星起身,“那我走了。”
說罷便乾脆利落地消失。
有點求知欲,但不多。
待幾人都離開,師玄瓔才有空想彆的事。
有一件事情,師玄瓔一直覺得很奇怪。
她測三根時,旁人都被刺眼白光“閃瞎眼”,以為是沒看清慧力和定力,但隻有她自己清楚,當時測出來的就是白中帶金的光,沒有一絲藍、綠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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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玄瓔當然不會懷疑自己的腦子和定力,所以肯定是彆的地方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她從儲物袋裡掏出那塊長芽的烏木。
上麵的嫩芽已經變得蔫巴巴,看上去好像隨時都可能脫落。
“這個世界裡有秘密。”師玄瓔喃喃自語。
烏木吸收了她身上散發的靈氣,芽葉肉眼可見地精神起來。
她想了想,便出去在屋外窗前那片花圃裡挖了一個坑,把烏木埋進去,又滴了幾滴靈髓液。
師玄瓔轉身離開,忽而察覺身後有窸窸窣窣地動靜,一扭頭便見烏木嫩芽居然轉眼間躥出了一尺高!
烏木似乎是被她轉身嚇到,突然就不動了。
那根枝條上長著最普通的橢圓形葉子,好像什麼隨處可見的灌木。
“噢喲,小東西還挺會裝。”師玄瓔哼笑一聲,揣起靈髓液便回屋了,走到門口又嘀咕一句,“以後就叫‘偷偷發財’吧。”
什麼狗屁名字!
小樹苗仿佛聽懂了一般,憤怒得一口氣又竄起兩尺。
屋裡,師玄瓔心情頗好,甚至開始哼起小曲。
廿三一路小跑過來,心情也萬分雀躍。
剛開始東方掌事把他送過來的時候,他滿心不願意,以為自己拿了兩顆上品靈石,以後得被當畜生使喚,誰知道,師宗主跟樓主完全不一樣!
他在這裡,吃的又好,睡得又香,還有貴貴的遙州貓可以玩,過得真是太好了!
再加上小院裡靈氣越來越充足,他覺得自己跑的每一步都是在奔向夢想。
“宗主呀?”廿三現在喊“宗主”的語氣,就宛如喊親娘,充滿敬愛與孺慕,完全沒有初見時那股不耐煩。
師玄瓔在屋裡都能感受到他樂顛顛的心情,便給他打開門:“何事?”
“東方管事來訪。”廿三悄悄抬眼,見她仍然抱著一個手爐,躺在搖椅上看書。
師玄瓔道:“請他到小廳裡吧。”
“欸!”
師玄瓔見他退出房門便一溜煙跑走,笑了一下,踱步出門往前院走,心中猜測東方管事這大晚上跑來做什麼。
“師宗主!”
兩人恰好在中庭相遇,東方管事一身花花綠綠的綾羅綢緞在黑夜裡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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