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張誠嗤笑一聲,手中握緊的棒球棍掄圓了就是一個轉身朝身後揮去!
嘭——!
一聲巨響,身後那道身影便被掄倒在地。
張誠手中棍子掄的比光州跑男大賽的軍棍還快,那掄的都出殘影了。
等清空血條,隨著這具無頭男屍化作飛灰,張誠任務中的“解決攔路村民”名額喜加一。
而且在這具無頭屍體原本所在的位置還多出個閃爍著微光的小玩意兒。
張誠拿起來一看,發現這是個隻有手心大小的液壓鉗模型。
【千斤之頂:可用於提升寶物品級】
【備注:我不是備胎,我隻是換備胎時才會用到的千斤頂,但最起碼比打氣筒強】
張誠差點兒沒繃住。
“不是哥們,怎麼二十年前也這樣啊?”
千斤頂這可連備胎都不是啊!
想想年紀,這大哥都能當他叔了。
“老哥,下輩子對自己跟父母好點兒吧。”
想到這裡,張誠也不再拖時間。
他一把抓住風扇上吊著的另一具無頭屍體猛往下拽。
那屍體掙紮著似乎不想下來似的,跟它比起來,倒顯得張誠更像是怪物一樣。
“給我過來!”
張誠一用力,還是把那不情不願的無頭屍體拽了下來。
屍體剛落到地上後,脖頸的切口上就出現了紅色血條。
“果然是觸發式的。”
張誠微微一笑,“光州鐵棍”再次揮動。
如此往複,剩下三具屍體也被解決,而地上也留下了三樣閃閃發光的物品。
【備胎:可用於提升寶物品級】
【備注:我就喜歡她不喜歡我的樣子】
【打氣筒:可用於提升寶物品級】
【備注:打掉對身體不好,沒關係,他的孩子我願意養】
張誠捂臉:“”
得,你們這“備胎”、“千斤頂”、“打氣筒”全家福算是湊一起了。
他掏出酆都通寶在手裡把玩。
【酆都通寶(白):可用於容納異常並借用異常之力,有較重副作用,異常的能力根據根據酆都通寶的品級可發揮出不同程度威力。可使用五次。】
【可使用:相親怪談之力(45)】
【破限要求:人民幣(521087元100000元);異常之種(920)】
【備注:有錢能使鬼推磨】
“任重道遠啊。”
收起酆都通寶,張誠目光落在地上那最後一樣物品上。
那是一張紙。
張誠拿起紙打開手電細看。
【我確定那確實是死去的老校長,但他是不是人也不一定。我又調查了一段時間,最後根據線索拚湊出了背後隱藏的真相。
我們老槐村當初的先人們應該做了什麼事情惹來了詛咒,那次詛咒導致全村二十歲以上的人全部死亡,屍體就埋在老槐樹根須之下,也就是後來塌陷出的坑洞內。
之後村裡人皆會於五十歲之時慘遭橫死。
白勝利校長也查到了這件事,而當時他已有四十七歲,所以他才決定利用身份征用老槐村土地,妄圖一勞永逸解除詛咒。
原本他想將村落鏟平,然後蓋上新校區,利用學生的陽氣鎮壓詛咒。但在挖出那個屍坑後他改變了想法。
根據我從他留下的筆記中看到的,當時應該是有什麼人接觸了他,並指點他如何破局。
於是,他按照對方指點,選擇在南校區內蓋起一座廟宇用來鎮壓那詛咒,而超額的用料就是用到了這裡。但很明顯,鎮壓失敗了,白勝利也死了。
但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根據白勝利的調查,老槐村村民隻會在五十歲時橫死,但為何村子的詛咒會擴大化,乃至配偶也會在生下孩子後死亡?
也許那廟宇的作用並非鎮壓,而是放大詛咒!
但那座廟宇究竟在哪裡?我很快就想到了。但是
我再也沒機會了,因為我死了。
快沒時間了,誰也逃不掉。
我逃不掉
張誠你也逃不掉】
“啊?”
當看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張誠愣了一下,接著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後麵。
身後是關著的寢室屋門,那裡什麼也沒有。
“有點兒東西,直接讀我id是吧。”
這種“小驚喜”確實讓張誠覺得挺有意思,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完成任務見到白蘅芷,而且還要救出沈嬌嬌。
那麼下一步,應該就是找到那個隱藏於學校內的廟宇了吧。
那件廟宇會在什麼地方?
張誠隻用了不到一秒就想到了。
屍坑,人工湖,田曉跌進湖裡溺水身亡,妙妙背包裡還剩下唯一沒用到的望遠鏡。
張誠推開門來到陽台眺望。
前方一片影影綽綽,似有黑霧彌漫看不真切,但也依然能看到不遠處是一座人工湖。
而人工湖的上麵有一大團陰影,應該就是那顆老槐樹。
張誠回身從背包裡掏出望遠鏡,然後朝人工湖看去。
下一刻,他就俯瞰到了那座廟宇的巨大陰影潛藏於湖底,飛簷鬥拱的頂端剛好與樹根融成一團。
“好大的手筆。”
張誠沒有猶豫,直接躍出陽台從四樓跳下。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腳踏實地,正站在人工湖中心的小島上。
而麵前的老槐樹仿佛迎接他一般樹葉樹枝無風自動嘩嘩作響。
隨著張誠走進,那近十人才能合抱的巨大樹乾中間忽然朝兩邊裂開露出一道可容納一人通過的孔洞。
張誠微微一笑,跳了進去。
天上弦月高掛,映照的腳下積雪一片猩紅。
陳軍此刻左手已成了一副骨架,手心骨架中間一顆仿佛貓眼石般的土黃色豎瞳邪眼鑲嵌在那裡,眼珠還不停亂轉,而這眼球四周的神經血管仿佛寄生一般插入陳軍骨骼之中仿佛不斷吮吸著他的骨髓。
他身側是一手拿槍一手拿著合金長劍的沈嬌嬌。
另一側是雙腿反曲成黑色羊蹄,瞳孔橫向眼白發黃,同時頭頂也長出扭曲羊角的林可。
而在三人身後,則有幾個滿臉稚氣與驚恐的大學生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
在眾人身前,一排排人頭拖著長長的脊椎骨來回飄蕩,毫無眼球的空洞雙目正流著血淚,麵無表情的青黑色臉孔正盯著他們。
感受著飄落的猩紅雪花落入脖頸的涼意,陳軍不禁哆嗦一下罵出了聲,“草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