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身家性命都壓在康達爾這支股票上了!”
“隻要這支股票出了問題,他在京城就是個過街老鼠!”
趙懷安坐在板凳上,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李紋龍。
“下午,你去辦個港澳通行證,去一趟港城,一天之內,給我開個養雞場。”
“開養雞場?”
李紋龍皺起眉頭,一頭霧水,”趙哥,咱不是在炒股票嗎?怎麼開始養雞了?”
“康達爾這個公司,是鵬城的養殖公司,港城一半的活雞都是他供應的,你現在去開個養雞場,再把雞活埋,就說是起瘟了,把動靜給我鬨大點。”
“你想想,當股民知道起雞瘟了,康達爾又是養雞的公司,他們會怎麼辦?”
李紋龍聽後,眼睛瞪的碩大,恍然大悟。
“成!趙哥,我去澡堂子洗個澡,下午就過去,保證把事情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說完,趙懷安出了屋子,去到王大龍家。
進去時,就他一個人,老婆上班去了,床上的鋪蓋卷裡躺著個女嬰,見有陌生人進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聽到哭聲,王大龍從堆積著很多文件的辦公桌上,拿過一個奶瓶,忙跑過去哄。
“趙總,今天康達爾的股票漲勢驚人,又上漲了15個點!大多數股民的資金都流到它們的資金盤裡了。”
他懷裡抱著女嬰,喂著奶說道。
“哼。”趙懷安淡淡一笑,“已經安排紋龍去港城開養雞公司了。”
王大龍一聽秒懂,心裡暗生佩服。
“等股民們幾天後,聽到港城那邊的消息,股民們肯定會大量拋售,到時候康達爾的股票肯定會暴跌,李曉樺坐莊的四個億也就被套牢了。”
“在那天,有人會向證監會舉報他坐莊,到時候他們的注意力都會在康達爾身上,到時候咱們趁勢拉升綜藝股份,就合情合理了。”
聽到這裡,王大龍突然後背發涼,他隱隱意識到,這仿佛是個局。
從趙懷安毫無保留的教楊婷婷坐莊,到從曉微創投離職,這一切都過於蹊蹺。
可從明麵上看,好像又是各種巧合,沒有一絲刻意的安排。
這種感覺,有點像老天爺安排的所謂命運,眼前這個一身書生氣的男人,就像是錯綜複雜背後的那隻無形之手,在幕後掌控著一切。
趙懷安捕捉到他的表情,心裡的擔憂也就放下了。
連王大龍這種憨厚老實的中年男人,都會懷疑背後可能是個局,就更彆說整天疑神疑鬼,還有六個億套在股市的李曉樺了。
過幾天,康達爾股票暴跌,這道暴雷,肯定會讓李曉樺亂了分寸。
他一旦被負麵情緒所支配,智商會瞬間降低,再加上一係列的錯誤選擇,到時候就是神仙,也難救!
“原來如此。”
王大龍腦子裡想著事兒,頻頻點頭,“所以趙總這幾天沒有急著拉升綜藝股份?”
“對,這幾天穩步提升就好。”
說完,趙懷安回到四合院的正屋。
“我出去找工作了。”岑穎欣穿著身ol裝,站在化妝鏡前,側身看了看,身材凹凸有致,極其養眼。
她把一縷頭發勾到耳後,轉身走向趙懷安,墊起高跟鞋,雙手勾住脖頸。
淡淡的香味沒入鼻腔。
“晚上想吃什麼?回來的時候我去菜市場買點。”
趙懷安看著岑穎欣,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掛著微笑,心裡十分溫暖。
“買點香菇,蒜蓉香菇。”
“又吃香菇,你就吃不膩嗎?”
“那得看誰做的,你做的就永遠吃不膩。”
“貧嘴!”岑穎欣在他嘴唇上啄了下,“走了啊,等我好消息。”
人走後,趙懷安去到裡屋的辦公桌前,看著電腦上自動交易軟件上的股票,開始多賬戶交易買入。
收盤後。
看著電腦,他都不知道玩啥?
遊戲,影視,交友軟件,音樂,搜索引擎,全部都還沒有。
國內互聯網還是一片等待開發的荒地,各個時代的弄潮兒,現在還在苦逼的創業,在無數個資金短缺的夜晚,懷疑自己做的事,是不是真的有前景?
馬芸現在剛做完國富通的業務,正準備創立阿狸巴巴,未來身價過億的十八羅漢還提心吊膽的跟著他,聽著他的畫餅,擔心著下個月的工資。
“等做完綜藝股份這一波,就去跟馬芸接觸接觸。”
“就彆做什麼十八羅漢了,直接當佛祖!”
四天後。
趙懷安這幾天一直在訂閱港城都市報,當他看見頭版頭條上,出現一則勁爆消息後,他就知道,李紋龍成功了!
《驚!港城一男子壓上全部身價養雞,僅三天就遇上雞瘟!》
《今年創業圈最慘的男人,三天血本無歸!》
《一男子開養雞場,三天遇上港城雞瘟!》
《剛開養雞場,三天活埋一萬隻!》
看著各大都市報上的頭版頭條,李紋龍找了個當地靠譜的農民,跪在黃土地上,麵前是堆積如山的病雞,旁邊是挖機挖的大坑,痛哭流涕,情緒渲染力十足!
“這演技,等你回來還是要給你頒個獎。”
說著,他拿起小靈通,給岑穎欣打了個電話。
“穎欣啊,你下班的時候,去趟雜貨市場,看看有沒有賣獎杯的店,買個全球最佳演員獎回來。”
“買那做什麼?”
“哎呀,你彆管了,有用。”
晚上。
四合院的老槐樹下,擺著張大桌子,桌上有十幾個家常小菜,燉湯,小炒,涼菜,一應俱全。
桌子旁邊還放了兩箱子燕京啤酒。
趙懷安和王大龍坐在凳子上,聊著當天的股市,康達爾的股票在幾天大漲後,竟然迎來了首次暴跌。
聊著聊著,李紋龍腋下夾著個皮包從大門處走了過來。
“嗯!嗯!”
“呦,養雞不成,回京城發展來了?”趙懷安打趣道。
“彆提了,養雞真不是人乾的,那他媽雞屎真是臭死了,你們知道這三天我是怎麼忍過來的嗎?”
李紋龍走到桌子前坐下,開了瓶凍啤酒,咕嚕咕嚕的灌了大半瓶。
趙懷安拍了下他的肩膀,“事兒乾的不錯,超出我的想象。”
說完他起身走到裡屋,拿了兩個獎杯回來。
金色的,是個大拇指。
“這啥?”
李紋龍和王大龍看了眼獎杯的底座,一字一句讀出來,“全球最佳演員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