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張弑君殺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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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月輪如同一顆巨大的血寶石,懸在宮牆飛簷上,散發著詭異而陰森的紅光,那光芒照在地上,仿佛給一切都鋪上了一層血色的紗幕。

林燼的靴底重重地碾過金鑾殿那色彩斑斕、在月光下閃爍著琉璃光澤的琉璃瓦,發出清脆而又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

沈清歡手持霜華劍,那劍身閃爍著清冷的寒光,如同一道冰線抵著林燼後心。

然而,劍氣卻凝滯在距離皮膚半寸處——少女突然發現他腰間那枚褪色的紅繩玉蟬,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散發著微弱的光暈,正與自己頸間玉佩發出相同頻率的嗡鳴,那嗡嗡聲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清歡姑娘的劍再偏三寸,就該刺進你三天前塞給我的護心鏡了。“林燼左眼暗金紋路如蛛網般迅速蔓延,像是一條條靈動的暗金小蛇在皮膚上遊走,指尖捏著半塊焦糖碎片,那焦糖碎片在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還散發著淡淡的麥芽香氣。“就像當年糖人巷的老伯說的,天煞孤星總要帶點甜味才“

話音未落,十八盞宮燈突然“轟”的一聲炸成紫焰,那紫焰如同一條條凶猛的火蛇,瘋狂地舞動著,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熾熱的氣浪撲麵而來,讓人感覺臉上一陣刺痛。

魔尊玄色大氅如同一團烏雲,卷著腥風掠過丹墀,那腥風帶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讓人作嘔。

十二柄淬毒骨矛同時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刺向沈清歡咽喉,那呼嘯聲仿佛是惡鬼的咆哮。

林燼袖中青芒暴漲,如同閃電劃過夜空,那青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王世子蟒袍上的四爪金龍突然睜開血瞳,血瞳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竟將霜華劍的凜冽劍氣儘數反震,反震的劍氣在空氣中激蕩,發出“嘶嘶”的聲響。

“小心!“林燼拽著沈清歡旋身避開反噬的劍光,掌心混沌之力失控地吞噬著瓦當上的青苔,那青苔在混沌之力的侵蝕下,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生命正在被迅速抽離。

他看見王世子腰間蟠龍玉佩映出詭異陣紋——那分明是雲昭消散前刻在自己本命玉簡上的輪回咒印,那陣紋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魔尊麵具下傳來金石摩擦般的笑聲,那笑聲尖銳而刺耳,如同金屬在石板上刮擦。“好徒兒,你偷換玉簡篡改轉世規則時,可曾算到青鸞劍鞘會記住所有因果?“他袖中噬魂幡無風自動,幡麵鬼臉突然轉向太廟方向發出無聲尖嘯,那尖嘯雖然無聲,但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人心生恐懼。

沈清歡咳著血撞進林燼懷裡,那血帶著溫熱的氣息,濺在林燼的衣服上。

霜華劍在青石板上劃出三尺火星,那火星如同流星般劃過,發出“哧哧”的聲響。“你左眼的紋路和糖人巷老伯的陶塤“

“現在可不是追憶往昔的時候。“林燼突然咬破舌尖將血噴在焦糖碎片上,那血帶著一股腥味,濺在焦糖碎片上。

裂紋中迸發的金光竟與女帝寢宮的鳳鳴共振,那鳳鳴清脆而響亮,仿佛穿透了整個夜空。

當十二死士的骨矛即將穿透兩人胸膛時,玉璣子的青銅卦盤突然從雲層中砸落,那卦盤帶著呼嘯的風聲,“轟”的一聲砸下,卦象“坎“字位不偏不倚擊碎了王世子的護體罡氣,碎末在空氣中飛揚,發出“簌簌”的聲響。

“篡天改命者,終將被命輪碾碎。“玉璣子的蓑衣在罡風中獵獵作響,那聲音如同戰鼓一般。

枯枝般的手指捏著半片龜甲,“林小友,你這偷天換日的手段倒是比玄霄那蠢貨高明些。“

林燼在時空亂流中抓住一線清明。

當他發動時間回溯的刹那,混沌之力撕開的裂縫裡浮現出三百年前的畫麵——少年王世子將染血的玉簡浸入忘川,河水中倒映的分明是雲昭消散前的淚痕,那河水波光粼粼,在月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原來你才是最初汙染輪回的毒。“林燼左眼流下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符咒,皇宮地脈突然傳來龍脈悲鳴,那悲鳴聲低沉而悠長,仿佛是大地在哭泣。

他借著玉璣子破開的罡氣缺口,將焦糖碎片射向王世子眉心:“糖人巷的麥芽甜味,可鎮不住噬心蠱的腥臭!“

魔尊的噬魂幡突然劇烈震顫,幡麵鬼臉裂開蛛網般的細紋,那細紋如同裂痕般迅速蔓延。

當林燼的混沌之力即將撕碎王世子神魂時,眾人頭頂的星空突然扭曲成旋渦——噬魂幡某個暗格裡的青銅鈴鐺無風自鳴,鈴聲竟與女帝寢宮的更漏聲完美契合,那鈴聲清脆而悅耳,與更漏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奏響了一曲神秘的樂章。

噬魂幡上的鬼麵突然張開獃盆大口,萬千冤魂的嗚咽聲化作實質化的音浪,那音浪如同洶湧的潮水,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

林燼左眼的法則紋路如同活過來的蝌蚪,順著顴骨爬上發際線——那些暗金紋路與鬼麵額間的朱砂印記咬合時,整座皇城的飛簷鬥拱開始簌簌掉落金漆,那金漆在月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紛紛揚揚地飄落。

“原來你也在偷吃天道的餅屑。“林燼冷笑時,齒縫間溢出的混沌之力將三丈外的青銅鼎熔成鐵水,那鐵水在高溫下沸騰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他右手還攬著沈清歡的腰,少女咳出的血珠在霜華劍上凝成冰晶,又被他左眼散發的熱浪蒸成血霧,那血霧在空氣中彌漫,帶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魔尊玄色大氅突然鼓脹如球,十二道骨矛在幡麵遊走的鬼臉間重組,那骨矛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當其中三根骨矛刺穿林燼右肩時,破碎的衣料下竟露出三百年前雲昭親手繡的護身符——褪色的金線突然暴漲,將噬魂幡撕開道三尺長的裂口,那裂口在幡麵上顯得格外猙獰。

“天問九章,照見前塵!“

沈清歡染血的指尖劃過劍脊,霜華劍突然迸發七色虹光,那虹光絢麗多彩,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劍光中浮現的畫麵讓林燼瞳孔驟縮:九重天雷化作鎖鏈纏住白衣染血的青年,萬千法則鏈條貫穿琵琶骨的瞬間,青年右眼爆出的金光洞穿了三十三重天幕,那金光如同利劍一般,劃破了黑暗的天空。

“彆看!“林燼伸手去捂沈清歡的眼睛,右眼暗金紋路突然化作純黑。

失控的混沌之力將腳下琉璃瓦腐蝕出蛛網狀的孔洞,那些孔洞裡鑽出的黑霧竟在吞噬月光,那黑霧如同貪婪的惡魔,迅速地將月光吞噬。

魔尊的麵具應聲碎裂,露出玄霄那張爬滿魔紋的臉,那魔紋扭曲而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插入噬魂幡裂縫,拽出半截青銅鈴鐺:“當年本座就該把你剩下的眼睛也“

話未說完,沈清歡的劍光已斬斷他三根手指,那手指在地上滾落,發出“砰砰”的聲響。

少女踉蹌著用劍撐地,發間玉簪崩裂的刹那,女帝寢宮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鳳唳,那鳳唳如同雷霆一般,震撼著人的心靈。

霜華劍映出的畫麵還在繼續:被天雷誅殺的白衣青年墜落時,懷中護著的半塊焦糖正巧砸中河邊玩耍的垂髫女童。

“糖人巷“沈清歡突然劇烈顫抖,頸間玉佩將她的驚呼切成碎片,“那個給我糖人的老伯是你?“

王世子的狂笑打斷了她的話。

這位王朝儲君此刻七竅流著黑血,破碎的蟒袍下爬出密密麻麻的噬心蠱,那噬心蠱蠕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響。“紫霄真人說新天道覺醒需要獻祭整個王朝“他癲狂地扯開衣襟,心口處嵌著的玉簡正與太廟裡的龍氣共鳴,那共鳴聲低沉而神秘。

林燼的拳頭比他的笑聲更快。

裹挾著混沌之力的重擊直接轟碎王世子丹田,飛濺的元嬰碎片在半空燃燒時,眾人腳下突然浮現覆蓋整座皇城的血色陣圖——那些陣紋走向,竟與林燼右眼蔓延的黑色紋路完全一致,那陣圖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仿佛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看來有人提前擺了宴席。“玉璣子的青銅卦盤突然從天而降,將即將閉合的陣眼卡住半寸,那卦盤落地時發出“哐當”的聲響。

老道蓑衣上沾著星屑,枯瘦的手指捏著半塊殘破玉牌,“林小友可認得這個?“

天道令上的紋路讓林燼右眼傳來灼痛,那灼痛如同烈火灼燒一般。

他彎腰撿起王世子碎裂的玉簡,發現上麵殘留的靈力波動與三百年前某個月夜,雲昭替他擋下天罰時震碎的玉鐲如出一轍。

沈清歡突然軟倒在他臂彎裡。

少女眉心浮現的冰藍色印記,正將霜華劍吸收的冤魂之力轉化為純淨靈氣,那靈氣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林燼注意到她右手小指殘留著焦糖碎屑——那是三天前他哄騙對方吃麥芽糖時沾上的。

“睡吧。“他將掌心貼在沈清歡後心,混沌之力化作金線纏住少女周身要穴,那金線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隨著一陣奇異的靈力波動,林燼的意識仿佛被一股無形之力拉扯,下一刻,他的左眼竟映出千裡外某座洞府外的青石台階——台階縫隙裡,半塊被踩碎的麥芽糖正在滲血,那血在台階上蔓延,顯得格外刺眼。

魔尊的噬魂幡突然自燃,那些哀嚎的鬼臉在灰燼中凝成玄霄的虛影:“你以為斬斷輪回就能“

“聒噪。“林燼彈指將焦糖碎片射入火中,爆開的甜膩氣息裡混雜著天道法則的波動,那甜膩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他轉身時,玉璣子留下的天道令正巧落在他影子裡——月光偏移的刹那,令牌上的紋路與影子重合,竟在地麵映出半幅星圖,那星圖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沈清歡在昏迷中攥緊他的衣襟,霜華劍上的血珠突然開始逆流,那血珠逆流的聲音細微而神秘。

林燼踩碎最後一塊陣眼時,聽見千裡外傳來陶塤破碎的聲響——那是三百年前雲昭教他吹的第一首安魂曲,那陶塤破碎的聲音清脆而憂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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