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塚靜語塞。
這家夥說的全都是我的詞啊!
水無月一刻不停留,平塚靜隻好邁開大腿跟著。
“哪有高中生像你這樣的啊,高中正是年輕人享受青春的時候,你不會想高中三年什麼社團活動都不參加,等畢業後連一點青春美好記憶都沒有吧?”
“好歹加入個足球社之類的社團吧,你身體素質這麼好不和夥伴一起揮灑青春就太可惜了。”
平塚靜繼續著從高一就開始卻至今都沒成果的攻堅戰。
水無月停下腳步,若有所思。
平塚靜臉色一喜,說動了嗎?
水無月微微轉頭,看向平塚靜,開口道:“我覺得老師你說的很有道理。”
“對吧對吧!”
水無月點了點頭,而後伸出手向不遠處悶頭前進的劍道社主將招手,語氣平淡。
“麻煩過來一下。”
“嗨依!”
在平塚靜不解的目光中,這位身材魁梧的劍道社主將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走了過來,低著頭。
“平塚老師讓我加入個社團,我覺得劍道社不錯。”
“感謝您的認可!”
“所以把主將的位置給我。”
“嗨依!”
“但我比較忙,大概三個月會去一次這段時間由你照看劍道社,如果有意外我會‘親自’過去指導。”
“嗨依!!”
看著腰彎的幾乎垂直,快要土下座了的劍道社主將,平塚靜無奈扶額。
她就不該對這小子抱有幻想。
對此水無月隻是淡淡一笑。
“看,完美解決。”
原來是用這種方法解決的嗎……才怪啊!
完成成就,日常讓靜可愛抓狂,水無月今日初始心情不錯。
不遠處,中野五姐妹看著這誇張的一幕不禁咋舌。
“那是劍道社主將吧?水無月同學的威勢這麼強的嗎。”唯一短發的一花看著即使水無月白走掉後依舊在原地鞠躬的壯漢感慨。
“畢竟是那位‘暴君’啊。”二乃眼中星光熠熠。
五人中對體育最感興趣的四葉開始科普:“我聽說那位主將原本是要霸淩水無月同學的,結果第二天就頭上纏著繃帶,右手打著石膏去和水無月同學道歉了。”
至於他是怎麼受傷的……樓梯那麼長,眼睛那麼小,肯定是自己摔的。
你難道要學校因為學生摔倒受傷這點小事打擾年級第一好學生的心態嗎?!
回答我!
雖然這個傳聞聽起來有點凶殘,但考慮到是對方先招惹,而且水無月的傳聞除了和那些不良學生對上外就沒有不良消息來看,對方應該不是那種欺負彆人為樂的人。
聽著姐妹們在耳畔的聲音,三玖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淺淺的黑眼圈在白嫩肌膚格外明顯。
嗚,好困,昨天晚上一直有什麼東西在響,像是人說話的聲音,弄的自己一晚上沒睡好。
————
東京,中野區。
該區主要以服務業為主,眾多的就業機會使得越來越多人到此定居,最終形成霓虹人口密度最大的低層住宅區域。
很難想象在這個麵積十五點五九平方千米的東京西部區域居住著超三十一萬人口。
“八嘎,該死的老禿頭,說好的獎金打折扣還要讓我出來跑腿。”
前額頭發不保的社畜拎著公文包,低聲叫罵。
事實證明每個國家的社畜都一樣悲慘。
罵著罵著拐入一個小巷子裡,開始抄近道。
“彭!”突如其來的力道讓久失鍛煉的中年社畜直接倒地,當即怒了。
“八嘎呀路,不會看路嗎!”
大部分時候島國人都知小利,日常生活鞠躬道謝不斷,但顯然這樣的形象對一名中年社畜來說早就拋進黃泉比良阪了。
不等他罵完,一隻手死死扼住他的脖子,將他從地上舉到空中。
窒息的感覺讓社畜感知迅速回來,睜大眼睛。
入目的是一根又高又長的紅鼻子與紅臉,穿著傳統的‘山伏’,披著蓑衣,最令他恐懼的是這張臉上嘴的位置被一根尖長的鳥喙取代。
努力掙紮之餘他又瞥見麵前這隻怪物腰間掛著的武士刀。
身為土生土長的島國人,這幅裝扮他再熟悉不過。
天狗!
看著眼前的禿頭社畜,名為鴉天狗的怪物歪著頭,鼻子嗅了嗅,露出嫌棄的表情。
“好臭,你這個人類好臭。”
我這麼臭真是對不起能不能放我下來我保證馬上去洗澡。
無視這名社畜的哀求之意,這名鴉天狗直接拔掉他的頭隨手丟到一邊。
鮮血噴湧,淌了一地。
————
總武高圖書館,正在進修的水無月白眨了眨眼。
天狗……
說實話當初播撒出去的不少黑氣都直接被東京衝天的怨氣吸引。
作為霓虹兩大都市圈,東京都市圈與大阪都市圈彙聚了霓虹七成人口,而作為無數人削尖腦袋都想擠進來的東京每天產生的怨氣能把某位劍仙撐爆。
畢竟島國的職場比學生時代的學長理所當然指揮學弟的現象嚴重的多,或者說這畸形的職場正是學生時代的升級版。
這樣的情況下散發出去的黑氣會變成怎樣的妖怪他一點也不驚訝。
先前的反應不過是因為天狗在霓虹地位特殊。
霓虹三大妖怪的排名並不穩定。
有說是酒吞童子、玉藻前、大嶽丸。
另有人覺得大嶽丸的事跡太過丟人,將他踢了出去,換做酒吞童子、玉藻前、大天狗。
在這其中,大天狗的形象同樣不定。
霓虹傳說中的大天狗有許多位,說到這就不得不提到那位崇德天皇,人生之悲劇,傳說死後化作了大天狗。
如此有趣的曆史故事擺在麵前,水無月白怎麼能忍住不撥弄它,為它裝點。
那麼……
‘警視廳,該工作了——!’
————
警視廳,一片祥和。
經曆了一陣繁忙的日子,陡然安靜下來白馬總監還有點不太習慣。
抿了口清茶,茶香四溢。
白馬總監欣賞著辦公室裡掛著的武字。
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沒有找到超凡的痕跡真是太好了。
看著那幫野蠻人在淺草寺麵前跳腳,抓耳撓腮,卻始終進不去,那種感覺不要太舒服。
歲月靜好啊。
“彭!”
“總監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