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言一臉懷疑的看著小混蛋:“就你?”她覺得這條狗最近怪怪的,但到底是哪裡怪又說不出來,它太過殷勤了。
小混蛋不樂意了,狗臉都嚴肅了起來:“我可是神造物!任何人有什麼壞心思都跑不出我的法眼!”說罷,它還眼睛提溜的轉了一圈。
除了滑稽以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能力。
小混蛋見李鹿言沒說話,繼續用小腦袋蹭著她的小腿:“我隻是想保護你嘛~”
柳青野一把將小狗勾起來抱懷裡,“行啊,那你和我一起守夜。”他倒是要看看這條狗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它的行為太怪異了,如果它敢對姐姐有什麼其他的企圖,就彆怪他……
柳青野眯起眼,眼裡閃著陰鬱的光。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這幾天太累了,但不知為什麼,柳青野在他們覺得很安心。
柳青野靠坐在牆邊,眼睛淺眯,看起來就像是陷入了睡眠,小混蛋被他用一根紅繩拴在腳邊。
小狗起初還試圖賣萌討好,見柳青野不為所動,索性趴在地上裝睡,耳朵卻時不時抖動一下。
這個男人太難搞了,它覺得這個男的很危險,但它現在是真想投誠,雖然它之前確實想過要李鹿言的命。
“彆裝了。”柳青野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聽到柳青野的話,小混蛋被嚇得抖了一下。
“說吧,你接近我姐姐,到底有什麼目的?”柳青野半眯著眼睥睨著小混蛋,就這一眼把小混蛋嚇得一激靈。
“沒有…我隻是想保護鹿言大人。”說完它為了證明自己無罪,硬著脖子道,“你不要隨便揣測彆人的心理嘛!”
“是嗎…”柳青野收緊手中的紅神。
小混蛋覺得自己要窒息了,雖然這個人根本殺不了自己,但這種痛苦是實實在在的。
它的耳朵抖動了兩下,磕磕絆絆的說:“有…有人來了。”
柳青野放開紅繩,小混蛋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像沙漠裡的旅人終於喝到了水一般。
柳青野靠在牆上繼續裝睡,小混蛋明白了他的意圖,也趴在他的腳邊假裝睡覺。
“簌簌…”
來人佝僂著腰,小心翼翼的摸了過來,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被柳青野儘數收入眼底。
柳青野見這個女人,輕聲走到李鹿言身前,他強壓下要上前斬殺她的舉動。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女人在李鹿言衣襟上摸索,李鹿言慢慢睜開眼睛。但來人並沒有注意到,反而更加焦急的摸索。
下一秒,變故橫生,李鹿言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將她反壓到睡墊上。
“餘嫋嫋?”李鹿言看清了來人,語氣中帶著危險意味,“你這是乾什麼?”
“我…”餘嫋嫋掙紮兩下無果後,一臉任打任殺隨你便的模樣,“好吧好吧,我是為了宿命之晶。”
“宿命之晶?”李鹿言突然勾起嘴唇,可是笑容很危險,“張敏讓你來的?”看來張敏很沒有誠意啊,她不介意讓她們離不開地下商場。
“不是。”餘嫋嫋突然語氣有點激動,“末世這麼容易死!有了這種可以複活的法寶……”
“誰不想爭奪!”
李鹿言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手指微微收緊,餘嫋嫋隻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張開嘴巴掠奪著微薄的空氣。
“言姐!你們在乾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虞躍醒了,整個地下商場又暗,在她的視角裡,就是李鹿言將餘嫋嫋按在地上,呈一個床咚的姿勢。
她就像一個打擾到爸爸媽媽調情的小孩一樣,用雙手捂住眼睛,發出怪笑。
這下好了,所以人都被吵醒了。
李鹿言臉部攀上紅色,迅速鬆開手起身,而餘嫋嫋還成剛才的姿勢,癱軟的躺在睡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虞躍用手指摩撮著下巴,圍著李鹿言和餘嫋嫋轉了一圈,“喔喲喲,不得了了這。”
她的眼神就像是在觀看馬戲表演,一臉的稀奇。
李鹿言握緊手掌,臉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熱熱的。
這時候柳青野開口了:“這個女人,想來偷走姐姐的宿命之晶。”他的聲音慵懶。
李鹿言讚賞的看了柳青野一眼,也不知道這虞躍腦子每天都想的什麼東西。
小混蛋變成了一盞小夜燈,眾人將餘嫋嫋圍在中間,現在餘嫋嫋成了被打量的猴子。
她隻覺得臉火辣辣的熱,嘴唇蠕動了兩下後,“對不起。”說完還求救的看向虞躍。
虞躍看到了她的眼神,心瞬間有軟了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餘嫋嫋這個人,若非亂世,她們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聊的來的人。
“言姐……”
虞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鹿言抬手打斷,她看都沒看一眼虞躍,而是目光直直的盯著餘嫋嫋:“我是不是說過放過你們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李鹿言的語氣太過陰森,餘嫋嫋顫抖了一下,作為一個普通人在末世,她也隻是想要有個活命的底牌。
她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李鹿言了,她的小動作在李鹿言麵前簡直無處遁形。
“我…”她真的不知道怎麼狡辯下去了。
她隻是想活著!
她有什麼錯!
下一秒,在虞躍震驚的目光中,餘嫋嫋爆發出力量,將李鹿言推開,起身就跑。
與此同時,李鹿言伸出手掌,憑空對著餘嫋嫋的腳輕輕一捏。
“啊!”
餘嫋嫋慘叫一聲,小腿扭曲變形,重心不穩的踉蹌兩下摔在地上。
她的叫聲太過尖銳,整個空蕩蕩的商場都是她的回音。
張敏從睡夢中被驚醒,看了一圈,發現少了餘嫋嫋,“餘嫋嫋呢?”
高政攤開手,一臉無所謂,“我們的小姑娘好像,往那邊去了。”他指著慘叫傳來的方位。
張敏眼神驟縮,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溫順容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但張敏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結論,容器還能再找,她的命就隻有一條,餘嫋嫋已經殘疾了,帶上路也無法存貨,甚至連一次屍潮都躲不過。
而且她也沒有其他籌碼與李鹿言交換了,為了一個容器,再次大出血明顯不值得。
下定這個結論後,張敏再次看了餘嫋嫋一眼,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