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隻感到自己的舌頭在打結:“天……天香樓是你的產業?”
“我每年的花銷是很大的。”林楓笑了笑,“所以做了幾個小本生意。”
就算林婕是一個女人,但也知道天香樓可以說是日進鬥金,而小弟居然說它隻是小本生意。
林楓解釋道:“八年前,我賣下天香樓的時候,它已經快關門了,所以並沒有花多少銀子。”
“是不是花了十萬兩?”
這時林婕突然想起在八年前,小弟被父親打得幾乎下不了床,因為他在不但留連青樓十日不歸,而且還在揮霍了十萬兩銀子。
林楓點了點頭。
林婕忍不住再次問道:“小弟,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
“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林楓歎了口氣,“不過我並不是想存心瞞著你們,而是很多事情你們不知道反而是一件好事。”
辰時,一隊禁軍出現在林府,引得街坊四鄰重重圍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方少銘下馬,來到大門前。
大門緊閉,聽不到任何一聲動靜。
“禁軍統領方少銘奉旨前來,還請林大人開門接旨。”
雖然他的聲音並不高亢,但雄厚無比,傳得極遠。
然而過了很久,林府裡麵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方少銘臉麵一變,立即揮了揮手,他身後一位禁軍立即走上前去,重重踢出一腳。
一聲巨大而又沉悶的響聲過後,林府的大門被一腳直接踢開。
不過即使發生這麼大的聲響,林府裡麵仍然一片寂靜。
方少銘心裡已有不祥的感覺,立即再次揮手。
禁軍魚貫而入,進入林府馬上四散開來,仔細搜索每一個房間。
方少銘並沒有等多久,所有的禁軍又陸續回稟,整個林府已經空無一人。
方少銘麵色凝重,突然轉身走出林府,突然高聲叫道:“鳳影衛的人何在?”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人,匆匆來到方少銘麵前。
“鳳影衛高衝見過方將軍。”
“林府的人到哪裡去了?”
高衝大吃一驚:“林府裡沒有人?”
方少銘氣極反笑:“難道本將軍還會訛你不成。”
高衝慌忙回道:“卑職也是剛來,正準備換崗,所以並不清楚發生了何事。”
方少銘厲聲喝道:“還不趕快把昨晚值守的人叫來。”
高衝不敢怠慢,立即向值守的地點走去。
沒過多久,高衝又匆匆來到方少銘麵前,不過這時他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回方將軍,昨晚值夜的是陳達,但現在卑職找不到他。”
方少銘臉色陰沉:“難道他敢擅離職守?昨夜其他值守的人呢?”
高衝右手一抬,一隻響箭射向空中,立即發出刺耳的聲音。
不多時,又有六人來到林府大門前,看到方少銘,立即拱手道:“見過方將軍。”
方少銘冷冷說道:“你們之中誰是昨晚值守之人?”
六人麵麵相覷,然後其中一人說道:“我等皆是今日前來接替的人。”
方少銘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昨晚值守的人呢?難道你們都沒有見到?”
所有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驚恐和慌亂。
未時,陳令身穿官服,帶著兩人來到天香樓前,看著緊閉的大門,臉色一寒,正要開口說慶,這時大門已經從裡麵打開,一人堆滿了笑容走了出來。
“各位官爺,我們天香樓白天是不營業的。”
雖然此人看似笑得卑微,但目光卻緊緊盯著陳令,還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陳令也知道天香樓背後的關係複雜,也不敢過於強硬,取出腰牌,緩緩說道:“鳳影衛想請曲月塵和司畫兩位姑娘到鳳影衛協助辦案。”
那人微微一怔,眼裡似乎流露出一絲驚喜,問道:“隻請曲月塵和司畫兩位姑娘?”
陳令點了點頭:“隻請她們。”
“與天香樓無關?”
“與天香樓毫無關係。”
那人嘿嘿一笑:“兩位姑娘隻怕現在還在房間裡休息。”
陳令明知故問:“她們沒有離開天香樓吧?”
“沒有。兩位姑娘很少離開天香樓的。”
陳令又道:“能不能麻煩你帶個路,我們也不想驚動天香樓裡其他人。”
那人見陳令如此上道,倒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各位官爺,這邊請。”
此時天香樓鴉雀無聲,與晚上的喧囂熱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令隨此人一路登樓。
來到四樓,此人並沒有停下,繼續上行。
陳令停下了腳步,緩緩說道:“我記得司畫姑娘住在這一層吧。”
那人回頭笑道:“不錯,司畫姑娘是住在四樓,不過昨天晚上曲姑娘似有心事,所以叫司畫姑娘陪她。所以現在司畫姑娘應該在曲姑娘房間。”
“原來如此。”
雖然陳令口中這樣說道,不過還是向隨行的使了使眼色。
那人會意,立即向司畫的房間走去。
陳令笑道:“既然司畫姑娘不在她的房間裡,我的同僚去看一看也無妨罷。”
引路之人笑道:“無妨。”
沒過多久,探查的人回來,朝陳令輕輕搖了搖頭。
陳令笑了笑,向引路之人說道:“請。”
那人也沒有再說話,繼續拾階而上。
陳令等人緊隨其後,來到曲月塵房間前。
當陳令看到房門從裡麵反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因為現在他二弟已經快氣瘋了,在鳳影衛的嚴密監視下,林府一家人竟然不翼而飛,而且到現在昨晚值守在林府四周的人都沒有找到。
如果曲月塵和司畫也如林府的人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實在無法想像二弟會是何種表情。
不過現在房門既然是從裡麵反鎖,證明人還在房間裡。
這時那人已經低聲喚道:“曲姑娘,有人拜訪。”
隻不過他連喊了三聲,裡麵卻沒有任何響動。
陳令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這時一旁有人突然說道:“不對,房間裡沒有呼吸聲,裡麵沒有人。”
一聽到此話,陳令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踢向房門。
門被踢開,然後每一個人都呆呆的看著房間裡,陳令的心卻跌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