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憂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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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畫張開的小嘴再也合不攏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曲月塵。

“林公子與司馬公子是舊友?”不過隨即她又麵帶疑惑,“但從司馬公子的口氣聽來,他似乎並不認識林公子。”

曲月塵輕歎道:“他們本就不相識。”

司畫更加不明白了:“那林公子為何要見馬司公子?”

曲月塵苦笑一聲:“你也知道林公子他行事素來天馬行空,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對於曲月塵的評價,司畫感觸頗深,忍不住點了點頭,不過又立即問道:“這麼說來,林公子沒有告訴姐姐,他為什麼想見司馬公子?”

“沒有。”曲月塵出神看著那彎月,聲音漸漸變得有些幽怨,“其實關於他的事,我知道得並不多。因為他總喜歡把心事藏起來,從不想讓人知曉。”

她想了想,神情又變得有些苦澀:“也許他覺得他的心事不足為外人道。”

看到曲月塵神情淒苦,司畫忙安慰道:“林公子對待姐姐總算與她人不同,可見他心裡還是有姐姐的。”

曲月塵也非那種傷春悲秋之人,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看著司畫正色說道:“林公子與司馬仲賢他們明明素不相識,但奇怪的是兩人似乎都在打探對方,這其中必有緣故,所以妹妹也要有所警覺才是。”

“妹妹知道了。”司畫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又說道,“關於司馬公子打探林公子一事,姐姐是否應該馬上告訴他?”

曲月塵思索了一番,最後搖頭道:“也許司馬仲賢真的是聽到這段奇聞而隨口問起,並無他意。若他想有意打探林公子的事,一定還會再來尋你,那時妹妹再套套他的口風,等確定之後再告訴林公子不遲。”

司畫點頭稱是,兩人又閒談了幾句後,司畫剛要起身離開,突然又想起一事,便問道:“姐姐明日是不是要去靈昭寺燒香?”

“是啊,前日不是跟你說了。”曲月塵的語氣漸有責備之意,“叫你去你又不去,總想著睡懶覺。”

司畫笑道:“這一次姐姐最好也不要去。”

“為什麼?”

“因為去靈昭寺就要路過西山。”

曲月塵奇道:“那又如何?”

司畫故意流露出吃驚的樣子:“難道姐姐姐還不知道?”

曲月塵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什麼?”

“聽說官差已經把西山封了。”司畫說道,“不但封了山,而且方圓十裡都有人差人盤查。那靈昭寺就在西山附近,來往都要被盤查,很麻煩的,姐姐還不如改天再去。”

“西山被封?”曲月塵更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封山?”

司畫的眼神變得有些驚恐:“有人說西山上有傷人的猛獸出入,已經吃了好幾個人。又有人說山上有人行凶作案,手段極其殘忍。更有甚者,說西山逃了一個要犯,官差門正在搜山。”

聽到最後一個理由,曲月塵有些啼笑皆非:“那西山又不是監牢,怎麼會有要犯逃走。”

“不管出了什麼事,既然官差封了山,還在西山搜尋一個晚上,總之不是什麼好事。”司畫忙說道:“所以姐姐明天還是不要去的好,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見司畫說得如此活靈活現,曲月塵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真有此事?”

司畫見她還是不相信,急忙說道:“妹妹若有半句謊言……”

不等她說完,曲月塵已經把她的嘴捂上,又氣又憐道:“姐姐信你就是了,又何苦來賭咒發誓的。”

等曲月塵鬆開捂著嘴的手,司畫說道:“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說謊欺騙他人的人,所以彆人不信我,我便忍不住。”

曲月塵看了她半晌,終於忍不住長歎道:“你若不是這種性格,又怎麼會淪落到這裡。”

司畫卻笑道:“我誤信他人,活該如此。但我本性就是這樣,卻怎麼也改不了。”

笑著笑著,她的眼裡卻又流出兩行清淚。

“不過幸好有姐姐和林公子,才不至於……才不至於……”

此時她已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曲月塵起身輕輕抱著她。

房間裡再度變得安靜,卻充滿了淡淡的憂傷。

……

……

天色未明,陳令還在熟睡中。

昨天他回來得很晚,一回來就和衣而睡。

雖然過了兩天,林府四周沒有任何異樣,但他依然不會有任何懈怠。

一個人一生的機會並不多,但絕大數人又偏偏無法掌握。

陳令知道這一次也許就是他這一生最好的機會,所以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門剛一推開,還在熟睡中的陳令突然起身,腰刀已在手中,眼裡已經沒有任何睡意。

不過當他看清來人時,眼裡充滿了驚異之意。

趙齊光靜靜站在門外,看到那雙警惕的眼睛,微笑道:“看來我沒有找錯人。”

陳令放下腰刀,然後站起身。

“見過趙大人。”隨即他又疑惑的看著趙齊光,忍不住問道,“趙大人這時候前來,是不是有要緊的事吩咐?”

“不錯。”趙齊光緩緩走進屋裡,環視一周後,平靜的說道:“我的確有事找你。”

“還請趙大人吩咐。”

“我知道這兩日你辛苦了,所以今天晚上我想讓你放鬆一下。”

陳冷顯得有些詫異,不過他還是說道:“不過才兩天而已,我沒有問題。”

趙齊光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你先彆忙著拒絕,我推薦的這個地方絕對會讓你很開心,而你從這個地方出來之後一定會很放鬆。”

聽到趙齊光話裡有話,陳令隻得問道:“趙大人想讓我去什麼地方?”

趙齊光淡淡說道:“天香樓。”

“天香樓?”陳令吃驚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去天香樓?”

趙齊光平靜的說道:“天香樓豈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想去的地方。”

陳令苦笑道:“天香樓的確是每一個男人都想去的地方,但絕大多數的男人都隻有望樓興歎,包括我在內。”

趙齊光微笑著從袖口裡拿出十幾張銀票,每一張的麵值都不低於一百兩。

“隻要不上三樓,相信這幾張銀票足夠你在天香樓快活一晚上。”

陳令看了看銀票,然後又看著趙齊光,忍不住問道:“我為什麼要去天香樓?”

“因為我需要你在天香樓散播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前天西山上,有一個姓林的要犯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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