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所有大佬,為我爆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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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聞君一直強撐著清醒,直到數道威壓從四麵八方由遠及近,越來越濃烈。

她才心滿意足地放鬆了心神,放任自己眼前出現重影和黑斑。

來的勢力夠多,水就能攪得更渾,她的可選範圍才夠大,利益自然也能拉到最大化。

周圍響起恭維聲,確認了來者身份不低,時聞君放心地挑了個舒服的角度,體麵地歪倒在地,兩眼一閉陷入昏迷。

等她再睜開雙眼,如願看到了比典兌處靜室更氣派、但明顯和典兌處風格如出一轍的裝潢。

識海已經穩定下來,精神力十分充裕,可以看得出被人溫養的很好。

時聞君從床上直起身,打坐吐納,將臨時突破後散亂的靈力壓回丹田,鞏固修為。

做好這些,就安安靜靜等各大勢力上門慰問。

不出所料,時聞君前腳剛又靠在床頭邊倚好,後腳就傳來敲門通報聲,巧到她都開始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被放了監控法器。

胡家、白家、莫家、夏家,還有熟麵孔——覃玦,以及逮了自己兩次的天刑衛守衛長鐘濟。

四個老牌家族管事,一個商會代表,一個軍方代表。

跟時聞君預想大差不差,隻是她沒料到,有官方背景、隸屬於靖安司的天刑衛也會插一手。

可見天書符會的壟斷行為,已經觸碰了歸一盟高層的底線。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先自由競價吧。

反正現在的她,誰都得罪不起,但同樣的,誰也犯不著得罪她。

“時小友身體可還安好?”

時聞君極其禮貌地淺笑頷首,跟一群人精打了招呼見了禮,就這麼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客套,等待步入正題。

“時小友被人無端攀咬,想來也是因為礙了某些人的眼,這才遭此無妄之災,若是在我們家,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這是東拉西扯有話不直說心眼子非常多的白家。

“小友既已得罪符會,他們必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再次出手。小友不妨來我夏家,我等定護你周全。”

這是喜歡恐嚇威脅小孩子,風評不算很好的夏家。

“時小友到哪裡都是座上賓,若小友賞臉,肯來我胡家,自有符師大能親自傳授符籙之道,也可讓小友少走些彎路,免於遭受鑽研碰壁之苦。”

這是撐門麵的符修快壽終正寢,急著找繼承人的胡家。

“小友加入莫家,補充精神力的丹藥管夠。”

這是丹修起家,倍受盟內高層器重的莫家。

“君君,他們出多少資源,我典兌處都給三倍。都是合作多次的老朋友了,不如優先考慮我們?”

覃玦對時聞君眨眨眼,一副財大氣粗不差錢的模樣,開始打感情牌。

時聞君對典兌處的厚臉皮又刷新了認知。她們是合作得很愉快嗎?

這算什麼?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時聞君對世家不感興趣。

世家的規矩簡直不要太多,進去跟簽了賣身契沒什麼區彆,吸引他們前來不過是墊刀提價用的。

同樣,時聞君對不拿牛馬當人看,反手就能賣隊友的典兌處也沒什麼好感。

典兌處是典型的商人做派,利益至上。

在她能帶來的利益遠小於符會時毫不留情的舍棄,一旦她能帶來的潛在收益高出符會,也能笑著再把人捧起的行為,時聞君可以理解,不代表她願意接受。

如果沒有天刑衛,她捏著鼻子繼續同典兌處合作也就認了。

至於現在,她有了更優解,那就委屈典兌處也體驗一下被放棄的滋味吧。

時聞君的視線在幾人中不停穿梭轉移,聽幾人互相拉踩拆台,一副為難的樣子,鐘濟張了幾次嘴也沒好意思替靖安司報價。

之前迫於壓力,違心的把人家小姑娘給逮了兩次,甚至還關了牢下了獄。

現在讓他再來拋橄欖枝,他一個大老爺們是真的害臊。

時聞君等鐘濟的報價等了半天,也不見人有動靜,麵上表情不變,心裡結合今天得到的信息,又把幾家的關係又捋了個遍。

夏家是絕對不能去又不能得罪的,一群偏執狂,酷愛得不到就毀掉。

白家暗戳戳的陰招也防不勝防,有些損招毒計使出來,堪稱當代賈詡。

如果天刑衛真的隻是來打醬油的,那單單一個典兌處,真的能維護好她的利益嗎?

不好說。

單製約一個符會也許在他們的忍受範圍,但若是再加上兩個甚至三個家族的施壓呢?難保她不會再被放棄梅開二度。

那她這出戲就白演了,這個大腿也是白抱了。

更何況,她跟前東家鬨翻也鬨的挺難看的。

要不再拖一個世家當靠山?

時聞君在心裡掰著手指查來查去,覺得青黃不接的胡家就挺不錯,有點心動。

鐘濟看周圍一幫子人你一句我一句,時聞君看起來也十分意動,終於還是憋出一句話: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如果您願意加入天刑衛,整個靖安司都將全力保障您的安全,堅決捍衛您的權利。”

時聞君十分上道,追問道:

“若是商會再尋我麻煩……?”

鐘濟直接掏出傳訊符,當眾調出靖安司司長的訊息——

【若時小友決意加入,誰敢再有絲毫針對,全司出擊,決不輕饒!】

能不能做到暫且不提,起碼這場麵話說得漂漂亮亮,立場擺得明明白白。

時聞君進退有度地婉拒了四個家族的招攬,又承諾有生意買賣一定優先考慮典兌處,最終同天刑衛交換了信物,離開了典兌處的地盤。

臨走前,夏家管家仍不死心,撇下一句:

“若天刑衛無法保證小友的安危,小友亦可再尋夏家庇護。畢竟……跟隨天刑衛整日外出,危險比起城內,可是隻多不少的。”

白家管家也深深凝視了時聞君一會兒,輕嗬一聲,直接拂袖而去。

時聞君還沒回應,鐘濟就擋在身前,一言不發,隻是拇指抵在刀柄上,無聲警告。

見對麵再沒有似是而非的挑釁和挑撥,轉頭就帶著時聞君通過傳送法陣,進入天字區靖安司的專屬院落。

“時道友,這是靖安司為您配備的上品符紙符筆,書架上亦有收錄的符書和可以臨摹的極品符籙。若有吩咐請儘管與我聯係。您請自便。”

時聞君翻了翻藏書古籍,質量還挺不錯的,記載的符籙繪法和種類都很詳儘,不用擔心繪符超綱露馬腳。

隻是現在沒有上壓力也沒有談薪酬,看來這鐵飯碗的公家飯也不是這麼好吃的。

所以,她現在算是試用期的合同工嗎?她是不是得先證明證明自己的價值,給自己再提升提升地位呀。

誰讓她先落了符會的麵子,又拒絕了瘋批夏家和陰批白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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