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騎士少女之前的記憶,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裡位於實驗基地的什麼位置,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他祈禱騎士少女身上有地圖,於是趕忙翻找起來。
少女的黑色連衣裙是帶有隱藏兜的,他一掏兜,摸到了一堆零碎的東西,待拿出來一看,頓時臉色一垮。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全是巧克力還有水果糖,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咕嚕。
白野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少女的身體中傳來一陣對糖果的渴望。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氣的白野往嘴裡塞了一塊水果糖:“艸!還是草莓味的,老子最討厭草莓!”
一邊吃著糖,他一邊掏著另一個兜,這次竟掏出一枚戒指和一副全臉防曬麵罩。
“果然,女人什麼時候都不忘防曬。”
他收起麵罩,打量起那枚戒指。
這是一枚由合金打造的戒指,上麵雕刻著一隻小巧的白鴿,展翅欲飛。
“戒指?禁忌物?還是什麼”
白野將戒指翻轉,立刻看到了戒指內環上刻著的娟秀小字。
安小瞳。
“安小瞳?騎士少女的名字?勞資知道名字有個屁用!為什麼留下的都是一些破爛,純銀十字劍呢?騎士鎧甲呢?為什麼都沒了?”
他思索片刻,便想到了答案。
或許十字劍與騎士鎧甲並不是實物,而是安小瞳的超凡能力!
超凡者是精神異化的產物,所有的能力都與精神息息相關,由於兩人是靈魂互換,所以安小瞳的能力自然也被帶走了。
正如他現在還擁有時間靜止的能力一樣。
他的能力也是與靈魂有關,是他自身靈魂與當今時代的時間不同步,所以無論肉體再怎麼換,時間靜止的能力始終都在。
實驗基地之外。
安小瞳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臟兮兮的手,襤褸的衣衫,還有腳下的一堆破爛,她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她成了白野。
剛才為了確定身份,不小心摸到的部位讓她直到現在還未緩過來,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衝擊太大了。
不過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這具身體的孱弱,太弱了,弱到她一根手指就能戳死。
“好在我的能力和戰鬥技巧還在,勉強擁有自保之力,必須儘快找到白野,他一個人待在實驗基地太危險了。”
她對於白野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這位出身廢土的少年能夠為了灰土小鎮的居民拚死戰鬥,這種守護的信念與無聲法庭的正義理念如出一轍。
安小瞳徑直的朝實驗基地走去。
她邁出第一步時,腳踝處先爬上蛛網狀的銀線,像天上明月灑下的月光在身上織網。
第二步落下,銀線順著小腿攀登而上,在膝蓋處綻開金屬鱗片,每一片都折射著冷冽的光。
第三步,銀黑混雜的洪流突然漫過腰腹,黑為底,銀為甲的鎧甲的輪廓如潮水漲起,肩甲部位“哢噠”輕響,自動扣合!
第四步,銀白麵甲流水般覆蓋麵部,唯有雙眸透過空隙灼灼發亮。
這時,安小瞳緩緩伸出右手,虛空一握!
手中銀光璀璨,像是把萬千銀河握在掌間,星河璀璨流淌,一柄細長的純銀十字劍緩緩成型。
這位全副武裝的騎士,沒有絲毫猶豫,隻身闖入漆黑的大洞中。
“成了!兩人的命運線完成了交織互換,雙雙落入死劫!”畫家微微一笑,他於萬丈懸崖邊負手而立,狂風吹動他的白衣,卻吹不散臉上勝券在握的笑意。
“你怎麼知道189避難所裡有神忌物雙生猴像?”顧黃泉冰冷的聲音在畫家背後響起。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畫家回過身來,無奈道。
“為什麼?”
“因為我站在懸崖邊的時候,不想任何人站在我的身後,即便是親生父母也不行。”
“沒人逼你站在懸崖邊,地點是你自己選的。”顧黃泉麵無表情道。
“意境!意境你懂不懂?屹立萬丈懸崖邊,俯瞰千嶂峰巒,看流雲在腳下奔湧成河,蒼穹近在咫尺間,伸手便能遮天!”
“所以你為什麼知道189避難所裡有雙生猴像?”
畫家:“”
他以手扶額,連連歎息:“對牛彈琴,對牛彈琴啊你要乾什麼!?”
畫家勃然色變,因為顧黃泉又近了一步,那麵無表情的架勢好像要逼他跳崖一般。
“是隱鼠!隱鼠告訴我的!”他連連疾呼,然後繞開顧黃泉,遠離懸崖邊。
“隱鼠為什麼知道?”
畫家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樣子,淡淡道:“你真以為天啟公司發現189避難所之後,什麼都沒做?”
“這麼說,盤古u盤早就被隱鼠拿走了?”
“誰知道呢。”畫家聳了聳肩:“反正隱鼠說裡麵根本就沒有盤古u盤,反倒是有一些不得了的東西,他的計劃便是利用這些東西殺死暴君。”
“為什麼一定要殺死暴君,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暴君雖強,但比他強的並不是沒有。”
畫家的笑容緩緩收斂,目光深遠:“暴君必須死,他不死,整個北邙的各大勢力都心難安啊。”
“因為他的超凡能力?”
“超凡能力隻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因為他這個人。在他之前,天下間並不是沒有出現過控製金屬的超凡者,但唯有他才稱得上是金屬暴君,是掌控金屬的君王。
槍支、炮彈、裝甲車、動力裝甲各大勢力引以為傲,鎮壓天下超凡的一切熱武器在他眼裡都是玩具,你若是那些掌權的大人物,你睡不睡的著?”
“不能拉攏嗎?”
“拉攏?暴君楊桀是什麼人?這樣的人生來隻有兩條路,要麼君臨天下,要麼死在君臨天下的路上,他不會趨於人下的。
他一人就能打破整個北邙局勢的平衡,可以說,他隻要加入任何一方勢力,那這方勢力便能擊敗所有,統治整個北邙。”